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恒……”
苏糖低低呢喃出声，下一瞬却感觉到有人抓住了她的手，很紧，很痛。
她痛得眉心收紧，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苏糖很茫然，分不清现在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祁夜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指尖从她眼角抚过，将那一滴眼泪抚去。
轻声问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她没有说话。
他摸摸她还有些发凉的脸颊，依然很温柔，“想喝水吗，我替你倒？”
说着，他起身就想去倒水，苏糖却忽然拉住了他。
他回头，她看着他，眼圈红红的，却没流眼泪。
祁夜微眯了眸，抬手想摸摸她的眼睛，“怎么了……”
然而他的手指还没碰到她，她忽然朝旁边微侧，避开了他的手。
那瞬间，两个人都是一僵。
苏糖其实就是条件反射般的让了让，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还在做梦。
而在看到他骤变的眼神时她忽然就清醒了。
之前的记忆回了笼，她想起来现在祁夜应该还在c国。
她有些心慌，咬紧唇，“你怎么回来了？”
祁夜心里头压得厉害，她可能不知道，此刻的他心里有怎样疯狂的念头。
他只是收回手，低声道：“听说有人欺负你，我就回来了。”
可惜，还是晚了。
他似乎，每次都没能在她需要她的时候赶到她的身边。
他的话却让苏糖想到了什么，她神色微变，“顾景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