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盼打开自己的一个小行李箱，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证件，当初住进来的是什么样子，现在离开也是什么样子。
那些结婚后买的东西，她一件也没带走，因为也没属于她。
走出卧室，带上门的时间，门铃突然响了。
舒盼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是陈律师，他带着眼镜，手提着公文袋。
“请进，陈律师，麻烦你走一趟了。”舒盼让到一边，陈律师进来。
“太太，你客气了。”其实陈律师有点不自在，毕竟是拿离婚协议书过来给人家签，而且还是这么苛刻的协议书。
“陈律师，你就叫我舒盼吧，我也很快不是顾太太了。”舒盼苦笑了一下。
陈律师坐到沙发上，打开文件袋，然后拿出几张纸，“舒小姐，你看看这个协议，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
舒盼用眼扫了一下，林林总总的几十条，她没有犹豫，拿起笔，端端正正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舒小姐，你不仔细看看吗？有哪里不合理的你可以提出来，我们可以商讨。”陈律师做了这么久的律师，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劝说对方的，仿佛担心对方吃亏。
他不担心委托人吃亏，因为这份协议对女方很苛刻，陈律师也跟了顾绍霆做事很久了，他从来就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但是现在对曾经的老婆，居然让他拟出这样的协议，真是不可以思议。
他看了都不忍心。
“没有了，很好。”舒盼签下的每一个字都用足了力气，仿佛要在纸上戳出一个洞来。
手指慢慢的拽紧，长长的睫毛好像蝴蝶的翅膀一般颤抖，“陈律师，谢谢你的好意，我对协议没有任何意见，我签好了，你看看。”
陈律师接过协议，觉得有千斤重，感觉是做了一件缺德事。
突然，手机响起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喂，顾总，你好……嗯嗯，签好了……没。”顾绍霆担心舒盼不肯签字，还特意打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