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仇人？”云氏一把扯住苏璃手腕迫切发问，“皇后娘娘，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蓦地她又突然松开苏璃的手，用怀疑的目光看向她，“不可能，定然是皇后娘娘知道了此事与皇上有关，所以故意在臣妾面前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
苏璃淡淡开口，“本宫去看过海棠了。”
这话令云氏情绪彻底冷静了下来，她怔愣了许久才扯开唇角。
“海棠利用蛊虫在后宫之中兴风作浪，自然是罪无可赦。”
苏璃抬眸望向她，“你不想知道，她是谁派去你身边的？”
“谁？”云氏忍不住问。
苏璃皱了皱眉，沉声开口，“她是镜华公主派去你身边的人。”
云氏当即打断了苏璃的话，“不会的，她怎么会是镜华公主的人。”
苏璃不怒反笑，“其实你早就有所察觉了，只是你不敢想对不对？”
她顿了顿，又缓缓吐出一句话，“海棠告诉本宫，杀害了你云氏一族的人正是镜华公主。”
云氏手指轻颤，陡然拔高了声音，“不可能，你骗我！镜华公主为何要杀死我云氏一族的人，她分明就没有理由！”
杀了云氏一族的人，分明就是皇上。
若镜华公主是她的仇人，那她岂不是差一点就报错了仇！
不可能，不可能！
“她有！”
苏璃轻叩桌面，微一挑眉，“海棠告诉本宫她与你的父亲相恋，当时你父亲移情别恋，娶了旁人。她在不得已之下，匆匆嫁给了驸马，所以她恨毒了你父亲！”
云氏面色陡然一变，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其实臣妾该让娘娘拿出证据来的，但镜华公主与皇上的为人，臣妾早就看得清清楚楚。”
苏璃睨了她一眼，语气淡淡，“云氏在江南，根本不是当年成为亲王的皇上势力范围之内，反倒是镜华公主一直蛰伏在那处。”
她望向身旁那人，冷声开口，“敢问除了她，还能有谁能在江南，神不知鬼不觉地灭掉一个氏族？”
嘭！
云氏怒极拍案，“的确只有她！”
云氏厉声嗤笑道，“镜华公主告诉臣妾，皇上才是臣妾的灭族仇人。”
她双眸猩红，眸光骤然一狠，“她更是不止一次让臣妾对皇上下手，原来她才是幕后黑手！”
镜华公主将她云氏一族灭掉。
假意施恩于她，又将她送给驸马玩弄，令她成为报仇工具。
“她真是好得很！”云氏一把抓起面前茶盏，恶狠狠扔到了地上。
看着茶盏碎片四下飞溅，云氏面不改色道，“这些年，臣妾居然听信了自己仇人的话，成为她掌握权势的工具！”
苏璃睨了她一眼，声音稍缓，“你可想为自己族人报仇？”
她话音刚落，就见云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俯首沉声说。
“娘娘，臣妾自知做了许多错事，臣妾不敢求您原谅，只想求您帮臣妾报仇。”
苏璃淡淡开口，“若是本宫不帮呢。”
云氏惊愕抬头，定定看着她，“臣妾知道，镜华公主想要除掉皇上，搅乱这大凉朝廷，从中得利。娘娘若是不担心，今日就不会来找臣妾了。”
她跪在地上，重重叩首，“臣妾不求别的，只求娘娘能让臣妾为族人报仇。”
“好，本宫答应与你合作。”
苏璃将她扶了起来，凝眸沉声说，“既然镜华公主犯下此等滔天大罪，那我们就将当年的真相揭开，为你云氏一族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