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王大娘，这回要几勺啊。”南菱问道。
“我自己带了碗来，要两勺，回去晌午吃。”王大娘乐呵呵的摸出个陶碗。
南菱就舀了两勺再加了一块猪大肠，自己带碗来的都是这样，要他们拿油纸打包费事儿就一般不另外赠送猪大肠。
新客们有几个持家的，也都纷纷跑回家里去拿碗了。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南菱在涮锅了。
“老板，怎么就没了？”
“这一天就卖五六锅，还有最后一锅，约莫一刻钟不到就好了。”南菱耐心的答话。
这一副猪下水成本是六文钱，清洗猪大肠的活计交给了王二嫂，是三文钱一副，加上油盐等调味料，成本算是二十文钱。
一锅差不多有六勺，六锅就是二百八十八文钱。姑且不算铺子的租金，这猪大肠的生意一日能赚二百六十八文钱。
简直比鸡柳赚的还要多，南菱后悔咋不早听老张的。
这最后一锅烧肥肠出来的时候，凌如霜也来了店里，南菱偷摸着先给她舀了小半碗，要是最后给，后头排队等不到的客人就要发飙了。
南菱卖完最后一份大肠，就看到凌如霜和老张已经聊了起来。
“凌家丫头啊，你尝着猪大肠好吃想放酒楼里卖吗？”老张自己碗里的猪大肠吃完了，就厚着脸皮夹了凌如霜碗里的猪大肠。
凌如霜也随她夹，也说出了担忧，“这猪大肠味道是极好的，但是放酒楼里，会不会他们觉得这东西稍不雅呢。”
“那你就给它取个雅致点的名儿呗，你看那燕窝还是燕子的口水呢，还不是一帮人抢着吃。做酒楼生意，最主要的是讲究个味道。”老张摇头晃脑的指点起来。
这南菱和凌如霜都对他的胃口，老张也不吝啬把这些年个跑江湖所有的感悟告诉他们，这做生意就是这样，只要有人买，那就是生意。
“南菱，你忙完了，你瞧这烧肥肠放酒楼里卖如何？”凌如霜问道。
南菱摩挲着下巴，知道凌如霜是不会亏待她，但是现在南记里正卖的火热，贸然就让望湖楼卖，这边生意势必是会有影响。
和凌如霜也是这么熟的人了，南菱也不藏着掖着，把自己的担忧讲了后道，“要不这样吧，肥肠是可以卖，但是可以换个口味。”
“换个口味？”凌如霜道。
“胖闺女，你这肥肠还有别的新鲜的做法？”老张一听也来了劲儿。
“可惜我这里干净的肥肠用完了，等明日吧？”
“等什么明天。”
凌如霜倒是等不及了，这酸菜鱼一上，他们望湖楼的生意已经比对面的闻香食肆好上许多了。若是再有这肥肠一上，那不更是把他们打压的没有喘息的余力嘛。
“去望湖楼呗，我们酒楼一日可得用掉半扇猪呢，有时候都是送了一些猪下水啊，猪头什么的，都有呢！”凌如霜迫不及待了，对老张道，“张叔也一起啊。”
试菜的事儿，老张也乐意呢，赶忙着就跟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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