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发生了那样的事，苏晨今天便依然待在柳家。
虽然柳媚儿和柳父柳母情绪还算稳定，但是毕竟是暗杀这样重大的事情，因此苏晨选择陪在他们身边。
看到王成来了，原本苏晨打算直接让他吃一个闭门羹。
他对这个人可没什么好感。
而且现在自己并不需要王成的帮忙，杀手暗杀的后续还需要自己仔细调查，没空应付这个笑面虎。
但是王成脸皮倒是厚，在苏晨表示不想见他后，依然赖在外面不走，柳父觉得这样也不礼貌，就建议苏晨让他进来。
柳家此时还有警察在调查取证，所以别墅里人还不少。
不过苏晨知道警察从这些杀手那里很难获得实质性的证据，来找出幕后黑手来。
这些杀手都带着致命性的武器，所以苏晨的行动也作为正当防卫处理。
王成其实事先已经知道了柳家遇袭的消息，进到屋子里后先向苏晨表示了自己的关心。
苏晨却是没有回应他，冷冷地看着王成，说道：
“听说曹家也常使出这些招数对付敌人，王总对此怎么看？”
王成一惊，不过马上平静下来，苏晨的意思很明确：你王家之前是曹家的幕后靠山，曹家的举动王家一般都会事先知晓。
现在苏晨从过江龙那里得知这是曹家惯用的手段，再看见王成自然会有这个联想。
而且在柳家遇袭的第二天，这个王成就找上门来，仔细一看也比较反常。
王成笑了笑，说道：
“我确实知道曹家有养着这样一个秘密部门，也曾经见过他们的具体运作。苏先生要是不嫌弃，我可以帮你一起参谋参谋。”
苏晨脸上露出玩味的神色，他倒没有想到王成这么坦诚。
他把王成带到书房，向他出示了几张照片，是那些杀手被解决后的照片，各个角度都有。
看到资料，王成郑重的坐到桌边，认真地查看起来。
没一会儿，他就抬头对苏晨说道：
“没错，确实是曹家的手笔。”
苏晨点点头。“
“不过苏先生应该明白，这种见不得光的秘密部门，就算真的去调查曹家，想必也无法在法律上将他们联系到一起。曹家在培养这些人的时候早就考虑过暴露的风险了，所以就算调查最后也会不了了之。”
苏晨倒是同意这个说法。
在经营这种事情的时候，最首要的一步就是将幕后策划者的痕迹完全隐匿起来，避免引火烧身。
苏晨知道调查是不会有结果的。
而过江龙和王成都能确定是曹家干的，就是因为他们与其都打过交道，但是真让他们去举证却是不可能的，还是缺乏实质性的证据，空口无凭。
“如果确定了是曹家做的，那么你们王家难道是事先就没有听闻什么风声？”
王成苦笑，他知道苏晨这么怀疑完全没有问题，于是解释道：
“自从曹家宣布退隐之后，我们第一时间与他们做了所有的切割。所以王家并不知情。”
苏晨没有说话。
王成继续道：
“而且曹家明白，如果将计划透露给王家，从我们与苏先生您交好的意愿来看，大概率我们会将计划告诉给您，所以曹家不傻，要做这件事情，肯定会瞒着王家。”
苏晨点点头，认同王成的说法。
在那次会议上，王成的表现不可谓不决绝，想必曹家早已对王家没有了信心。
“不过有一点我倒是需要提醒苏先生您。”
“哦？”
“以我对曹老爷子的了解，这件事情倒未必是他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