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坐在阳台的秋千软椅上，垂眸看着枕在他腿上的苏糖，一只手轻轻顺着她的头发。
她侧着身躺着，透过阳台的玻璃看着外面。
而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漆黑的天空，看不到星星也看不到月亮。
好一会儿，她轻声叫他，“祁夜。”
“嗯？”
他低低的应，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
苏糖微微转身，正面向他，“你是不是知道容璃说的那些话？”
他把她转身时带到脸颊边的头发顺到耳后，并没有隐瞒，“嗯，知道了。”
苏糖鼓鼓脸颊，“你怎么什么都能知道呀？”
祁夜皱眉，戳了戳她小青蛙般鼓起的脸颊，“这种事，你还想瞒着我？”
苏糖眨了两下眼，缓缓摇头，“那也不是，就是没想好，该怎么跟你说。”
她也不是想瞒着他，只是刚听容璃说完那会儿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想着自己先捋清楚了晚些时候再跟他说。
结果她就睡着了，也没来得及跟他说。
而刚才吃饭时他说的那句话，很明显他其实已经知道了。
她迟疑了下，见他不说话，便又问他，“你觉得，她的话可信吗？还有，我们要不要救她出来？”
虽然容璃现在的精神状态看起来有点不太好，可这毕竟是她答应过容璃的条件。
祁夜看清她眼底的迟疑，喉咙滚动，忽然道：“容璃已经自杀了。”
苏糖瞬间瞪大了眼，“什么？”
她忙坐直了身，诧异的看着祁夜，“她在看守所里面，怎么能自杀的？”
祁夜顺着她起身的动作松开抱着她的手，“有人递了刀子给她，割了腕。”
苏糖彻底愣住了。
她下午才去见了容璃，然后容璃就自杀了，这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