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淼换衣服的手一顿，沉吟片刻，脸上挂起笑来。
“什么意思，黎姐。”
“有人来要监控，那肯定是他们在意这事儿，你要是好好利用着，也许你的苦日子就到头了。”黎姐语重心长地说着，不过也是点到为止，没再继续多说。
“哦，懂了。”
姜淼眨了眨眼，笑着点点头。
“我是看你每天为了提成太辛苦，你可别让人知道，是我给你说的。”
黎姐郑重其事地说着，随即凑到她耳边低语了一阵。
她敷衍地笑笑，没说话。
……
晚上的客人不多，像她这种长得好看但是不给摸的烂脾气酒托，其实也没什么人愿意捧她的场子，她也落得清闲，早早下了班，在热闹的大街上踱着步子。
天气越发的冷了，她找了个长椅坐下，仰头看漆黑的夜空。
坐了好一会儿，凉气从脚下窜了起来，她才站起身，跺了跺脚，去买了点宵夜，准备回医院。
林霄给她发了个微信，说她与杜娟的配型比较成功，倒是符合基本的移植标准，但她必须养好身子，戒酒，规律作息。
要她戒酒，不就是叫她辞职么。
因为白天要照顾杜娟，她没办法做朝九晚五的工作，无奈之下才去做了个酒托，现在要是没了这份工作，她跟无业游民没两样。
一切仿佛回到了最初，她得知杜娟重病的时候，迷茫，无助，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没有可以借钱应急的朋友，没有存款，只有一肚子派不上用场的知识。
回医院给姜昊送了吃的，她让他回去休息，自己在这照顾杜娟。
是夜，她拿出手机在手里把玩，想了又想，给时景发了一条微信。
——时医生，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