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淼表情微微一滞，随即挂上浅淡的笑。
“林医生，您这话，什么意思？”
林霄端起面前的红酒抿了一口，随即慢条斯理地切起了面前的牛排。
“说实话，在我们单位，没有哪个未婚小姑娘，不喜欢时主任的。我见过太多了，她们也像你一样，都做着不现实的梦。”
不现实的梦。
姜淼扯了扯嘴角，没答话。
“我知道你性格如此，没什么朋友倾诉，本来这事儿跟我没关系，但，想到你以后可能会比现在辛苦十倍百倍，我还是有点不忍心。”
林霄说着，将面前切好的牛排换给了她，“本来以前觉得你这性格很不讨人喜欢，这相处得久了，又觉得你就像我妹妹一样，惹人怜。”
姜淼垂着眸子，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盘子里切得整齐利落的牛排，不说话。
“我跟时主任认识很多年了，因为他名字的关系，我叫什么老时，什么景的，都让人感觉很变态，所以才时主任时主任地叫，实际上我们高中就认识了。要说起他的事，我可以自豪地说，我是知道的最多的。”
“你还年轻，等你妈病好转，你还有无限可能，要是惹上了时家人，你可能这辈子都会很辛苦。”
林霄东扯西扯的，话语意思倒也明白。
她跟时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不该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们之间，绝无可能。
姜淼想了想，叉了一小块牛排放到嘴里，嫩滑多汁，口感不错。
“林医生，可能您有些误会。我呢，从来不去想未来会怎么样。”
林霄听着她模棱两可的回答，俊秀的眉微微蹙起，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问：“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姜淼笑，没再回头看时景那边，美美地吃得很饱，舒服地靠在椅背等他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