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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稻城实业(21)狂妄(1 / 2)

一百零七、狙击稻城实业(21)狂妄

21.1 狂妄

小田切曾经无比憎恨自己的投球才能。只要近距离看过几遍投球,他就能模仿出完整球路,时间长一点他甚至能完全掌握投手的球路特征。这不可思议的才能降临到小田切身上,让他从不被重视的角落里走出,重新回到教练们的视线里,重新找到了自身价值。

但他曾一度憎恨它,因为那只不过是将他推入了另一个深渊。他模仿的第一球来自于他的好友,他被推到大人们的视线前,他最后成了廉价的喂球投手。他比其他人更善于学习模仿,却被那些人一遍又一遍地欺骗,榨干仅剩的价值。

小田切曾无比憎恶自己的才能,但现在,他不再这样认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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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一球来后,小田切的脚步在地面上拉出一道沟壑。

他深深地吞咽下一口气,头盔下的额角青筋凸起,双目的焦距涣散了瞬间又重新汇集,他在一瞬间回忆到什么,直到那球印刻在他的眼球里。

对面投出球的成宫突然一怔,从打者的姿势里让他产生了某种感受。

打者的鞋底沉重地踩在地面,周围的扬尘也被激起,在白光下更加明显。

随后是球棒,突然出现在原田眼前,让他倏地从背脊激起一股凉意,因为这球棒出的时间恰到好处,不晚也不早,就好像是完全看准了一般。然后便是突如其来的一记声响——

“乓!”

那一瞬间原田的大脑几乎冻结。

“打出去了!”泽村激动地将上半身越出护栏。

「怎么会?!这颗变速球、为什么···不、这声音并不对劲!」

短暂的空白过后,原田立即反应过来从地面起身,拉上面罩仰望那颗跃至高空的白球。

此时的天空已不像下午那样易于辨析,灯光虽能照拂球场,但球场上空却因光线对比得更加黯淡。因此当球飞向天空时,镜头也晃了一会儿才找到了它的位置——白球正在左外野方向下坠。

有人比镜头更早捕捉到球,那就是中外野手卡尔罗斯,当他一看到球在空中向左外野飞去时,仰着头大声叫喊了声野手的名字。

“梵!”

“交给我!”梵听到了队友的声音,立即从空中找到了球。

外野手们一开始都守备得相对趋前,这是因为小田切在之前都没有怎么把球击飞到较远处,为了针对性地进行守备,在比赛前教练特地吩咐了外野趋前阵型,只是谁也没想到那个小个子地投手居然会把球打到如此远的位置,让所有野手即使看到了这一球也离它的落点位置十分遥远。

“小田切选手把球打出去了!但现在看来落点不妙···好像是要落到左侧的观众席上了?”

看到了球的大概落点,心里有数的泽村不禁泄了气。

正如解说所说的那样,在梵等人的注视下,那球向着左侧白线以外的观众席上坠落。但三年级的外野手梵胜美依然没有停下脚步,他就好像没有意识到距离自己十几米远的球即将落入界外区域一样,依旧快步向那里跑去。

“欸——!野手还在追逐!那个距离···难道他想要强行接杀界外球吗?!!”

在看到场内不断追逐的野手后,泽村颇有些困惑,而他一旁的御幸却像看台上的浅野与高岛二人一样,看着野手不断靠近那颗小球脸色越发凝重,三人都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感到畏惧。

观众席那一端,大和田也惊住了,她身边更是有不少观众好奇地起身来看。

而此时,场内野手在接下来的行为确实印证了这点。即使距离落点十分遥远,在发现球的大概落点后梵仍未停下脚步,依旧仰望着空中的小球不停向前。

「可恶!不能让鸣独自战斗!我要直接接杀打者!!」

彼处,打击区里刚刚才完成打击动作的小田切放下球棒,仰头看着稻实守备不停追逐那颗属于界外的小球。

「太近了吗?」他的脸上带着比其他人都要冷静的表情,看着球在下坠,并且离地面越来越近。「所以说,换了一边还是有些不适应。」

“梵!快点!”从中外野靠近的卡尔罗斯也未停下,一边追赶小球,一边用视线来回在梵与不断下坠的球之间移动,“再快一点!”

离球最近的梵已经没空回话了,他的眼里只有那颗球。

「接住!拜托了!」

尽管发现球的时机不早、他的跑速也不是很快、界外更是离他不近···但梵正在离球越来越近。

“别、别开玩笑了···”就连准备区里的仓持也忍不住起身望向远处,不可置信地看着野手伸出手套就要就那颗界外球拿下,“那可是颗界外啊?!!”

“接住它!!梵!”卡尔罗斯竭尽全力地嘶吼着,他的声音正是当下所有稻城实业队员的心声。

「接住它!」

本垒处的原田面罩早就拉上,正抬起头遥望远处,而投手丘上的成宫更是死死地盯住那颗空中下坠的球。

「接住!」

追逐球的梵已经靠近观众席,他仰着头慢慢减速,伸向前方的手套拦在球的下方。

这一时刻,无论是看台上的浅野高岛二人,还是观众席里的前园等人,抑或是休息区里的泽村一众人,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看着那球不断靠近手套。第九局的界外球被接杀,这种对稻城实业堪称守备美技的事情一旦发生,那对于青道将会造成多大的打击,谁也不敢想象。

球落在了手套上。

恐惧瞬间揪住了青道所有支持者的心脏。

感受到碰撞后梵心下一喜,可没等到他高兴太久,三年级的左外野手居然发生了一个守备失误——正如之前二垒手春市的失误一样。

或许是这颗界外球过于靠外,野手行走得太过匆忙,以至于伸出的手套并没有很好的托住小球,这就导致了冲击力过强的球直接从他的手套弹起,接着在众人的意料之外的视线下落入地面。

“Foul!”

小球落入左外野的观众席,青道的不少人都舒了口气,在此之前他们从未想过,会有一个界外球的诞生让他们如此感到庆幸。

“这些家伙···”

重新蹲在地上的仓持面色凝重地念叨着,不断吞咽唾沫的喉结昭示了他此时并不轻松的心情。看台上的浅野也不禁对青道这场比赛的对手实力惊叹不已。

“这个稻城实业,简直是完全无法想象的对手···”

发出这种感叹的浅野原以为只有自己才会如此惊讶,毕竟初次见到稻城实业这般实力很难不被折服,但她却不曾想到,即便是身旁与这所学校打过数次交道的高岛,也在见到这样的表现后陷入了深深的震撼。

“稻城实业,是完全想象不到的上限的对手···”

浅野一怔,转过头发现自己的好友正脸色发白,好像忆起了不好的回忆。

“小礼···”浅野看着高岛,发觉这些年来未曾联系的好友也并非自己想象得那样,在梦想的道路上一帆风顺。

“但、但是我们也不会认输的。”

刚想劝慰几句的浅野马上愣住,她看着高岛抬起头,就像变成了当初那个要强的女孩,眼里充满了决意:“我们的努力是不会骗人的。”

“真是···刚刚差点就做出一个美技了啊!可惜了!”

身为中立方,本垒后方观众席的高个中年男子只是在遗憾没能见到更好的play,一旁的矮个却是看着场内没有立即发表意见,他本是为了观察投手成宫鸣而来到现场,意外在前几局发现了另一外璞玉,因此当下便多关注了些那小子的表现。

“那个···界外球是不是飞得有些远了?”

当矮个发言后,原本沉浸在情绪下的高个随即目测出球落下的远方位置。

“···还好吧?”也就飞得比一般距离要远一点,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远。

矮个没有再说话。

青道一方暂时松了口气,中立方或是遗憾或是疑虑,可稻实这一方的心情就不太妙了。

先不提野手那边如何自恼,本垒这边刚刚蹲下的原田却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小田切刚才把成宫的变速球给打出去了,这引起了原田身为捕手的警惕。

「怎么回事?就算是看球的能力比较好,第一次看到成宫的变速球怎么可能就打出去?」原田将手指垂在胯间,犹豫着下一球要给到什么样的暗号,「先前的策略是用变化球拿下他,可没想到他会把决胜球打出去,为了保持用球数变速球绝不能多投···下一球要增速。」

于是对面的成宫收到了这样一条暗号——「指叉球」。

成宫挪动球帽,额头上的薄汗被擦去了些许,他这时的脑子有些混乱,因此来不及多想,便下意识听从捕手的指示将球投出。可当他再次抬脚屈臂,将手中的白球甩出后,他观察到打者的姿势,突然再次忆起之前的感受。

打者静静举起球棒,双目注视前方,矮小的身体里散发出如山岳般的安定感。

青道休息区的某人突然一愣。

面对迎面袭来的白球,小田切深呼了口气,摆动双臂,以撼动山岳般的气势沉稳一击。

「再往下瞄准。」当他脑后萌发出这一概念后,身体下意识地迅速执行。在球来后,球棒特地向下瞄准球身挥打。

“乓!”

球又一次飞向左侧观众席。但这一次所有外野手们却跑得没有那么拼命了,这一球遥遥飞向场外观众席,即便是卡尔罗斯也无能为力。

“Foul!”

球落入观众席。

一高一矮中年男子又评价一番。

“又一个界外啊。”高个语气平淡。

“又远了点。”矮个小声自语。

场内的成宫没有再关注后方,很快转过身继续看向对面,那位眼熟的打者在平整好呼吸后已经再次准备好。

这时候的成宫和原田也如在场的绝大多数人一样,还未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的异状,就算是直面打者的投手,除了隐隐有些熟悉感外成宫也再没有其他感受,毕竟打者的身份是一年级的新秀投手,身材矮小,体格也并不健壮,虽然前一次成功上垒,但这一次六球过来小田切的表现确实不佳···因此种种印象铺垫而来,当前除了熟知小田切过去的浅野医生外,并没有其他人会真的期待小田切的优秀表现。

只是当第三颗、乃至第四颗界外球产生后,不少人都露出了耐人寻味的表情。

“Foul!”

三垒方向,看着球再次落入界外区域的卡尔罗斯、白河二人各自停下脚步,意识到对方的位置后进行了一番眼神交流;用视线追寻球的成宫转过身,沉默地看向对面结束了打击动作的打者;休息区的国友教练眯起双眼,眼神逐渐凝重。

“又打到界外去了?”持棒等候的一棒仓持疑惑地皱紧眉头,他就像是青道的大多数人一样,只是牢骚了一句便不再多想,而除了大多数人以外,极少部分人比如结城与亮介,这两位坐在休息区里的打者似乎察觉到什么。虽说二者的关注点不同,但现在上演的这一幕确实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嚯···”高个中年男子托住下巴饶有兴趣地看向场内,先前提问的矮个倒是保持了沉默,看上去没得到答案之前不会轻易定论。

打击区里,感受到诸多视线的小田切面无表情,又一次放下手中球棒,有如一名武士般将双脚拉开,而后举起球棒在脑后,于原地静静等候。

在他的对面,成宫在看到这一动作后呼吸逐渐平缓。短暂时间里,周身的嘈杂皆离成宫而去,他看着白灯笼罩下的打者,忘记了这名打者的身份以及年龄,只是从那头盔的阴影里发现了他人的影子。

影子来自某位意志坚定的少年,拥有着极强的胜负欲,追逐着清晰的目标一次又一次地站在投手面前,右投手、左投手、高压投手、潜水艇投手···他对阵了数不胜数的投手,从一开始的盲炮到之后的精准挥击,他战胜了这些投手,成为实力强大的打者。盛名之下,他的打击姿势最具特色,不动如山,有如一名对决前的武士般静立,在安静中瞬间爆发,一击致命。

汗水从成宫皱起的眉间滑落,沿着他的鼻梁骨、泪窝,汗液一路向下,直至缓缓起伏的下巴,不断积蓄的汗水在此处凝结。忽然,嘴角牵动肌肉,让那股几欲下坠的汗液终于颤动滴落,“啪”地一声,汗珠滴落在地,形成一枚圆形的印记。

一旁的深色鞋履用力磨碾脚下的土地,溅起更多的飞尘。

成宫将自己死死抿住的嘴唇拉出一道缝隙,露出里面白森森的牙齿。他看上去像是明白了那股熟悉感从何而来,也明白了打者的意图,于是在不屑地一笑后,像是做出了某个决定般将手套伸向前方。

看到这个动作,小田切微微抬头,脸上扬起嘴角。

【就是这样,前辈。】

在距离十几米的投手丘与打击区之间,一个无声的决定刚刚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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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田并没有发觉投打间的另类交流,因为他也如现在场上的其他人一样,还在回顾着上一界外球的产生过程。

「两颗指叉球都被打出去了···为什么?」

原田压低视线,看向地面上的一粒尘土。有什么不对劲,他很快意识到了这点。在得出小田切不善应对变化球后,原田特意挑个在之前未在小田切面前展露过的变化球路,但就像是去掉了错误答案一样,不仅是变速球,现在就连指叉球也被击出。这表现出与上一轮对决时完全不一致的难缠。

「极佳的选球能力,不错的打击力量,现在突然能跟上成宫的变化球···绝对有什么发生了变化···」

他身旁的打者双脚移动,再次拉开间距。

原田的额头表现逐渐沁出一滴汗水,它轻轻滑落鼓动的太阳穴,转角看过去便是他低垂的双目,这对深沉的眼睛一向为队友带来安心感,如今却注视着地面上一粒微不足道地尘土出了神。但很快,这位捕手便抬起视线。

「小田切是个棘手的打者,恐怕比春市更难处理。」他立即看向对面,同时朝上抬起手臂。「原先的计划已经破产,有必要重新与鸣商量应对打者的对策。」

身后的裁判立即瞥见他的动作。

原田表现得相当谨慎,现在只是轮到第一名打者,两好两坏,大体而言优势还在守备一方,而原田却在这样不算太坏的局势下要求暂停,在当前距离比赛开始只过了5分钟不到的时间点内做出这个决策,不得不说他的谨慎远超常人。

但原田有着不得不谨慎的理由。撇开本身如此的性格不提,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一局是第九局,是绝对不能终结的一局,还未突破对方投手的稻城实业必须把赛事就此延长下去,而要实现这一目的,成宫已接近底线的体力就必须得到更好的规划,不加思考地任性挥霍恐怕会自食恶果。

因此,即便是第一位打者,原田依旧保持警惕要求暂停。

“抱歉——”

裁判看着背对自己的捕手逐渐抬高手臂,便想做出正式的示意手势,只是他没想到,在捕手的手臂即将越过头顶时,对方却就此停了下来。

对面投手的动作介入了原田的思想,打断了他原本做出的决策。

停下动作的原田看向对面,投手丘上的成宫正向自己伸出手套示意要球。而这一动作在当下做出,明显就是在暗示“现在不需要暂停”,或者说继续原定计划,以解决当前打者为优先的配球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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