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语声锐化，左手封住南无月喉头，好凉……右手捂在胸口，一直，血总温热。是师父的小白石。
“你……你要是伤我师父，我再不会站在你一边！”我……不是不想护你，但你不能伤师父，也不能损……师父的道！
心中熔岩炽热，却见他面色依旧惨败。
“你敢不敢和我赌？”南无月似浑然无觉，只有声调清晰。
“赌……赌什么？”花千骨没有松开左手，心头却颤动了一下。师父的安危，如何可以去赌？但她也不是第一次赌了，只是赌的是自己的性命，不是师父的！
“赌你和你师父当时的善念。你教养小月，他护住小月魂魄，是对是错？同时也赌你刚才那句话——你从未强求过众生。”
“好，我赌。”花千骨没有犹豫太久。看着他清透的眸子，俨然就是她的小月无疑。也希望看到他的笑容，而非忧愁。
师父在他的幻境里，救他只能硬闯。她知道，这是在赌师父，也是替师父赌。还有今天站在这里的小月，也是她和师父共同的选择。她相信人心向善，更相信师父的善心善行。
“你果然没有变。”南无月微微一笑，云破月来花弄影。“你重入淙音河谷，去寻他罢。记住，你若不是足够相信我，相信你自己，相信他，就不仅入不了天堂。人间，也不可求了。”语复转忧。
花千骨点点头。为了师父，她不怕入地狱。没有师父的世界，才是真正的地狱。她拼尽一身，也不会让那个地狱来临。只要有师父在，她从师父之道，地狱也能建成天堂。
再无疑惧。为师父熬尽地狱，从师父渡尽地狱。
“找段你常读的书，默念百遍，就可入境。姐姐，你……保重！”
直望向花千骨眼睛，两双澄明的眼睛望穿，一声“姐姐”，两人都哭了。
南无月垂下头，走了出去，掩上了庙门。
全然黑暗。
花千骨抹去泪水，端坐黑暗的中心。
“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圣人在天下，歙歙为天下浑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圣人皆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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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注：
张先《天仙子·水调数声持酒听》：云破月来花弄影。
《老子》第四十九章：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圣人在天下，歙歙为天下浑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圣人皆孩之。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不惟入地狱，且常住地狱；不惟常住地狱，而且庄严地狱。”
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地狱是什么?”我以为它是“由于不能再爱而受到的痛苦。”
但丁《神曲》：来到这里就该丢掉一切疑惧。喜欢半缘修道半缘君（《花千骨》同人）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半缘修道半缘君（《花千骨》同人）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