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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寒梅(1 / 1)

齐宴隐将小酒杯拿起,往门口的方向瞄了一眼,才抿下一口酒。 他的态度依旧平和,将酒杯搁下之后,只有嗓音有些低沉。 “最近,和帝上的关系好吧?” 齐瑜眸眼中的光一瞬全部泯灭,眼帘微抬,掷下筷子。 “父亲这是明知故问?” 齐宴隐一听这话,大方的笑了。 “哈哈哈哈,怎么,怪为父呢?” “你以为……是我逼迫她的?” 齐瑜不应答,眼底不明的戾气汹涌。 “你没问过她,那我告诉你,她让我帮忙拉拢位高权重的前二十位星臣延迟死刑,去给翼城的人拖延时间。” “她说什么都可以答应我,可她是星皇,整个星球都是她的,就算我不愿意,也不可能拒绝她,所以就稍加试探地问了个……能否和你和离?” “呵……”齐瑜嘴唇微张,唇角轻扬,一股凉意从他的轻笑中迸发出来。 “和皇族结亲,父亲如今不乐意了?这些年齐家之所以名誉和资源都排在世界前列哪点脱不开和星皇的关系?不管是第一皇商还是父亲许久不降的第六星臣。” “第六星臣这个位置那是你爹在先星皇就在的时候拿到的!”齐宴隐拿着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搁。 “父亲莫不是忘了这三百多年,中央新晋的人才众多,有很多青年才俊早就名声大噪,而父亲在对齐家的管理上欠缺,齐家的小姐公子仗势欺人甚至是用关系糊弄考试的事情早就传遍了。” 齐宴隐神色微变,他当然知道那些事情,后来才亡羊补牢给那些表亲什么的赶了出去。 “名誉是作为大星臣最重要的东西,舆论越大,这位星臣的位置就越不稳,不仅如此,父亲已经近两百年没有在议事厅发表重大的建议了,帝上最讨厌这种做法。” “您以为是我求帝上了?” 齐瑜的眼尾讽意倾散。 “托您和先星皇的服,我和帝上的关系三百多年都没有好过,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权力?” 齐宴隐不怒反笑,一反刚才愤怒的模样,像是做戏给他看。 “哈哈哈哈哈好,这三百多年你不曾回家,星皇倒是对你很宽容啊,养成如今这样的脾气了?” 他收敛了笑容,皱了皱眉。 “可是你也觉得……帝上她不爱你啊?你当初做了背叛她的事情她怎么可能爱你呢?” 齐宴隐其实了解齐瑜的性子,齐瑜端坐着,微微垂着眸看酒杯中的水,环着杯身的一个指尖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杯壁。 只是表面上矜贵,怒意怕是要浸透他的头脑了。 “父亲到底想说什么?” “事实就是这样嘛,她果断地就答应和你和离了,还说要还给你第二星臣的位置。” 齐宴隐侧过头看他。 “你心里烦躁吧?可是你的妻子不喜欢你,你留在那三百多年都没用,她还是果断地把你卖了,你还不如回来做回第二星臣,也不至于现在连个实权都没有。” 齐瑜笑着点点头,将酒杯搁在桌上,站起身来,正对着齐宴隐。 “饭吃完了就好结束了,本君是来借抑木的,至于方才谈的事情,不可能,只要本君不同意,要么被休,要么就还是帝夫。” 齐瑜脚跟微挪,向后退了退,恭敬地,缓慢地朝齐宴隐弯下了腰行礼。 “还请第六星臣大人,借出抑木。” 齐宴隐抬头看着他这样的架势,先是一愣,而后听到大人这种敬词,目光一下坠了一格下去。 他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朝齐瑜走去,终于,他重重地拍了拍齐瑜的双臂,然后扶着让他站直。 他抬头看着齐瑜,再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一会笑了。 “不愧是帝夫,如今的架子真大,父亲都不认了?” 齐瑜被齐宴隐摇摆不定的重心推地身形晃了晃,他反抓住齐宴隐的手,站稳了身形。 “如果是以帝夫这样的身份说话,抑木,您借吗?” “好啊,借,可是你这样外面听去不孝,你忘本!” 齐宴隐一顿,又改口道:“忘了,你现在还是帝夫呢,还没被休掉呢,对不起啊。” 齐宴隐松开了齐瑜,也后退几步,朝他行了个礼。 “就算是星皇也没有权力强抢,你这是威胁,这样,帝夫大人,您也和臣打个赌。” “什么赌?” “抑木先给你,就当是你先欠我的,如果三个月之后你还是帝夫,抑木就不用还了,我直接转交到你手上。” “如果你不是,就请带着抑木回来,好好当你的第二星臣。” 空气凝固了几秒钟,锐利而冷静的目光在空中与齐宴隐的目光交汇,一会,他笑着垂眸,再抬眸时,眸眼已恢复了刚进来时候的清澈温和。 “好啊,这个赌注,父亲没有胜率。” “菜来了菜来了!”杨贤芹领着身后一小队侍女端菜上来,房门刚被人从外面打开,杨贤芹兴高采烈地进来,可看到父子二人站着对峙的情形,她的笑容一滞。 杨贤芹撤下所有笑容,飞快地走去饭桌边把菜放下。 “怎么回事?儿子,你爹又欺负你了?!” “没有母亲,只是方才和父亲闲聊。” 杨贤芹看齐瑜笑得和煦,却始终没有信全。 “谁家好人站着闲聊啊?齐宴隐你找死是不是?” 杨贤芹上前拽了齐宴隐的衣领把人推到墙上。 “哎……哎哎哎夫人!” “站着!” 杨贤芹白了他一眼。 “孩子来之前我是不是就说过,不要再对他大吼大叫的?几百年前我生病不就是你可劲欺负他,这样他才不回来的吗?!你怎么又……” “我没吼他,夫人~” “你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结婚之前你就和个疯子差不多!我不在你还能好到哪去?我问你,抑木借了没?” “借了。” “儿媳你满意吗?” “满意~” “儿子的感情你干涉吗?!”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快说!” “不干涉。” 杨贤芹不说话,干瞪着齐宴隐。 齐宴隐无奈地叹了口气,竖起几根手指。 “我发誓,夫人。” 杨贤芹这才放过他,转过身来给齐瑜顺气。 “好好好~儿子不气啊……” “母亲,真的没事。” 齐瑜笑着,拍拍杨贤芹的手,示意她安心。 等杨贤芹转过身子去,他的眸眼顷刻间就铺天盖地地暗了下去。 是啊,有这么爱他的母亲,他为什么会变成和齐宴隐一样的人? 那年雪也很大,母亲生病在床,治愈率很低,书院的人都说母亲活不了了,皑皑白雪。 他看着望不到尽头的世界,听着耳边恭顺殷勤的话语,享受着永远的精神孤独。 “他有什么好可怜的?母亲生个病整天耷拉个脸,像以后真没娘了一样。” “如果真是呢?” “那可太有意思了,听说他爹是个偏执狂,杀人放火的事没少干,你说如果他娘真的死了……” “哎哎哎别说了,人来了。” 如果杨贤芹是齐宴隐当年的一束光。 那么颜温理,就是当年,在困得他喘不过气来的冰封世界里,孤傲常存的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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