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颤抖着从自己怀中掏出一物，递给了李公公，“这是娘娘写给奴婢的药方，奴婢也是按照药方来调整药量的。”
周盈儿挑眉扫了苏璃一眼，意有所指开口，“你倒是有些心思，连这种东西都留了下来。难道你早就想过了要背叛自己的主子了？”
宫女怯怯看向苏璃，含着眼泪说，“若不是皇后娘娘答应了奴婢，要保奴婢性命，却又不管奴婢，奴婢怎么会轻易此事说出！”
镜华看了眼面不改色的苏璃，冷声轻笑。
她就不信，苏璃到现在还这般镇定。
这可是事关皇嗣的大事。
难道苏璃就不怕被皇兄重惩，保不住皇后的位置吗？
李公公心头一惊，连忙将所谓药方递给了楚衡。
眼见楚衡的脸色越发越差，李公公连忙笑着开口，“皇上，这能模仿旁人字迹的，怕也不是没有。”
“李公公这话是在怀疑奴婢说谎！”宫女声音陡然一厉。
李公公不置可否，微一挑眉。
皇后娘娘若是想暗害锦妃腹中孩子，还用找这样蠢人？
宫女连忙指向那张药方，“皇上，您看药方下面，那可是娘娘凤印落下的痕迹。”
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沉声道，“或许是老天有眼，娘娘将这药方递给奴婢的时候，印上了凤印痕迹。不然，奴婢今日就算是浑身长满了嘴，只怕也说不清楚了！”
嘭！楚衡将这药方重重拍在案上，蹙眉看向苏璃，“皇后，你还有话可说？”
苏璃眸光微动，“皇上，你难道宁愿相信一个宫女，也不相信臣妾吗？”
镜华敛了笑意，眸光意味深长，“皇后娘娘此言差矣，要是你能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皇兄自然是信你的。”
她踱步上前，扫了眼案上药方，“这上面的红色印记虽然模糊，但大致也能瞧得出来，的确是皇后的凤印。”
“皇后娘娘，字迹是你的，凤印也是你的。就连这宫女也指认的是你，你难道还能将此事推脱开吗？”
镜华狠狠看了苏璃，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沉怒开口，“皇兄，此事关乎大凉皇嗣，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这等心狠手辣，连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的女子，不堪为后！”
她挺直了脊背，沉声说，“皇兄，请你为了大凉着想，废了她！”
“放肆！”楚衡震怒拍案，“废后的话，也是你能提的吗？”
“皇兄，您分明也很生气！”
镜华冷冷勾唇，抬手指向苏璃，“你看看她，有半分悔意吗？”
楚衡睨了眼微微垂眸，神色莫测的苏璃。
旋即在宽大衣袍的掩饰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
苏璃微不可见地扯了扯唇角。
这人真是！
“娘娘，娘娘！”
宫人急促的呼喊声传来。
就见身着单薄衣物的李锦儿冲了出来，跪了下去，红着眼眸楚楚可怜地望着楚衡，“皇上，求您为臣妾孩子做主！”
她睫毛微颤，眼角的泪水不断涌出，“皇上，臣妾也不想相信，是皇后娘娘害了臣妾的孩子。可是，臣妾的孩子的的确确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