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手中挥舞着那张带有全班成绩排名的名单，朝姜禾甩了甩。
姜禾半眯着眼睛凑近瞧了瞧。
成绩单。
这下，她忽然就明白了。
家里，张建生的如此欣喜，李继云的丰盛晚餐，还有弟弟张旭时不时竖起来的大拇指。
都是因为——
她这次摸底考试，年级第一。
“姜禾，你怎么没表情啊？”
尤祺祺趴着小脑袋凑过来，瞅了瞅白云飞手里的成绩单，又回头看了看一脸平静的同桌姜禾。
一点也不像是考了年级第一的人。
倒像是跟她没有一点关系似的。
“姜禾？”
尤祺祺又试探着叫了一声，在姜禾眼前挥了挥手。
姜禾回过神来，一脸平静：“啊？”
“你怎么没表情啊？你都考了年级第一了还这么平静！让我们这些渣渣们怎么活？”
紧接着姜禾慢吞吞地吐出了一句差点儿让一旁坐在聂知行桌子角上跟江也炫耀成绩单的白云飞磕在地上。
“等你们考第一次数什么时候像吃饭一样多，你们就习惯了。”
江也：“……”
尤祺祺：“……”
聂知行：“……”
白云飞拍了拍手里的那张纸，心如千斤重：“就这？”
江也挑眉朝白云飞使了个眼色，有本事你抓紧摆脱你这个千年老二试试。
嗯，这次有了转学生姜禾的插入，白云飞成了百年一遇的老三。
白云飞立马尬笑挠了挠头发：“就算考年级第一有啥？爷不稀罕！”
一旁的聂知行朝白云飞甩了一个鄙夷嫌弃至极的眼神。
“不过……话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