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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稻城实业(23)子弹(2 / 2)

看到捕手的暗号后成宫点点头,随后本是习惯性地将左手放至身后,又突然想起垒上可不再是空闲状态,于是又变换了手势,瞥了眼左侧安静的某人。也不知道他从那处收来何种信号,鏖战许久的成宫鸣脸上流露出莫名神情,好一会儿才回头看向对面的打者,沉默地投出了本局的第二十球。

“ball!”

春市的眼神一紧。

“小田切的策略完全生效了!如今的成宫鸣已经没有多少体力!”

“看得很准!仓持看的很准!”、“打出去!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了!”、“看准就打!!”···

成宫已经接近极限。

这正是春市等待的结论。这一结论已是昭然若揭,就连普通观众都看得一清二楚,春市相信身为教练的国友不可能不知道。但即便如此,在刚才的那个暂停里,那位教练也不知道从成宫口中得到了何种承诺,竟仍让力竭的投手留在场内,这一切看上去有些奇怪。春市随即往对面的休息区看了眼,那里站着的国友教练依旧是平静表情。

对附近的呐喊声充耳不闻,成宫站在投手丘之上,静静注视前方蓄势待发的打者仓持,灯光打在他球帽下的脸部表面,无数豆大般的汗水从阴影处流淌而下,他现在光是站在投手丘上捏着球都不能挺起肩膀,每一次呼吸都会牵引全身肌肉,整个人都笼罩在疲惫的空气里。

蹲在本垒处的原田关注着投手状态,从始如一地在身下给出手势。看到对面释放出的信号后,他伸出手套拦在眼前,面罩之下的表情晦暗不明。

“我说···”观众席上的大和田犹豫了会儿,还是换了个说法,“成宫同学的坏球,果然还是多起来了吧?”

峰闭了闭眼:“毕竟已经第九局了啊···再加上那个可怕一年级的步步紧逼,成宫的体力已经消耗到很堪忧的程度。”

“他能坚持到投完这局吗···”说完,大和田看了眼远处。矗立在夕阳前的建筑群边缘散发金光,昏沉的天空下,高高竖起的围网上站立着几只飞鸟,一摇一摆地摆动翅膀。

“Ball!”

一好三坏。

打击区里的仓持放下球棒,踢了踢脚下的地面后再次举起球棒。他看向不远处气喘吁吁的投手,明白就算是自己这种选球水平也选到了三个坏球,这足以证明如今的成宫体力究竟是有多极限。但他不打算就奔着四坏上垒,就算是现在他也没有放松警惕。

身下的捕手依旧是沉默的给出暗号,那边的成宫点点头。二者一点没有即将被选出四坏的焦虑感。或者说,在被小田切打出后,二人的氛围就异常沉默起来。

在成宫身后不远处的二垒包旁,白河静静地注视着前者的背影,原本就阴沉的脸色越发难看。而应援团里,一股无力感开始从多田野的内心深处出现。明明没有被换离下场,可为何还是这样的发展。多田野想不明白。

场内,投手终于有了动作。见状,仓持握紧棒身,灯光从头顶落下,头盔的影子遮蔽他的双眼,阴影中他的眼睛看向投手,接着又绕开对方看向一侧的跑者。

一垒旁一步远处站在本场比赛的青道投手,小田切一郎。他戴着深蓝色的打击头盔,上面的“S”字母反射着白光。他的双膝弯曲,上身低俯,双手自然地垂在双侧,因为正对灯光,所以能清晰地看到他的双眼聚精会神地盯着不远处,其中野心几乎是不加修饰地展露在稻实守备的眼中。

【还没到时候,要忍耐。】

他对其他人的想法毫不在意,就算是他们脸上现在带着如何愤恨表情,也无法阻止他的眼里只剩下不远处喘息不已的投手,他还未放松警惕,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只有当猎物被逼迫到更深的角落,直到它流干全身的血液,他才能真正的开始大快朵颐。

此时感受到仓持的视线,小田切并无回应,只是静静注视着成宫抬起手臂,再一次将球甩臂投出。

那边的打者仓持早就看向投手,此时正专注地看着这一球接近,眼神一紧。

「抓住了!」

下一刻原田便察觉到球棒出现在眼前,并一闪而过。

“邦!”

成宫的背影顿时僵直住。

“是平飞球!速度很快!落地的概率极大!”

就像是蛰伏在暗处的鲨鱼闻到了血的气息,下一刻,一垒上的山冈突然发觉了身旁的动静,一年级的跑者将背部肌肉绷得极紧,眨眼间就要向下一垒包冲刺。

「糟了!」电光火石间山冈下意识地朝向二垒手白河,张开嘴巴就要通知对方。

“啪!”

但在声音响起后,无论是准备警告队友的山冈、几欲跑垒的小田切还是球棒还扬在空中的仓持,三人都停下了动作。

就在不远处,二垒手白河卧倒在草坪,手套里捏着白色小球。

场内霎时间安静下来,观众席的应援团里,原本沮丧不已的多田野更是抬起头,惊讶地张开嘴巴。

“白、白河前辈····”

在拿住球的第一时间里,面朝下的白河就立即回头,阴森森地盯住抬脚的小田切,同时将球传给一垒。

小田切抿住嘴巴。赶在球到以前,他收回锋利的爪牙,退了回去。

“batter out!”

那边的成宫已转身,疲惫感的浇灌下,他胸前和背部的衣服贴紧肌肤,脸色发白,神情恍惚地看着白河从地面起身。

“平、平飞球、居然二垒手被接杀了!?”

23.3 第二颗

“面对青道的步步紧逼,稻城实业的二垒手白河选手以难度极高的飞扑接杀美技扼住攻势!帮助自家的王牌又挺过一轮!!成宫选手终于在第九局拿到了一个出局数!”

二垒旁的白河从地面起身后,拍了拍粘在身上的草屑,而后直起腰摆正有些歪扭的球帽。稻城实业的应援团转而振奋起来,尤其是原本有些示弱的多田野,更是掷臂高呼二垒手的名字。

“白河前辈!!!!”

“诶?!那种平飞球都能被接杀的吗?二垒手也太离谱了吧?!!”

“啰嗦!飞扑接杀已经是美技了!”

周围不断有人对刚才的守备表现啧啧称奇,这种时候稻城实业的韧性还这般强大,即使到了王牌即将崩溃之际,还能做出这种华丽的play,这样的稻城实业反而更加令青道众人不禁捏了把汗。

片冈静静观察着场内严防死守的守备们,内野和外野的守备向内趋前,程度比应对小田切的时候更甚,形成铁桶一般的内野守备。简直就像是巨怪的头部失明,但其他部位譬如四肢又开始向前攀爬。片冈似乎能看到巨怪的四肢正护在瘫痪的头部前,它再一次挺身向前,抵御住来自青道的子弹。

“该上场了,伊佐敷。”

“嗨。”

身后走出了三年级的队员伊佐敷纯,片冈他点了点头,后者立即小跑进入球场。巨怪那又怎样,第一次的进攻未果后,青道重新装填子弹,又一次瞄准了稻城实业的头部。

太田干巴巴地向场内打气道,“现在只、只是一出局!接下来就看春市和伊佐敷的了!”

众人虽是应和了几声,但这种时候看到对方施展美技内心都有些不太好受。

此时,准备区里的春市起身与离开打击区的仓持擦肩而过。前几次这位前辈都给了春市很大帮助,偶尔的交流也都是对付投手的要点,很少有别的内容,这一次也是如此,面朝相反方向的两人短暂地交流了句后就各自前往目标地。

从捕手面前走过,春市停在右侧打击区准备好。与此同时,三棒伊佐敷也已经在准备区里蹲下。

最后,在休息区的片冈监督身后,站上了青道的主将,四棒结城哲也。

对面休息区的国友教练似乎有所感应,看了眼那位片冈监督的身后,但很快又活动了下脖子,转而看向本垒处的捕手。

瞥了眼当身旁的打者来临后,捕手原田将手放在身下看向成宫。投手丘上的成宫尽可能地挺直身体,忽视来自身后的窥视,他抬起昏沉沉的头望向对面等待自己的前辈,绷紧的神经等待着下一个暗号。

已经一出局,只需要再拿到两个出局数就能结束这半局,就能为队伍搏得生机。两人都知道这点,无须多言,对视片刻过后原田给出暗号。

成宫疲惫地点了点头。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 「我已经没多少体力了,教练。」

> 「鸣,我只在问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 他怔怔地注视着眼前的教练,看着对方始终平静的神色,一股愤怒感油然而生,心里某个声音怒吼着,他已经坚持了八局了,他已经坚持了二十球了,他已经被别人打出去了,他已经快要输了!!他还要付出多少?才能赢下这场该死的决赛?!!

> 他想要发泄心中的不甘,但最后也只是扯了扯嘴角,疲惫地说着,「教练,你还信任我吗···」

>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回答我。」

> 他抿了抿嘴,总算冷静下来。

> 「我不会重点对付仓持洋一,但他只会击出内野安打,我也不会对付伊佐敷纯,他会被外野手接杀···我只需要对付小凑春市。」

“春市!!加油!!”、“打出去吧!春市!!”···

春市拉开双脚站稳地面。而对面的成宫缓缓抬头,虽是汗流浃背,但他帽檐下的双眼藏在阴影里,泛着冷淡的光。

>「你要怎么做。」

>「···我要三振掉小凑春市。」他停顿了下,声音里压抑着最后的不甘,「我要,让接下来的三名打者全部出局。」

一道风刮过球场,将春市额前的碎发吹拂到两侧,露出了他那只发亮的眼睛。他正观察着投手,看到对方深吸了口气,举起双臂抬起前脚,接着向前踏出甩臂

春市倏地睁大眼睛,瞳孔缩成一点。下一刻,一股气流从他身侧带过。

蹲在准备区里的伊佐敷和垒上的小田切都是微微一怔。

“strike!”

风势突然变大,袭向天空,再次惊扰了围网上一群乌鸦。空中啼鸣起伏,可地面上却是黑压压的一片寂静。

休息区里的太田部长脸色微怔,泽村和御幸一行人也怔怔地望向场内,看台上的浅野二人一脸的不可置信。属于青道的大半个赛场全数寂静。

“嘭!”

“strike!”

又一次,原田将球从手套里摘出,看到站在垒上的小田切又低下头,暴露在灯光下的嘴巴里前牙向下咬住嘴皮。

一旁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原田随即瞥了眼,刚刚上场的春市额头冒汗,双目惊惶地看向对面——疲惫至极,却也是十成功力的成宫鸣。

燃尽最后枯木,成宫鸣支离破碎的意志绽放狂欢般的焰火。

有人咬紧了牙,有人握紧拳头,有人鼓足气劲。

“成、成宫前辈!!”

最后,多田野将拳头挥向天空。混合着空中鸦鸣,属于稻城实业的半个球场再次爆发出惊人的欢呼。

“鸣桑!坚持下去吧!”、“鸣!拜托你了!”、“两出局!”

铺天盖地的浪潮袭来,仍是喘息的成宫强硬地支撑着身体,却如王者般屹立不倒。

“春、春市···”熟悉的恐惧感来临,泽村只能愣在原地叫出打者的名字,他身旁的御幸更是脸色奇怪,似是想起了上一个夏天里的回忆。当然不光是他,几乎所有经历过那个夏天里的前辈们都忆起了那段无力的心情。

“不会、不会吧···”太田颤颤巍巍地张开嘴巴,脸上扬起不自然的笑容。

“成宫怎么可能还有力气?!”矮个男子也在惊呼,而身边的高个男子早就无法言语。

“明明刚刚都快被仓持打出去了不是吗?”大和田向一边的峰急匆匆地发问道,“他哪里还有体力?!”

峰的脸上露出苦笑:“莫非上一位打者,成宫是放了水的吗?”

“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两好零坏了啊?!”

没有理会身后传来太田部长的惊呼,片冈死死盯住对面休息区里的国友,对方安然自若,对眼前的这一幕早就了然于心,在相隔数百英尺的球场上二者的视线争锋相对。

球场上,春市急促地咽了口唾沫,再次看向前方举起球棒时手里已有些颤抖。

稳住、稳住。他不断地对自己暗示,同时眼里注视着前方不停喘息的投手,这一刻他已不敢再下妄论,两好零坏,一旦再被拿到一个好球数自己就会出局,青道就会失去第二个出局数,那也就意味着距离第九局下半场结束又近了一步。

> 「春市,你要上垒,拜托你了。」

「对,我要上垒。」春市在脑子里说着。

那边的成宫点了点头,瞥了眼身后后抬起手臂。

>「春市,我不能上场,明天拜托你了。」

「放心吧,哥哥,我会上垒的。」

那边的成宫抬起前脚,同时将双臂伸向天空,而后一手挥臂向前,一手弯曲在后。春市同时抬起前脚,手中球棒开始晃动。

休息区里的亮介突然皱紧眉头,因为他从未看到过春市在此前有过晃动球棒的习惯。

>「二垒手失误了!!!!」

「我不会再失误了,我要上垒。」他绷紧脑内神经,手套里的手心似乎出了些许薄汗。那边的成宫猛的踏出前脚,在地上惊起一道烟尘。

准备区里的伊佐敷咬紧牙,克制住自己冲动的心情,垒上的小田切将双目藏在阴影下,牙齿不停撕扯嘴皮。

> 「春市,你要上垒!」

我知道!我知道啊!光是打出高飞球是没用的!我要——

“闭嘴。”

成宫恶狠狠地喊道。

他使出最后的一丝力气,左臂肌肉牵动骨骼,就像是拧紧到极致的弹簧突然松开,巨大的反作用力将手中的小球几乎是以雷霆万钧之势掷出!

快!太快了!

白球的所到之处几乎是要形成一道光柱,占据春市此时睁开双眼的全部空间。

而在片冈的墨镜上,反光处显现出一道白影略过,然后“嘭”地一声——反光掠过,隐现出镜片下的双眼,正带着凝重神色盯紧了安静的本垒处。

春市的球棒僵持在半空中,再也没有其他景色出现。

“strike out!”

成宫放下抬起的后脚,缓缓起身,矗立在灯光之下。

他仍在喘息,但却抽空瞥了眼垒上的小田切,后者的嘴上已是血迹斑斑。

而后,稻城实业的队员们在休息区里、在观众席里大声欢呼,与之相互对,青道的队员们都一副怔愣模样。

两出局。

废弃的弹壳掉落在地,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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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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