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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不在的街道(7)(1 / 2)

上一次和父亲交谈还是在新年。

御幸回到东京都的家里,父亲还未归来,忙着给工厂里的工人调度工资,只有母亲招待他坐下,为他端上一杯热茶后询问起棒球部的生活。

近日比赛、棒球部的前辈、与投手的关系,他与母亲轻声了。交谈了许久棒球部的话题,直到墙壁上的时钟转了半周,电视台里的新年企划换成晚间新闻,门外才响起了父亲的开锁声。

锁头叽咕叽咕地叫唤着,他和母亲都不由自主地向门关看去,等到门“呼啦”一声打开,“叮叮当当”的钥匙声响起,玄关处的浮窗印上了那个人的背影。

佝偻的、始终垂下肩膀的浮影掠过,毛玻璃的尽头终于具象出那个男人严肃的面容。

“回来了啊。”

走出玄关的父亲看向他,平静地唤了声,就好像他是从隔壁邻居家里串门回来似的,不过反应虽平淡,肩膀却是挺直了些。同他打过招呼后,父亲将大衣脱下,一言不发地坐在茶几的对面。母亲起身去厨房忙碌,给他们留下了父子之间的谈话空间。

而父亲在拎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也盛上茶水后,果然开始了严肃的父子话题。

“棒球部怎么样?”、“片冈监督身体还好吗?”、“也是,比起我这个老头子,监督先生还是壮年呢。”···这样一系列无聊的话题过后,两人沉默了会儿,父亲又会不可避免问起自己未来的打算。

“那么,你以后要怎么办?”端起茶杯的父亲没有看他,只是自顾自地问起来。但凡是这种话题,在御幸每次回来时父亲都会问起,只是后者的语气不是催促,而是单纯的问询。提问这一行为的本质本就在于问询而已。而御幸对此的回应都是逃避。

“这个嘛,我还想着打着有趣的棒球再过个几年···”

“这样啊。”

这明显是不负责任的回答,因为他已经高二了,面临着升学还是继续棒球事业的选择,而尽管御幸早前就表明了自己现在以及往后几年都将坚持棒球,但选择这一条路就面临着接下来更多的选择。因为这是条艰难的道路,不是说出来就能知道怎么做。可御幸还是给出“打有趣的棒球”这种回答,仿佛对那漫无边际的现实视而不见似的。

问题在于,他的父亲也同样天真的回应了。

「这样啊」,说出这样话的父亲真就像是在确认他的回答,之后就不会再说话。这个无聊的父子话题结束了,再等上几分钟,母亲便会从厨房里端上饭菜,招呼着两人吃饭,父亲和他会一起坐到餐桌前,客厅里的电视机不会关闭,热闹的小屋里三人慢慢进餐。

在御幸的记忆里,父亲就是自己沉默的支持者。经营着每况愈下的工厂,却让儿子坚持自己的棒球爱好。御幸以为大部分父亲都会是这样,至少是在自己观察过后,每个父亲都像是肩负着子女的索求,一遍又一遍的满足他们。而子女,也就是御幸,也观察过自己,这类让父亲们不惜自割腿肉的存在,到底是哪种无趣的生物呢?在他们向父母任性地伸出双手时脸上到底是哪种理所应当的表情呢?

反正,一定不会是小田切现在脸上这幅迷惑的表情。

1、7月31号-19:50

过道的入口就像是一幅画框,将外界点点灯光以及形色人群形成一幅热闹的画作,而在这幅画作面前是一个男人颓废的侧影。

这道侧影又高又大,依靠在墙壁上,在御幸两人靠近后偏过头看了眼,那张满是胡渣的脸庞面向两人,黑色的双眼立即像瞄准镜一样锁定了他们,更准确的说,是御幸身边的小个子投手。

那张胡渣脸立即张开嘴,眼睛一转不转紧盯着御幸身旁,很快就从墙壁上起身,正面朝向两人后,止步在距离两米外的位置。

“一···一朗?”

从他的嘴里竟冒出了小田切的名字。他竟认识小田切,并且看上去关系匪浅。御幸看向身旁的一年级,却见后者脸上亦是一幅奇怪的表情。

为什么说着表情奇怪?因为那看上去就像是突然见到了多年不见的故人般诧异,又似是见到插画里的人物来到现实般的不可置信。见到那个胡渣脸男人后,小田切的脸上停顿了好一会儿,随即嘴角又一抽一抽地、不自然地被牵动起来。

“为什么是你?”那张不自然的嘴巴冒出了句奇怪的话。

御幸静悄悄地看着这一幕。

对面的胡渣脸愣了下,这个高大的男人长相也颇为暴躁,如今呆愣住的样子看起来意外地有些好笑,因为他本不该这么脆弱的。而当令人意外的胡渣脸从怔愣中恢复后,第一反应就是低下头,他向外鼓起的眼睛在地面扫视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只有他颓废的影子。不知是因为这景象的原因,胡渣脸的表情沮丧了些,他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抬起视线飞快看了小田切一眼,又径自垂下。

他像是收起了棱角,原本紧绷的肩膀默默松弛了下来。那双盛气凌人的双眼也默默黏在了地面。

“跟我回去吧,一郎。”

胡渣脸的语气软了下来。他确实很高,几乎要遮盖住外面的画作。但此时站在比他还要矮小的两位高中生面前,却不见他的丝毫高大。而小田切的样子则显得要冷酷很多。他仅是默默注视着胡渣脸的动作,像是戴了层面具般面无表情。这样的反应就算在御幸看来也未免太过高高在上。

对面的胡渣脸在没等到小田切的回应后呼吸有些乱了,他看了眼后者,发现依旧是无动于衷,于是低头抬起一只手摸乱了自己原本整洁的头发。看得出来他已是有些焦躁。

“为什么?为什么?”胡渣脸摸着头发,动作力度越来越大,逐渐变为抓绕,声音也大了起来。“你要一直这样子?!”

忽然,他绑紧肩膀,抬起头双目瞪紧两人。他的视线在御幸身上转了圈,就像是有人举着枪透过瞄准镜看了自己一眼,又来到小田切脸上。

这幅明显是要做出什么的样子实在是不太妙了。御幸下意识想要拦在小田切面前,准备示意退后。可在御幸将视线转移至一旁的投手身上时,一股传来隐隐的窥探感。这股隐秘的、悄无声息的窥视,藏在将近八点的夜晚,只有三人在场的安静过道里。

有谁在看自己。兴起这个念头的下一刻,御幸的视线已经来到一旁,忽然便从小田切的侧脸上看到了一瞬聚焦自己的黑色眼睛。当他的视线与那只黑色眼睛相撞后,眼睛便有如一只黑色蝌蚪般立即游了回去,直视起前方的第三人。

小田切在观察自己,为什么?御幸不知为何停下了原本想要拦在面前的心思,只是默默看着一旁的小田切摆上一幅冰冷面孔。

“能不要浪费时间了吗?你真的要和我‘在这里’算旧账吗?”

胡渣脸的呼吸声很粗重:“跟我回去。”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可是赢了比赛,你现在让我回去?”小田切将视线低下,低垂的双目观察着面前的胡渣脸。

“跟我回去!!”胡渣脸咬紧牙重复道。

小田切的脸上生出一股阴沉压抑,就像是如今的夜色般深沉。

“你在发什么疯?”

御幸的视线飞快得在两人间流转。忽然,胡渣脸上前一步,还未等御幸反应过来就站在小田切一米不足的位置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胡渣脸高大的格子遮挡住头顶处的灯光,脸庞立即沉浸黑暗里,只有一双眼睛瞪视着下方的小田切,“听话。”

御幸立即上前,伸出手搭在小田切肩膀上:“等——”

“不要。”而小田切目不斜视地仰视着上方的胡渣脸,并及其干脆的拒绝了。

「糟了。」

当那句话响起后,御幸便本能地觉察出不妙。而正如他预料的那样,过激的事情发生了。

他看着小田切,搭在后者肩膀上的手刚要往后拉扯,便见一道黑影忽然从视线里扫过,这黑影令御幸的世界短暂地陷入黑暗,但很快又重见光明,他不能理解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只是听到了耳边绽放出“啪!”的一声,紧接着,视线里出现了一只带动气流的宽大手掌,挥在小田切的脸上,将他的头狠狠甩了过去。

御幸呆滞地看着把头垂在一边的小田切,因为身上背负着两个包,他因这巨力向后踉跄了下,而那只停在半空中的宽大手掌,以及被手臂遮住只剩下一双鼓起的眼睛,正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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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怎么理解现在这情形?御幸看着朝另一侧垂下头的小田切,又看了眼面前怒意正盛的胡渣脸,连忙抓紧放在前者肩膀的手,将对方拉扯了下来。

“小田切!”御幸拉扯着小田切退到两步远处,另一只手想要摆正小田切的脸庞,看清他的状况,而在对面的胡渣脸缓缓放下手掌,御幸的动作令他反应过来,迅速看向自己掴在小田切脸上的那只手掌。

“什么都没有变啊你。”

御幸伸向小田切下巴的手掌被后者拦下,随后他看到小田切回过头,露出了大半张红肿的脸庞。

胡渣脸的手掌很大,小田切右眼往下直到嘴角的皮肤都是一片通红,但御幸心想那个大人或许还是在最后收了力道,不然以那幅体格,这一巴掌下去小田切大概率要见血。可不管怎么说,小田切整张脸的狼狈程度远超赛场上他自己曾打过自己的一拳。

然而,即便是这样狼狈了,小田切却还是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一样,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对面的胡渣脸。

“明明已经几年过去了,你还是没长进呢?”

胡渣脸放下手掌,默默看着小田切推开御幸,不顾后者的阻拦再次来到距离自己一米开外的位置。他依旧是那种居高临下的姿势,但居于下方的小田切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却没有丝毫胆怯,让胡渣脸的身体不自觉地往后倾斜了些。并且别开了些许视线,难道下方小田切的面孔令他心虚了吗?

“无论妻子你都能下手,所谓的家庭施暴者也不过如此吧?”

这句话响起后,过道里重新变得静悄悄的。

站在后方的御幸不禁有些口干舌燥,他听到了这句信息量爆炸的话,也能清晰得看到面对自己的胡渣脸的表情,那张盖在阴影里脸庞在酝酿着什么,一双突起的眼睛压抑着想要从体内迸发而出的情绪。

“妻子”与“家庭施暴者”两个词实在是太沉重了。

御幸的理智提醒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警惕地看着胡渣脸的动作,同时有些疑惑地看向背对着自己的小田切。他想要缓和一下气氛,可那俩人站在一起明显谁也没办法插入。

好在那句话过后,那个强壮的男人的愤怒消失了。他脸色逐渐发白,气势逐渐消散,又转变为原先那副“罪人”姿态。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胡渣脸突然垂下头沮丧地说道。

可小田切却回答:“不,我正是什么都知道。”

御幸又察觉到了胡渣脸的视线,并听到他问:“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胡渣脸宽厚的肩膀就像是道海浪般缓慢起伏,声音浑浊得像是从深邃的海底传来的那般:“去那里不好吗?”

御幸看到小田切的后背好像颤抖了下。

胡渣脸仍旧再说:“八王子离我的球场很近,只要你去那里,我就可以经常去看你,我——”

“那你是怎么现在才发现我在这里呢?”小田切打断了他的话。

胡渣脸一怔,慢慢合上了半张的嘴巴。他的表情不再是愤怒,又或是沮丧,现在那张胡渣脸上只剩下了空白的表情,就好像有什么事情被揭穿了似的。

小田切轻笑了声,御幸猜想那张脸上的笑容一定充满了嘲弄:“你才是什么都不知道。”但他的声音里却是藏不住怒意。

“多余的话就留到以后再说吧。我要在青道这支队伍里,去甲子园、获得优胜···一直赢下去,仅此而已。”

身后望着这一切的御幸缓慢眨动眼睛。

一脸空白的胡渣脸不再说话。在这沉默中小田切则是绕开胡渣脸,一言不发地就要走出过道。身后的御幸看着呆滞的胡渣脸,亦是小心地绕过胡渣脸追赶上去。

前方就是出口,就在两人快要走到外界之际,来自身后那个胡渣脸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

“作为父亲,难道我连与儿子对话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幽沉的声音回响在安静的过道内,御幸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身后的胡渣脸。尽管早就对胡渣脸与小田切的关系有所猜测,但御幸还是第一次把“父亲”的身份套在胡渣脸身上,然后发现,这个男人除了有时一开始的强硬以外,现在全身上下每一处都与“父亲”的角色格格不入。

而小田切亦是如此。两人的对话不像父子,倒更像是债务人。

身旁的小田切也停下了脚步。外界不远处聚集的队友们正在大声讨论着,全然不觉过道内发生的这一幕。小田切沉默地站在入口处,夜色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他包裹住,可来自后方的压迫感,那道被投射在地面上的瘦长黑影拉扯住了他的脚踝。

“如果你一直都有这样的自觉那就好了。”

一开始见面时,那是个愤怒到无法自已的男人,如果是在那时他听到回复,或许会沉默、歇斯底里。可到了现在,这个男人背对着小田切,后者却只是注视着前方的深邃夜空,幻想自己在那块夜空下的比赛时刻,眼里或许从没有那个名义上的父亲,他的心已不在此。胡渣脸意识到了这点,于是他,或者说是小田切的父亲不再说话,只是失落地回过头,默认了这次相遇的结束。

小田切继续大步向前走去。停在原地的御幸很快跟上,但离开时他还是仍不住看了眼后方,那里却只有一个耸拉着肩膀、起伏不定的背影。

尽管周围还有来来去去的人流,赛场外的东京夜晚却还是要凉快些。掠过夜风,走出过道的小田切正朝着不远处的队伍靠近,御幸穿过周围人群的嬉闹声来到小田切身边,看到他戴着一张刚刚退去浅薄笑意的僵硬面庞。

御幸看了眼旁边的人流,也没有再去调侃身旁的一年级,而是什么也没说打开背包,从中取出毛巾递给一旁的小田切。

这条毛巾让小田切特意看了御幸一眼,同样沉默地接了过去,捂住红肿的半张脸。

两人的脚步没有停歇,身后的过道被他们抛于脑后。御幸沉默地走在小田切身边,而小田切则是用毛巾捂着脸若无其事地向队伍靠近。

“你很想和我们一起去甲子园吗?”

小田切皱紧眉头,答道:“那是自然的,和实力相当的队伍才有更大的获胜机会。我当时可是在综合了多方考虑才选中青道的。”

御幸又问道:“喔——也就是说我们队伍其实还挺强的?”

“···你在得意什么啊?”

走在队伍末端的小田切阴沉地瞪了御幸一眼,御幸则是恢复到日常的坏性格,贱兮兮地吹起了口哨。

“没什么。”

“···放心吧,已经赢下稻城实业了,我是不会容许有谁阻拦我的。”

“感觉好像有什么计划呢?”

“前辈是笨蛋。”

夜空下,回到日常的两人跟着队伍离开,一次也没回过头。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小田切没有与那位自称是“小田切父亲”的胡渣脸相遇,没有被那个强壮的男人施暴,一切一如既往,他们是获胜的青道队员,即将回到队伍里享受胜利的余韵。

2、3:10

西敏寺钟声响起。

时间回到8月2号,小田切消失的第二天。对于学生们而言,今天所有课程已然结束,3点10以后的社团时间即将开始。

不远处的棒球部里,广末用钥匙打了开训练场入口,他看着空荡荡的球场,幻想着不久后一大群少年将会来此练习,便感慨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而这时,一位不速之客气喘吁吁地拦在他面前。

“抱、抱歉!”跑得近乎气绝的坂井穿着来不及脱换的校服,拦在刚要离去的管理员广末面前。这位三年级的正选队员此时连额头上的汗也来不及擦拭,就匆忙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屏幕,露出一张被涂改过的学生形象。

黑头发,黑眼镜框,呆板的眼神,正是那个“书呆子”。

“管理员先生!请问!8月1号,也就是昨天,在凌晨四点,你在便利店里有见过这个学生吗?!”坂井语速极快地问道。

“哈?”广末一头雾水地望着眼前这位队员,他当然认识对方,只是举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屏幕他似乎也有些眼熟。

同一时间,某一办公室里的太田部长正朝着坐在自己前方的西园寺赔罪。

“真是万分抱歉!实在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西园寺黑着一张脸,平日里的好脾气消失不见,此时看着硬在眼前晃悠的太田部长认为很是碍眼。

“那样的家伙教育下来的孩子也肯定不是什么乖孩子!到底有什么留下来的必要性?!我看早早送出去才好!”

“是、是!”

西园寺消了会儿气:“太田部长,你到底还有什么事?”

“那、那个。”太田本要迂回几句,见西园寺面露不耐后连忙打消了念头,话语随即通达起来,“我还是想拜托您,能否将‘小田切一郎’的退学手续再拖延几天!”

西园寺原本就阴沉的脸上更是一沉,回想起上午的记忆,他张开嘴就想怒斥太田不识好歹,又为他增添难堪,但脑子里转念一想,发现手续这类事情只要略施手段就能拖延进度,根本不需要他本人出马,并且还有这帮家伙充当挡箭牌···西园寺到了嘴边的呵斥便又停了下来。

「等下,只要借口手续问题拿捏住那个‘小田切’的档案,岂不是他下个学校什么时候入学都是我说了算吗?」

旋即,西园寺的表情缓和了些,看向一旁陪笑的太田也没了太多怒意。

“我知道了,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太田的眼睛一亮,连忙躬身道谢。

画面再转到另一个场景,放学后的三年级C班内,学生们各自成群离开,棒球部里的捕手宫内来到好友丹波的桌前,默默等待着他收拾好书包。

“宫内,丹波,我们俩先走了。”

宫内朝不远处的山崎与桑田招了招手,随后看着两人转身离开了教室。而收拾书包丹波却看着山崎的背影出了神。

“你该不会是在想那件事情吧,光一郎?”

丹波一怔,回过神来发现宫内正平静地注视着自己。那样的视线令丹波没有回答,而是收拾好书包拎在肩膀上就要离开。

身旁的宫内看到丹波离开,闭了闭眼,拿起背包走在他的身旁。

两人行走在人来人往的楼道里,午后的阳光从窗户投射进来,撒在身旁呼朋唤友的同龄人身上。

“不管怎样,那小子一开始确实惹下了不少麻烦···”同行的宫内自顾自地说道,“···还要让你给他擦屁股,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启介,他都已经离开了,没必要再提起这些了吧?”丹波不冷不热地回复了句。

“可你确实拦下了想要教训小田切的那些家伙。”

丹波的脸色微变,终于看向一旁的宫内,不明白他现在提起这些有何用意。

“启介。”

“这是事实。”宫内仍是平静的表情,“他离开了,也是事实。”

“···我知道。”

“既然如此就要向前看,为什么还在纠结那些过去的事情?”

“···”

“他的离开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这几天跟那些人胡闹什么?”

“···”

“御幸如此,克里斯也是如此,身为队伍里的捕手为什么还在探究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见好友还是不为所动,宫内的语气有些急了。

“光一郎!你的伤势、投球时的痛觉都是待解决的问题!离出征甲子园只剩几天时间,你在等什么?!你是王牌不是吗?!”

“···”丹波张开了嘴,复又合上。此时面对一心为自己担忧的捕手,丹波怎么也说不出冠冕堂皇的话,可事实是他有着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正因为我是王牌,才有不得不考虑的事情。”他说道,“对我们这支队伍来说,小田切很重要。”

宫内沉默了。

“你这家伙···明明只要思考着投球就行了。”

许久过后,宫内这才颓丧地如此回复道。

发生在宫内与丹波之间的对话只是一段小插曲,两人在不久后共同前往棒球部。换好队服后,丹波与宫内并没有急着戴上护具,而是一同走进青心寮的研讨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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