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被护士人员带到江优然所住的房间，此刻的江优然正躺在小床上，安静地睡着，像极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多谢。你去忙，我在这里等她醒。”江母看向站在她身后的护士，被护士盯着，她感觉有些怪怪的。
护士看了眼床上没有任何醒来迹象的江优然，又看了眼江母，最后点点头，嘱咐江母不要说一些刺激江优然的话，就离开了。
江母走进去，端了把椅子坐在江优然的床前，她很羡慕江优然，即便江优然如今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江父还是对江优然念念不忘，她这些年为了江家鞠躬尽瘁，得到的竟然是江父的怀疑。
“你到底跟江宇凡说了什么？他回去后会那样质问我！你老老实实呆在疗养院不好吗？”江母冷冷地看着床上的江优然，哪里还有刚才温柔的样子。
床上的江优然听到江母的声音，吓得瞬间睁开眼睛，惊恐地看着江母，喃喃道：“你……你是谁？你别过来，我什么都不知道，求你不要杀我！”
江母皱眉看着江优然，难道江优然想起什么了吗？不然江优然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大，好像很怕看到她。
从门口经过的护士听到江优然的话，连忙进来，把江母拉到安全范围，沉声警告：“以后不要随便靠近患者，这里的患者精神都有些不太正常。如果他们突然发作，伤到你就不好了。”
江母点点头，一脸不解地问：“她怎么会变得这么暴躁？以前我每次给你们院长打电话，你们院长都说她的情况比较稳定。并没有说她的情绪会这么激动……”
“来这里的人，情绪都有可能不稳定。我们正常人都有可能会生气，会发火，更何况他们这样的病人，因为心情不好而变得暴躁是很正常的事。”
护士的话，让江母有些捉摸不透，江优然脾气暴躁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是江优然病情恶化，还是好转的迹象？
江母抿了抿唇，一脸担心地看着江优然，小声开口：“小姑子，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江优然盯着江母左看右看，甚至绕着江母转了两圈，然后站在江母对面，嘟着嘴摇摇头。
“你是谁？我的名字不叫小姑子，我叫江优然。我的名字是不是很好听，哥哥说我的名字很好听……”
江优然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听得江母直皱眉。
江母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江优然竟然还没有忘记江父。
“我是你哥哥的妻子，你的嫂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嫂子？你是我的嫂子，嫂子是什么东西，甜的还是咸的？好不好吃？”江优然眨巴着黑亮的大眼睛，好奇地问。
江母听到这话，差点气得吐血，她真的没想到江优然会把她当成吃的。
她是人，活生生的人，江优然怎么可以把她当成可以吃的东西！
“嫂子不是东西……呸呸……我的意思是，我是人，不是东西。”江母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怎么可以骂自己不是东西。
“嫂子是人，不是东西。你是坏人，你是坏人，我不要跟你说话，你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江优然指着江母，突然后退两步，紧张地喊道。
江母不知道江优然这又是发什么疯，皱眉不满地道：“我不是坏人，我是你的嫂子。”
“你是坏人！你就是坏人，是你把我关在这里的，对不对？不对！不对！把我关在这里的人，早就已经死了。坏人都该死，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