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沉默，或许换做是她她也接受不了，有些话很伤人，说出口就再难收回。
好一会儿，她低声开口，“所以，你当初就没有再去想过，她也许是有什么苦衷？”
顾景恒睁开眼看她，她弯唇，弧度苦涩，“你对她，就这么不信任吗？”
他不太清楚她为什么要用‘她’，可好像用‘她’才是对的，因为现在的苏糖已经不是属于他的小姑娘了。
他喉咙动了动，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干哑，“因为，她还小……”
苏糖打断他，“你比她大那么多，可你对感情，也不见得有多成熟。”
如果他真的成熟，可能根本就不会接受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
如果他真的成熟，也不会在小姑娘离开后完全不去找她，拍戏不是借口和理由，想请两天假也不是不可以的。
只能说，他其实在逃避，因为不能接受自己对一个十七岁的姑娘做了这种事。
如果他真的成熟，更不会在知道小姑娘怀孕后第一个想法是犹豫。
不管他那时候愿不愿意曝光他们的感情，愿不愿意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他如果够成熟，就应该第一时间安抚她，第一时间去到她身边，两个人在一起说清楚一起想办法解决问题。
苏糖的话让顾景恒所有的话都再说不出口，他咬紧牙根，把喉咙口的苦涩吞下去。
他承认，苏糖说的是对的。
那时候的他，对感情的态度其实也不够成熟。
所以，犹豫，纠结，逃避。
“好了，你现在能告诉我，当时的具体情况了吗，你到底有没有中途离开过，或者她有没有？”
“中途……”
顾景恒皱眉，“你这么一说，她好像的确是离开过，说是要去她的房间拿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