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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小田切与成宫(稻实线)(1 / 2)

【前排提示】

此章治愈,若只想看比赛的热血部分,此章可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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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发生在另一条时间线上的故事。

假使小田切没有打给浅野,没有进入青道高中,而是听任安排进入稻城实业,他会变成何种模样?还会执着于投捕之间绝对的主动权?还会与三年级的前辈们发生冲突?还会在赛场上对队友毫不留情地进行指责?

他还会是那个不讨人喜欢的小田切一郎吗?

这些问题的答案早在故事开始时就已经慢慢揭示了,呈现在各位面前的,是那个看似懦弱与胆怯的小田切。不与人交流,不反抗来自前辈的压迫,这样的小田切与我们认识的那个无法无天的家伙几乎完全不一样。

自大的他、懦弱的他,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小田切一郎呢?或者说两者都不是?

然而随着故事逐渐推进,无论是前往青道的小田切,还是留在稻实的小田切我们正在逐渐接近这个男孩,或许我们也离谜团越来越近了。

青道的故事仍在继续,稻实的故事也未完结,后者也没进入真正令人不适的部分。接下来我们将从小田切与成宫两人的关系开始,描述在甲子园优胜后,小田切那疯狂又病态的真实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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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小田切就这样盯着上方昏暗的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

室内没有开灯,拉上了窗帘,漆黑一片。也没有其他人,三年级的原田已经毕业离开,而成宫则如往常般回到他那温馨的家中。陪伴小田切的只有头顶那根占满了灰尘的阴暗灯管。

今天是休息日,一个月以来少数的自由时间,棒球部没有安排练习,队员们可以自由活动。而在这样清闲的日子里,大部分人都在选择去校外进行各种活动,避免让自己的生活除了棒球就只有棒球,但小田切这样什么都不在乎的人会选择像现在这般,平躺在床上,看着顶上的白漆,在无人的宿舍里发呆,直到两个小时过后。

他一向如此。过去的一年内,每逢稻城实业棒球部的休息日,小田切都一个人呆在安静的地方,在原田学长没有毕业时他会另找地方,比如贩售机一旁的长椅,宿舍后方废弃的草坪,旧校舍空荡荡的天台···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坐着或者躺着,一句话也不说,等待太阳落下,夜幕降临。而现在,在原田学长毕业后,他终于可以少费力气,在前一天下午成宫前辈离去之后,待在宿舍独自一人发呆到任何时候。

他没打算起身。如果一切都如往常的话,小田切会像上一次,上上次,无数次地一人静静等待时间的消亡,什么都不会改变。

好像是怕某人无聊,一只深色的飞蝇不知道从哪来的,慢悠悠地游走在空中,在小田切的注视下最终停靠在头顶上方的灯管表面。如无意外,他将会在接下来的好一段时间内与某人继续相处下去。

可突然之间,从门外传来脚步声,随后“嘎吱”一声,一道光线出现在顶上,于是那只飞蝇很快就逃蹿了出去。抢在那块还在慢慢扩大的明亮色块占据整个天花板之前,会飞的有机体消失在某个阴暗角落里。

门开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至停在小田切的床边。

“你居然真的在宿舍。”

当然是熟悉的声音。他把头倒向一边,随后发现了错误时间段的成宫正站在床边俯视着他,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小田切顿时呆住,好像长时间的独处让他的脑子跟不上120Hz刷新率,因而半天没有回话只是看着上方的第三位有机体。

上方,成宫背着光的脸上释放出不妙的信息。这时小田切才反应过来,却依旧没有说话。

这种反应要是曾经的成宫恐怕会被气个半死,但可惜的是对方并没有如以往那样仍由情绪随心所欲地操控自身。在甲子园夺冠之后他发生了改变,比如不再主动找自己的麻烦,甚至不再和自己做过多的交流。

现在的他面对小田切当前失礼的表现,已经不会像过去那样故意发作,而是皱紧眉头,将内心的烦躁克制在化不开的眉宇间,强迫抿起的嘴巴张开并发声:“起来。”

1、对话

下午4点,阴天,稻城实业的训练场内人烟稀少。

一方面,这是因为今天是休息日,不少队员都外出或者回家,再不济也会待在宿舍,只有少部分人会来到训练场;另一方面,在稻城实业夺冠后,伴随着一大部分三年级队员卒业,某些已经被喂得饱饱的球探也离开,距离比赛也有了不断时间,记者们也没有像刚一开始那样狂热地围在场外。

就这样,今天的训练场实在是安静许多。

出现在此处的成宫和小田切两人穿着运动服,一前一后在道上小跑。他们偶尔会遇到棒球部里的队员,后者在看到两人的组合后会先是一愣,而后会跟成宫打上招呼,一两个也会问候身后的小田切。

大概跑了几圈后,额头上已有薄汗,成宫停下脚步,身后的小田切也停下,弯腰撑住膝盖喘气。

“你的耐力太弱了!”

小田切垂着头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地看向前方那双白色钉鞋:“嗨。”

“···”

头顶处没再传来什么话,随后那双白色的鞋子向跑道外侧走去。小田切直起腰,继续跟在成宫身后。

没过多久,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不远处的休息区,小田切停在成宫身后,看着对方在休息区旁边的贩售机下方拿出饮料,然后坐到休息区的长椅上。

成宫特意坐在长椅的一端,然后剩下了绝大部分位置的另一端,小田切也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脑子短路,不一会儿就坐在了上去。

结果他刚一坐下,另一边就传来了前辈的声音。

“给。”

小田切一转头,就发现一小罐的汽水迎面而来。虽然没有准备,但他还是凭借反应很快地将其接住。

“···”小田切摸了摸罐身湿润的表面,上面有一只可爱的橘子卡通小人,他随后看了那边的成宫,对方的手里拿着一罐葡萄小人的汽水。

“谢谢,前辈。”

前辈并没有理会自己的道谢。

不一会儿,“噗呲”一声,两罐汽水先后被打开。

休息区建在一片树荫下,阴天里虽无风,但遮阳板上还是会响起较轻的树叶声。“沙沙”作响,远处偶尔喧闹,二人分别坐在长椅上的两端,一边安静地享受着午后时光,一边欣赏着球场上其他队员的训练。

虽是休息日,球场内仍是能看到少数几个一年级还在坚持练习,或是挥棒或是守备。三年级走后,正选位置出现了相当大的空缺,一军进入了不少二年级成员。而对于一年级来说同样充满机遇,于是都卯足了劲想要在监督面前做出表现,以获得出赛的机会。因此就算是休息日,还是会有几人默默努力,向自己的梦想不断前进。

而与那边的挥洒汗水相比,成宫与小田切这边就慵懒许多。不过两者都已稳坐正选位置,一位是队伍里的ACE,一位是教练钦点的接班投手,在这样的阴沉天气里像他们现在这样坐在椅子上浪费时间也没有人会多嘴。毕竟今天本来就是休息日,无需思考棒球的轻松日子。

如果没有棒球的话,他们会变得更加普通。如果没有任何竞技类项目的话,那世界会是多么无聊乏味,多余的武力无法发泄,自身的优秀无法被证明,每个人的可能性就是教育手册里的指标,最终的结果就只有【达到】与【未达到】罢了。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小田切静静注视着那几人的动作,一旁的成宫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反应过来后,前辈的话让他有些疑惑。他理应对前辈坦白什么吗。

小田切低头看向地面:“前辈和原田前辈道过别了吗?”

“···没错,雅桑特地和我说了好一会儿话。”

“这样啊。”

“···”

两人又重回沉默。

接着没过多久,小田切听到一旁传来铁罐被拧瘪的声音。

“你就没别的想说了?!”

注视着下方的黑色眼睛一眨不眨:“···奇怪,是前辈来找我的吧。”

“···”

树叶声变大了些,一道绵长的呼吸声藏在阴影里,8月的蝉趴在树干上,翅膜微动,腹基部的鸣肌每秒伸缩1万次,鼓膜由此振动发声。这是繁衍的前奏,几周后这些蝉便会像殉道者般死去。

“···你讨厌我吧,小田切。”

小田切端起镭射色的铁罐将汽水倒入口中,舌头和口腔随即一阵发麻。他的精神因此振奋了些,麻木的神经被刺激得开始雀跃不已。

“那、那个···”只是他的舌头好像打结了一样,支支吾吾地不像样子,做不到与大脑一样快乐的同步。

“喂。”

这时小田切才从莫名其妙的状态中脱离,迷迷糊糊地看向一旁,结果发现忍耐许久的前辈终于开始直视自己,在此前他好像一直回避着什么,与自己的交流从不触及视线。偶尔撞到了也很快收回,像现在这样皱着眉头,脸色阴沉的像块发霉的木头,在小田切看来已是相当快乐。

为这一时的快乐,小田切愿意给他点耐心。

“还好吧,我不讨厌前辈。”

但那块潮湿得发霉的木头看上去并不快乐,他发出腐朽的声音:“小田切。”

“嗯?”

“认真回答。”

这是危险的预兆,以往的经验警告小田切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可笑的是,明明他已经相当认真了,但当正确答案摆在眼前时,大多数人仍是会选择自己想听到的答案。

前辈就是想听到自己说出那句话,面带憎恶地释放出自己对他的恶意。好像这样就能抵消他之前对自己做下的恶行似的。

可小田切今天并不打算让前辈好过。他放下铁皮罐子,弯腰摆到地面,重振精神认真看向一旁的成宫又一次说道:“···不讨厌。”

这个答案让成宫盯了他很久,小田切喜欢这种感觉。

“为什么?”只可惜前辈也并不是以前的前辈了,他原先简单的脑垂体总是在孜孜不倦的加班加点,令小田切每每看到他皱起的眉头时便食髓知味,可今天的前辈好像觉得他发现了什么,一厢情愿地作出了某种判断,于是与自己的对话总是压抑着情绪,表情也始终绷紧,“是我让你被孤立,你变成这样不都是拜我所赐吗?就算是这样也不讨厌我吗?”

“不是的。”前辈的眼里增添了些许迷惑时,他又再次回答:“不讨厌,我不讨厌前辈。”

很奇怪吗。

“为什么?”

小田切安静的眼睛里倒映着质问的前辈。但许久过后他也只是看着,并没有回话了。

这个反应不出意外地让他又一次听到了铁皮罐子的哀嚎。

“又是这样。每当你不想回答问题时就会这样当做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好像这样就能让人忘记掉之前的问题···喂。”

前辈应是决定放弃压抑自己,从心里划了到口子,让那些以往的恶意宣泄出来。他浅色的眼睛在阴郁的天气下有些低沉,但比起自己的要清澈多了。

“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2、初次见面

时间回到小田切入部之初。

“你的王牌位置要受到威胁了喔鸣?”

在入部测试结束后,某个一年级的名气很快传到了成宫的耳中,这引来卡尔罗斯等人对他的调侃。此时的成宫鸣才因为三年级前辈毕业刚刚接手王牌位置,虽是教练钦点,但这时候出现天才新人对他个人而言确实不利。

可这时的成宫仍简单的可怜,刚从失败里挣脱出来,他极力想要通过什么证明自己的勇气,而来自新生的威胁在自恃实力的他看来,根本不算什么。

成宫收起球棒,平静地长呼了口气。

“原来他是投手吗?”

“邦”地一声,隔壁的白球被卡尔罗斯击飞到远处。

“喂喂,他的自我介绍就只有名字和位置好吗?这你都没听到?”

只有名字和位置的自我介绍,没有崇拜的前辈,也没有想要去的位置,更没有自己擅长的能力,如果不是一根筋那就是莫名其妙。

白球从对面的发球机射出,成宫习惯地一挥球棒。

“邦!”

“如果是投手我倒要好好看下他的实力。”

一旁的卡尔罗斯暗自轻笑。

成宫确实对那个“天赋惊人”的后辈产生了兴趣,尽管内心仍没有将之视为劲敌,但在这兴趣产生后他便等待不及,当天下午找了个机会与小田切发生了第一次对话。

傍晚7点,食堂。

成宫看到那个一年级的时候,他正在与其他两个新生坐在一起,另外两人热忱地谈论着彼此感兴趣的话题,只有小田切在一旁沉默不语,偶尔会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就算没和他经过交谈,成宫也大致猜到了这位后辈的古怪性格,是呆在班级角落里的那种人,话少、面瘫、不懂常识性的礼貌、有着奇怪的笑点、以及难以理解的癖好···他不太应付得来这类人,从小到大他都跟自己的好友三五成群,就算是身边以阴沉著称的白河也会保持基本社交,像小田切这种呆瓜性格,一看就知道以后不会有多少朋友。当然了,如果不是因为实力引起了成宫的注意,恐怕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这个“小田切”的名字都不会进入他的视线内。

所以说这也是身为前辈的义务,帮助后辈打开关系网什么的,这时的成宫鸣还有着这一类友善的想法。

“你就是···小田切对吧?”

在另外两位新生惊讶的视线里,成宫毫无预兆地坐到小田切对面的空位。他这样突然的动作让前面的两人一时愣住,毕竟棒球部的王牌突然和他们搭话,难免会反应不及。成宫能体谅他们的心情。可面对他的问题,第三人小田切在看了他一眼后,就默默移开视线,像只鸵鸟般低着头应了声。

“是···”

成宫十分难受地扯了扯嘴角,强自按耐住内心的烦躁。

“我想看你投球。”知道自己跟这种后辈合不太来,他决定直入主题,“晚上来训练场吧。”

说完,成宫看向对面等待着这位新生的回答,他根本没去想象对方会给出否定答案,队伍里的王牌想要看你的投球,身为后辈不应该毕恭毕敬地马上准备好吗?但在下一刻,坐在对面的小田切向成宫摇了摇头。

其他两个一年级都瞪大了眼睛。

而身为当事人的成宫更是陷入了短暂的不知所措。很少有人拒绝他,更何况是同队的后辈。

等到成宫反应过来时周围已有不少视线,感到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的他马上起身盯住了对面,这让其他两位新生在一旁不安地挪动了些距离。

“这什么意思?”

引发风暴的小田切只是在释放出拒绝的信息后,抬起视线看了成宫一眼,又接着移向一边,张开嘴缓缓说道:“不能不···”

这般扭捏作态让成宫看了立即升起怒火,他的拳头指关节敲击在桌面上,“咚——”地一声,不仅是摆在桌上的餐盘,坐在对面的三人也都是一抖。

“不能。”成宫大声打断了小田切的话,灯光将他的影子笼罩住面前的小田切,显得后者更加弱小不堪。那双高高在上的浅色眼睛更是像来自审讯者,在这视线中小田切便把头缩得更低,没再说话。

上方的成宫眯起眼睛,抱起双臂道:“晚上8点,训练场,我在通知你,明白了吗?”

其他两个一年级也低下头不敢掺合。

“明白了。”低着头的小田切闷声答道。

没想到自己还差点被后辈扫了面子,看来这个新生不仅自闭还完全不会看懂空气。这样KY到极致的人以后该如何在队伍里生存下去?看着对面的小田切不断小口小口地扒着饭,成宫都快忘了刚才的不快,为这样孤僻的后辈头疼起来。

到了晚上,成宫领着小田切来到训练场,还在练习的卡尔罗斯在看到这边的动静后马上靠近,同成宫打了招呼后就忍着笑意呆在一旁。于是在接下里的一段时间内几人终于欣赏到小田切的投球。

不必赘述,小田切达到了成宫内心的基准线。

“鸣,你这下是真的要担心自己的王牌位置了!”在看到那样的投球后,卡尔罗斯也不禁玩味地朝成宫挤了挤眼睛,而一旁的成宫却一直紧盯着投完球的小田切,看到后者放下手臂,站在投手丘上回望自己,似乎在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成宫没有理会卡尔罗斯的调侃,而是不悦地朝那边的小田切开口说道:“怎么了?没有让你停下吧?”

不远处的小田切又无声地垂下眼帘,双手无措地捂在身前,摆出那副受气包的样子,让成宫大为苦恼地捂住额头。

“虽然我说了让你把所有自己会的球各投5球,但完成了这些任务后你就不能继续投吗?”

沉默的一年级点了点头,这才开始继续投球。

成宫烦躁地挤了挤口腔里的磨牙。

一旁的卡尔罗斯看到两人奇怪的相处氛围,有些在意地提了嘴:“他惹到你了?”

“你不觉得这家伙很让人火大吗?”

“···不就是话少了点吗?”

成宫面色不爽地盯着不远处开始投球的小田切,看着那个没有听到自己指示就一直头也不回地向前投球的一年级,内心愈加浓厚的烦躁感反倒让他不愿再多话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烦恼什么,反正绝对不是因为感到自己的王牌位置遭到威胁,只是在看到那个人的反应后单纯的感到愤怒,或许是从小到大没有与这种性格的人相处过,所以对方的一举一动都令他不太顺心。

“我就是讨厌这种闷葫芦性格行吗?”

卡尔罗斯看了他一眼,随后耸耸肩。

成宫没有理他,朝那边大喊道:“行了。”

听到他的声音,不远处的小田切停下动作,拿着球呆站在原地。这时,卡尔罗斯只当是这个学弟榆木脑袋不知变通,刚想招呼他朝这边来,却不想身边突然响起一声怒吼。

“你是蠢货吗?”

卡尔罗斯惊讶地朝身旁的成宫看了过去,他带着很少见的阴郁表情,就算是自己也只有在比赛局势不利的时候从后者脸上看到过。

“鸣——”

还没等卡尔罗斯弄明白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成宫再次大吼了声:“过来!”

他的怒吼声在整个训练场里显得十分突兀。惹得日常训练的原田和白河等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闻声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

夜晚,球场上空的聚光灯打在草坪上,散发出绿幽幽的光晕。

隶属东京八王子地区的稻城实业高校实力雄厚,不光是文化科目,各个社团实力在全国都能派上名号,其中最为人称道的就是近几年风头正盛的棒球部社团,不仅成为甲子园的常客,赢得地方选拔权后,更是屡屡在决赛中夺得前几。这样优异的成绩吸引了不少资本的目光,在校友的帮助下,稻城实业棒球部成为众多赞助商的宠儿,赞助商们支持棒球部日常的活动资金、设备仪器,甚至是远赴关东前往其他高校进行训练比赛。

而当他人第一次进入稻城实业高校棒球部后,无一不被它豪华的设备给吸引,当然,最令人瞩目的,还属棒球运动员们最在意的球场。

与一般的私立高校相比,稻城实业同样拥有两块露天的训练场,不同的是,这两块露天训练场并非由沙粒构成,而是仿制专业球场,铺上了整整百余公分尺寸的人工草皮,绿色的原野仿佛让人置身于专业赛场之上。

而今站在这块令人羡慕的绿色海洋上,稻城实业的众人纷纷将视线投向中心处的三人,不,应该说是两人——成宫鸣与另一个不知名的小子。

“鸣那小子怎么了?”进行打击练习的吉泽朝一边的原田问道。“明明自从那次大赛回来后,就没怎么见他生气了。”

原田看着那边还没有动静,停下动作,转身朝那里靠近。“总之,先过去看看吧。”

“麻烦你了,队长~”

没有理会身后的打趣,原田脚步不停地靠近视线中心,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行为改变了什么,原本对峙的成宫与小田切又有了动静。

另一提,原田知道小田切,但却没想到,这位雀斑脸新人居然能引起成宫如此大的反应。

“要我说第二遍嘛?!”

这一次成宫的声音不再粗暴,反而是压抑又低沉,但熟知他性格的原田知道,这是前者真正动怒的前兆。

原田随即加快了步伐。他很快走到了还搞不清楚情况的卡尔罗斯身旁,这个一米八五的大高个杵在暴怒边缘的成宫身边,走也不是停也不是,此时看到原田走近后总算舒了口气。

虽然进入二年级后,成宫看似与卡尔罗斯、白河等人相处得不错,但越是相处几人越是明白,成宫娇纵的个性下隐藏着极强的控制欲,如果说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他还能有所让步,那触及某些核心问题后,他的意志简直不能为任何人动摇。队伍里放眼望去,在成宫失控的时候还能制住他的,唯有棒球部的掌控者国友教练,以及四棒兼队长的原田前辈。

于是,当下看到原田到来,正为眼前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感到头疼的卡尔罗斯总算松了口气。

等到原田站在自己身前,卡尔罗斯连忙用眼神示意一边的坏情况。原田随即看过去,发现成宫一脸的阴郁神情,就好像平时自己让他吃“禁食”西芹一样。几乎连食堂里的厨师都知道,队伍里有个叫成宫鸣的小子不喜欢吃西芹,每次就餐时但凡发现了此类食物,说什么也要直接走人。为此棒球部的食堂专门为了成宫鸣改变了菜谱,剔除掉时令蔬菜中的西芹。

所以说,小田切到底是触碰到成宫鸣的哪一禁区?

原田的视线从成宫那张暴怒的脸上离开,来到站在不远处的一年级身上。

那边,一年级部员小田切一郎正孤零零地站在不远处的草坪上,原本还在周围的其他人因为突发情况走远了些,为一年级留下一个除了自身以外全无其他的空白圆圈。

处在这样一个圆圈里,不仅周遭不会伸出任何援手,并且还要面对队伍里王牌的越发不妙的情绪,原田代入进自己都不禁感到以后的社团生活无望。可当他观察本人的反应时,却发现被成宫如此发泄怒火的小田切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就算是遭到成宫的第二次质问后,也只是困惑地眨了眨眼睛,随后才像一株植物一样慢吞吞地挪动步子。

一旁又传来握紧拳头的咔咔声,原田对此毫不意外。等到几秒过后,那边的小田切终于赶在成宫爆发前磨了过来。他站在离几人两米远的位置,没有说话,脸上带着先前卡尔罗斯那般搞不清楚的表情看着成宫,让几乎是卡尔罗斯本人也有些皱了皱眉。不管怎么说,前辈都已经这么恼怒了,身为后辈总要做些必要的礼仪吧,他这样的表现,就好像整件事情都是成宫一个人在耍脾气一样。

虽然看起来就是如此,但这般理所应当的姿态,不是后辈应该有的。小田切现在的样子,就差没有把“前辈,你是有什么毛病吗”这句话给直接说出口了。

“前辈,怎么了吗?”

卡尔罗斯和原田都在第一时间内,明白了成宫为何生气。

成宫咬着牙,憋着火,一字一句地问:“你刚才耳朵聋掉了吗?”

“···没有。”小田切居然还煞有其事地回答了,“只是不太明白,前辈是叫我停下,还是走过来。”

眼前的小田切简直就是一株植物,对外界的刺激毫无反应,唯独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恐怕对于成宫现在的怒火也没有放在心上。

成宫仿佛是被气笑了,发出了轻蔑地笑声后走近小田切,将两人的距离缩短到0.5米以内。而后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带着讽刺地意味反问道:“所以,你最后弄明了我的意思是吗?”

“···因为、好像、前辈重复了一遍第二句话。”

“哪句话。”

“‘过来’。”

原田闭了闭眼,再这样下去成宫的第三次爆发必将来临,于是他上前走到两人身边。成宫这才察觉到他的存在,之前被情绪支配的他眼里就只剩下那个惹人发狂的一年级了。

“雅桑?”

小田切瞥了眼身材高大的捕手,没有说话。而这一反应连原田还没有来得及在心里做出评价,小田切对面的成宫就先一步恼怒了。

“问好不会吗?”成宫又有些不爽地瞪了眼小田切,后者很快程序性地鞠了躬,问好:“前辈好。”

原田猜测今天不会是最后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向小田切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成宫:“怎么样,小田切的实力如何?”

身后的卡尔罗斯有些意外,原田居然只字不提成宫发火的事情,只是问到这场测试的评价。

也因为被原田提问,成宫好歹收起了些怒意,他没有疑惑原田如何会记得一年级的名字,而是在平复好心情后勉强回答道:“投球这方面我就不说了,这家伙在礼貌这方面表现得就像是仿生人一样!”

奇妙的比喻。原田和卡尔罗斯两人都不做评价。只是原田明白成宫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所谓的“投球这方面不说了”,那便是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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