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悦站得腿都疼了的时候，后车门终于打开了，祁夜先下了车。
别墅区略有些昏暗的路灯光芒在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投下阴影，显得越发的眉眼深邃、姿态倨傲。
他的目光从方悦身上掠过，方悦慌忙别开视线，不敢和他对视，太冷了。
然而那个在她看来冷冰冰的人已经又一次转身，微倾身将苏糖抱了下来。
他搂着她的腰让她站稳了，柔声问她，“能自己走吗？”
这语气，方悦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简直不敢信这么温柔的语气是从这么冰冷的男人嘴里出来的。
旁边的余南刚才一路上经受过荼毒后此刻已经挺淡定了，目不斜视。
方悦却忍不住，又偷偷抬眸看过去。
昏黄的光芒下，她只看到祁夜将苏糖半圈在怀里，他垂眸看着苏糖，因为是半个侧面，神色看不清，可周身的确没有那种迫人的压力了。
苏糖也不知道是不是清醒着的，在他怀里乖乖点头，“能的。”
说完，又抬眸看着他，语气纠结，“你要走了吗？”
他走了，她是不是就要醒了，醒了是不是又会忘记自己梦见了什么？
祁夜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觉得喝醉的苏糖的确太乖了，让他感觉就像是回到了以前。
如果不是因为她一直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恢复记忆了。
他弯唇，摸摸她的头发，“嗯，我看着你进去，你进去后我再走。”
苏糖眉心微微收紧，忽然问他，“那以后我还能再梦见你吗？”
祁夜愣了下，这才明白，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你想再见我吗？”
苏糖皱眉。
说实话，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每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她都很纠结自己为什么总做这样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