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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稻城实业(30)终点(1 / 2)

1、结论

实际上,十分钟前的坂井仍是有些犹豫。当一个队伍里性格怪异的后辈在指责你过后,又对你许下承诺,承诺一件在你看来相当有难度的事情,不说全盘质疑,一般人至少免不了些许动摇。

归属于一般人群体的坂井亦无法摆脱动摇。虽是在暂停中答应了遵守小田切的约定,但当暂停结束后他环视四周,发现那句“会三振掉接下来的所有打者”,是要在被稻城实业一至四棒强力打者所包围的龙潭虎穴中实现之后,坂井的心情不由得变得有些焦虑。

然而在几分钟后,眼前出现的这一幕让坂井意识到,小田切所说的也许真的会实现。

这一幕是寂静的一幕。

野球规则规定,为了规范场内秩序,观众席上的应援吹奏部只能在己方打者上场打击时进行助威。因此在大部分时候,场内声势最大的都是进攻方所属的应援声。而回到当前局势,九局下半,稻城实业进攻,所以打者甫一上场就伴随着激昂乐曲与::竭力::呐喊。可现在,属于打者吉泽的应援曲停了下来。

负责呐喊助威的部员们失声了,击鼓鸣号的吹奏部少女们停下了手中的乐器,休息区护栏边上的其他队员默默放下高举的拳头。明治神宫棒球场上,此时正因为失去了本该占据声势浩大的进攻方应援,因而陷入了一片寂静。

在场内,驻守在边缘处的原田、放下球棒的吉泽、站在垒包上的白河,都一言不发地将视线汇集到一处。尤其是最后者,二棒白河呆呆地看着不远处,汗水从他的头顶浇灌而下,经过他瞳孔张大的双目,从他的鼻梁蜿蜒而下,滑落死死抿住的唇边。

作为“进攻的号角”,一棒卡尔罗斯汇集了人们印象中的混血种最优秀的天赋,体型高大、身形迅猛、高度集中力···特有的深色皮肤与柔和五官的表皮下,是强悍的□□与坚强的意志,队伍里的打击教练曾评价他的身体里“栖息着一个野兽的灵魂”。也正是如此,这只野兽总是会发挥其凶猛的捕食者特性,在同伴的协助下撕裂敌人最脆弱的咽喉。

由神谷·卡尔罗斯在比赛里的高机动性也证实了这一说法,比赛以来盗垒成功率近乎八成以及大面积的外野防御范围,令他无论是在同龄人的口中,或者是在观赛者的眼里,都成为不得不提起的重要角色。

可就是这样一只令人生畏的野兽,在夜空下的球场里,在冰冷灯光的照耀下,竟以一副狼狈不堪的姿态脸部朝下趴在地面,伸出的右手宛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死死按住前方被钉鞋踩住的垒包边缘。

他在发抖,全身忍耐不住地颤抖,只有那根按住垒包边缘的中指仍在执行自己最后的任务。而那只踩着垒包的钉鞋主人——捕手御幸,只是用合握住的手套按在卡尔罗斯的后背,随后干脆利落地直起腰,向一旁弯腰静静观察的本垒审出示了他的手套,里面嵌着一颗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污浊的白球。

而裁判直起腰,并看向不远处的另外两位裁判,三者同样用眼神彼此看了看,随后在无数视线中,选择走到一边的草坪商议结果。

场面一时之间陷入僵持。

那边等待结果的御幸一早就放下了手套,在他取出球抛到三垒后,在他身下的盗垒者卡尔罗斯缓缓起身。御幸默默看着对方的举动,在起身后也没有拍掉身上的尘土,只是扶正了头盔,接着便在其他队友的视线中沉默地站在本垒上,任由灯光冰冷地在脸上投出一层头盔影子。

本垒后的一高一矮两名观众注视着寂静的两人,另一边的杂志社的两名记者按耐住情绪等待着,看台上的两名女性观众以依靠的护栏上起身,眺望下方的球场。休息区的两名教练则是看了眼陷入商谈的裁判们后,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

球场周围,观众席上的人们无声地彼此张望,都想从对方眼中的到答案,关于究竟是青道触杀盗垒者还是稻城实业盗取一分的答案,但都没有结果,只好与球场内的所有队员一同等待着宣判。

这是坂井很少见过的一幕,也是他在几分钟前没有预料到的。他没有预料到这种程度的对抗,在这一切发生以前,那样平静的球场内坂井以为只可能发生被打出去或是三振出局两种情况,他根本无法预料到,短短的2.89s进攻方与守备方已经进行了场布局与反布局的激烈斗争,激烈到结果都产生了争议。

然而坂井却有种本能,他一向不擅长复杂的思考,揣揣不安的脑内也只剩下了一个人的名字。于是他缓缓看向左前方,不远处的那个小个子背影正从投手丘上走下,在静默的场内上独自朝着前方走去。

他的动静没有逃过其他人的视线,或者说在所有人的静静地待在原地时,个人的独自动作会吸引所有人的视线,讨论中的某个裁判,将球握在手心里的御幸,场内的青道守备以及稻实成员···就和其他人一样,也在其中的坂井呆呆地看着那个背影,耳畔传来钉鞋在地面发出的“咔咔”声响,夜风呼呼地拉扯着他的衣摆,大片大片的汗水浸湿了外衫上的11号数字。

小田切朝着本垒的方向走去,那个方向原本沉默的卡尔罗斯很快看向了他。视线一角裁判们正小声争论着有关他的重要结果,但卡尔罗斯看上去毫不在意,他的视线中心只剩下了那个向自己这边靠近的某人,个子矮小,暴露在灯光下的一张雀斑脸流淌着汗水,打湿的须发都粘在额前,有些微喘,但姿态并不狼狈地向前迈进。

坂井不会知道的是,卡尔罗斯的心跳声仍是很大,从垒包上起身后就好似在他耳畔跳动似的。而撇开这些不谈,就算是坂井也发现了卡尔罗斯专注的目光。他看着夜色下的投手向自己走来,对方的步伐、姿态以及面貌,那慎重的姿态好像第一次正视小田切似的。

但当卡尔罗斯决定重新认识自己的对手时,对方却没有再给机会了。在走下投手丘没多久,坂井便发现小田切停下了脚步,他没有像之前那样,在三振掉卡尔罗斯后还耀武扬威地挥动球帽,而只是站在自己停留之地,缓缓弯下腰,单手拾起了地面上的深蓝色球帽。

坂井呆滞地看着小田切拾起球帽,在身上拍去灰尘,随后秉持帽檐戴到头顶,再次被影子遮住双目。

“Out!”

当小田切转过身后,裁判们散开了,本垒审高举双手大声宣布商议后结果。

半秒过后,全场雷动。

2、败迹

九局下半,一出局,二垒有人。

观众席上如潮汐般涌起的欢呼声在稻实一方听来是那样刺耳。休息区已完全陷入沉默,成宫、梵以及国友教练,没有一个人在这时选择出声,大家能做的,只有站在护栏边,看着卡尔罗斯返回休息区。

旗手多田野手中一直摇晃的旗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下,身后应援团成员的动作也逐渐迟缓,就像是什么在他们与胜利之间增加了巨大的阻尼,原本信心满满的部员们产生了不妙的预感。

卡尔罗斯的失利给稻实九局下半的攻势造成重创,比分落后一分,可就在在最后半局内,每每突破僵局的一棒居然因盗本垒被触杀出局,应援团们陷入了无法抑制的低沉气势,这群年轻的部员由于各种缘由只能在场外为正选们摇旗呐喊,但当历经数次胜利的他们再次拾起劣势的滋味时,竟感到如此陌生与苦涩。

当然,他们现在还未放弃,九局下半,对方也只是拿到一个出局数,常胜师的应援者们仍有理由怀揣希望。可当夜幕降临时,失败的阴影也不知何时悄悄的接踵而至,它跟在这些充满自信的球儿们身后,从角落里一点点地赶上了他们。

“strike out!”

“两出局!或许是气势受创,守备方很快拿到了第二个出局数!真是跌宕起伏的剧情,原本以为这一局要有很多缠斗呢,但现在看来青道拿下这一局的可能性大大增加,稻实一方,只能看最后一棒四棒原田是否能打出成效了!”

应援团们仿佛看到了失败,它正在攀登巨人的肩膀。

“鸣!”

突然被从身后推了一把,成宫看了眼身后,刚刚站在自己身边的梵前辈强装镇定,对自己淡淡说道:“该你上场准备了。”

「该自己准备了。」

成宫的脑子里重复了这样一段话,他的嘴巴被自己打开,发出平淡的声音,然后便像一台机器般僵硬地走到角落,按部就班地戴上护具。

“四棒,原田选手。”

“还没有结束呢!大家!”居于最前方的多田野不停打气,众人看清他脸上的坚定神情,但也听得清那声音里怎么也掩盖不住的颤抖。

球场上,原田早已从准备区里起身,双手持握球棒小跑进场。

他能听到身后一如以往传来吹奏部应援,这些由数位少女敲击、吹奏出的乐曲声依旧气势磅礴,只是很明显,演奏者们如今的脸上无不显露出疲态。即便是狮子也要入眠,为常胜师助威的吹奏部在这一刻开始对比赛的结果产生怀疑。

「手套、头盔、护腕···」

准备完毕的成宫进入球场,一步步走到准备区里,他静静地待在这块场地边缘处,身后不远处的一道高高的绿色铁网划分场内场外,透过这道铁网,观众席上无数视线投射在成宫疲惫的身躯上,猜测者为王牌此时的内心想法,而成宫的脑袋却只是思考着无关痛痒的小问题。

“原田选手已经就位!在之前的对决中原田被小田切选手首次出现的滑曲球三振出局,这次他会抓住机会,为稻城实业争取最后胜机吗?!”

刺眼的灯光下,二垒上的白河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而走到捕手身旁的原田则静静举起球棒,双眼紧紧盯住前方。在他的视线中,前方显现出青道二字,正随着某人胸前的起伏缓慢舒张,没过多久又被聚到胸前的手臂挤压住,跟随布料蜷缩成一团。

休息区里,梵默默坐在卡尔罗斯身旁,他看着一旁一言不发的后辈,半晌也未思考出慰藉的言语。不远处的国友教练仍旧沉默地注视着场内,随着原田的到来,青道原先趋前守备的野手们再次后退,返回到原先的外野区域。看来那个捕手也明白原田作为广角型打者要将他的所有打击局限在内野并不现实,因此很快便放弃了趋前守备。

国友教练看了眼蹲在本垒板前的捕手,他正朝不远处的投手依次伸出□□的手指,末了拍了拍大腿,暗号结束。国友随即看向另一头,一直观察着捕手动向的投手在看清手势后点了点头,他举着手套,将视线随之转向捕手身旁的打者身上。

站在打击内的原田静静举起球棒,他此刻并不在准备区内,而是堂堂正正的站在打击区内与之对决。此刻,如果说捕手御幸是青道的最后防线,那么同为捕手的原田就是稻实部署的最后进攻手段。

胸前的青道二字又再次随着胸膛瞬间的舒张上下拉伸,变形程度似乎能从中听到布料纤维的撕扯声,正如他手臂的肌肉一般,在拉扯中爆发出巨大的能量。

蹲守在一侧的成宫怔怔看着一道白芒经过,又似一道流星,“嘭”地一声,在手套深处炸开。

“ball!”

“小田切!已经是最后一个出局数了!拜托了!”休息区里的泽村对着头手高举拳头,而他一旁的降谷则是沉默地看向那个身影,他的视线里少见的包含了许多情绪,比起期待更多的是迷茫。

将手指搭在胯间,单膝跪地的御幸一脸平静地思考下一球的暗号,而与此同时,身在打击区的原田也在思考当下的破局之道,要如何击破这位一年级投手呢?要如何才能取得这场比赛的胜利?在投手投球的空隙时间,他反复思考着这些问题。

小田切接过球,捏紧帽檐等待捕手的暗号。

那张被影子遮盖只留出的下半张脸,等到捕手暗号后利落的点了点头,这一动作便又抖落下不少积蓄在下巴处的汗水。

和成宫不同,小田切一郎并非前者那样的本格派。拿球速举例,成宫的平均球速在140km/h左右,而小田切的最高球速是有140km/h,但平均球速不过在135km/h上下,所以说至少是现在,小田切在球速上还没有达到本格派的标准。不过撇开球速这一点,在控球、球路以及速差这其他三项投手能力维度上,小田切一郎都已经超越了一年级该有的水平。

他是天才,是强敌,亦是稻实落败的最有力的推手。

深呼吸一番后,小田切双手举在胸前,随后抬起前脚同时双手高举过头,手臂一前一后摆动,接着前脚迈开,左臂用力往前一甩,白球便从他的手心闪现,逆着气流笔直地向前飞行。

「会是直球吗?但上一球才刚是直球。」

球不断逼近原田,那球路是那么的笔直,那么快速,几乎就要逼近到原田的耳边倾诉着,它就是直球!

将球投出的小田切放下后脚,上半身因惯性前倾,但脸上的双眼仍旧在这短暂的时间内注视着那方原田。御幸亦是如此,虽然他的主要目光放在前进的球上,但余光却一直观察着打者的一举一动。

而眼里倒映着白球的行进路线,原田面不改色地绷紧了手臂肌肉,挥动棒头——

“ball!”

后脚彻底落下,在土地上惊起一阵扬尘。收起投球动作的小田切沉默地看向那头刚刚收好球棒的原田,静立的打者面无表情地再次高举棒球,对刚才发生的一切似乎没放在心上。

原田没有挥棒。确认了这件事后,小田切抬手接过向自己飞来的球,转而确定起捕手的态度,正巧后者也在看他。从那道从面罩下渗透的视线里,小田切似乎能看到对方那汗津津的脸庞,能感受到那太阳穴处正突突地跳动,正如他加速跳动的心跳般。

小田切捏住球帽遮盖着自己脸上的玩味表情,同时用脚尖不耐地弹了弹地面。察觉到了情绪的御幸无奈地收起□□的手势,等到小田切点头确认后向前举起手套。

在原地等待下一球到来的原田也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异样,压低视线,加大了握紧球棒的力道。

准备区里的成宫面朝场内,帽檐下的影子也不知在看向何处。

随着小田切的左手臂向前猛一摆动,白球立即旋转地从空中显现。而看到球的行踪,早有预警的原田立即分析起球的动向。

从投手手掌处跃出的白球在成宫的眼睛里划过一道匆匆痕迹。

二垒边的白河焦躁不安地转动着脚尖,他颤动的眼瞳时不时就瞥向下一垒包,但身后数股视线都在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那头,注视着球不断逼近的原田忽的一怔。他看得分外清晰,无论是从球的转轴以及球的球路···可问题在于他看得太清晰了。随着球的接近,原田看得越来越清晰,这让他不禁沉默了。结果就在这段沉默的时间内,球飞入了捕手手套。

“strike!”

垒包旁的白河不由得呼吸一滞。

吹奏部的少女们甩动手臂,握紧鼓槌的白色手套早就渗透出炎炎夏日的汗水,伴随着小锤敲击着鼓皮,与震动的空气共同发出阵阵轰鸣。

原田看着球被捕手扔向投手,默不做声地再次举起球棒。对面的小田切捏着帽沿,手臂阻挡了大半张脸。

本垒后方的观众席上,高个苦笑地朝一旁的矮个摇了摇头,另一方的脸上也流露出赞同神色。

“ball!”

长号响起,纤长手指在铜管活塞上一起一伏,灯光下的黑色投影纠缠着黄铜乐器,发出凄唳急促的哀鸣。

身后传来了其他声音,但国友教练一次也没有回头,他只是一直注视着场内,看着侧前方的那个半蹲着的背影,那背影不停起伏,握紧球棒的拳头也止不住颤抖。他看向垒上动作变得异常谨慎的白河,似乎卡尔罗斯的离场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最后,他看向打击区依旧保持冷静,动作一丝不苟的原田。

等待许久的原田再次集中注意力,目睹小球从投手手心显现,他眼中印刻着那球的存在,并且看着它不断逼近,仍由那白色圆点在眼中占据的面积越来越大。

到底该如何击破小田切。

在进垒前,共有三种球路分支——无变化的直球、内侧变化的卡特球、速度变化的变速球。而在进垒前就有变化的球路亦有三种分支——内侧滑球、下坠曲球、内侧下坠滑曲球。此外,那个投手还掌握了内外角球。这种种的一切,让原田此刻再次确认了,从未交手过的小田切一郎正是从球速、变化、控球三方面稳稳压制住了稻城实业的打者们。

“小田切的第五球!喔!这个下坠的弧度···nice!太漂亮了!又一个好球!!”

成宫微微低头,斜上方的灯光将他的影子越拉越长。

“两出局,二垒有人,球数两坏两好!受备方只需要一个好球,就会将比赛推至——”解说山下激动地长吸了口气,待到气息充足后这才出声道,“——终点!!”

距离球场数十里以外的烧烤屋内,气氛寂静,人们手中的酒水逐渐回温,他们只顾着看屏幕里的赛事,分不出一丝精力再去关注眼前的酒水菜肴。而在球场内则截然相反,原本熙熙攘攘的赛场被分成了两半。一半赛场声势越发浩大,蓝色外衫的球儿们大声呐喊,一半赛场声势渐微,白色外衫的球儿们焦急地助威,一旁吹奏部的少女们在汗水中敲击出急促的鼓点,吹奏起婉转的曲调,但都淹没在了观众们的议论声中。

晚上19:20分,高居记分板两边的小旗跟随着东北风拂动,中央的方形时钟不停回转,时间似乎已经开始倒数。

水滴落地面,布满鞋印的土壤立即被打湿,只可惜今天是晴朗的天气,这水不会是从天上掉落的。

小田切深吸了口气,夜晚的空气不像白天那样燥热,但也同样参杂着夏天的味道,苦涩的汗水与土壤下散发的热气是主料,队友的呐喊与观众的议论作为辅料,灯光下只能看到的每个人的下巴,阴影处的双目暗得惊人。这就是夏夜的球场。亮的亮,暗的暗,黑白分明。

“呼···”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胸前的郁闷不快随着这口气排解到体外,随后,那双阴影下的眼睛凝视着前方。

3、面具

如果一块画布原本就是五颜六色,那么它就无法染上其他色彩。

小田切一郎,这位一年级在7月31号这天的西东京决赛中大放异彩,几乎让整个西东京赛区为之一动,而一旦接触这位天才新秀,他古怪的性格几乎要把周围人逼疯。

这一切都源于他的脑子里装着大量旁人难以企及的想法,装着令他支离破碎又固执得无法被改变的事物,这些事物因为填满了他的脑袋,以至于无法在听进其他人的建言。我们暂且用“面具”(persona)去形容这些事物。然后从已知全名的三副面具中,我们不妨思考三个问题:

一:这些面具到底是什么?二:这些面具是怎么形成的?三:这些面具最后会将小田切变成何种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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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田的课题是该如何应对一个崭新的,强大的投手。

在棒球比赛中,情报占据着至关重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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