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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風月摸了摸鼻子,隨即像個沒事人一般對林齊舒道:“趕緊進去吧,快開宴了,我這兒也快收尾了。”
人在尷尬的時候就會顯得很忙。
林齊舒都已經張嘴準備打趣謝風月與公子衍了,結果她嘴張的圓圓的,硬生生中途閉上了。
她一會兒摸一下團扇,一會捻一下帛帶,眼神也飄的遠:“好好的,那等會是進去吃飯嗎啊?”
謝風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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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齊舒.
“沒有沒有,我就是問問。”
看着兩位女郎離去的背影,謝風予聲音幽幽在她耳邊響起:“我就說這大族郎君都是慣會玩弄女郎的吧,你看他現在玩夠了,就把你棄之如敝履了。”
謝風月輕笑兩聲:“予妹妹倒是挺關心我的。”
謝風予被她拿話一噎,一時無言以對,哼唧兩聲不再看她了。
午時,外頭熱浪蒸騰,可只要一踏進開宴的院子,涼意就直撲而來,原因無他,只是謝府財大氣粗,將冬冰這種稀罕物製成冰盆,三步一擺。
謝風月這次的位置是正大光明的位於上席了,她步子閒適,迎着衆人的目光,聘聘嫋嫋的走了過去。
衆人在輝煌大氣的大廳裡圍坐在席上,琳琅滿目的珍饈美饌擺放在各自的案几。
謝太傅身着華麗的衣袍,神態莊重地起身致辭:“今日之筵,乃爲小筵,只是爲迎我謝氏夫人與女兒入京,衆位大可不必拘謹,就當做是一般家宴即可。”
聽完致辭,衆人紛紛敬了一杯酒,在座的受邀之人都是盛京有頭有臉的人,誰都不是個傻子,他們聽出謝太傅話外之音了,不就是顯擺謝家財大氣粗,底蘊深厚嗎?
若真是爲了給夫人愛女接風洗塵,今日的賓客也該是有各主君纔對,這打眼過去,全是些年輕郎君女郎的,怎麼看怎麼不像是接風宴。
謝太傅喝完杯中美酒後,又朝着衆人道:“今日這筵就讓愛女,風予風月主理了,我與夫人就不在此礙着小輩們的眼了。”
話畢,一直在一旁面帶微笑的謝夫人也向衆人頷首致意。
這種席面盛京的貴女郎君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北地的士族們經常都會由家中長輩發請帖,致辭後就離場,所以他們也不作過多的挽留,只是嘴巴上假意說着不必不必之類的客氣話。
等着謝太傅和謝夫人一離場,衆人紛紛都鬆了一口氣,一個個的也不看几案上的珍饈了,端起酒盞就開始走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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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內窗楹下懸着各式風燈,穿堂風一吹,燈下繫着的鈴鐺撞擊聲和郎君女郎們的說笑聲交織一處,好不熱鬧。
謝風月身邊也圍坐了兩人,正是林齊舒和連琅。
她們也被那說笑聲感染,眼角眉梢全是喜意:“月姐姐可會奏曲?”
林齊舒說這話可不是爲難人,實在是南北地筵席狀況不同,南地好風雅已經刻入了所有士族的心裡,她們的筵席上,奏曲、跳舞、玩投壺、射覆,作畫、談詩,下雙陸皆爲正常。
北地女郎對這些可謂都是涉獵不深。
謝風月自然不想應和,她搖了搖頭:“奏樂管絃,我都不太會。”
林齊舒失落的努嘴:“那好吧~我還想着能與姐姐來上一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