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進入禁制,凌天心中一顫,心中將青雲子罵了個狗血噴頭。
只見禁制裡好似另一個世界,廣闊無垠,裡面封印的毒素好似汪洋一片,洶涌澎湃。凌天的佛門的靈氣雖然對這種氣息很是剋制,不過也雙手不敵四拳,在消除了數倍自己的陰冷氣息後這股靈氣終於消失不見,而整個汪洋並無什麼變化,黑氣翻滾,破濤洶涌。
凌天強自控制着激動的心情,繼續輸送靈氣,凌天的靈氣源源不斷進入禁制中。慢慢的,如汪洋一樣的黑色氣息中多了一縷金色,這條金色氣息如一條小龍,蜿蜒盤旋,所過之處那些黑色氣息都被消融。
好似感受到了這金色小龍的恐怖,那些黑色氣息翻滾奔騰,向之籠罩而去,想將之覆蓋侵襲。可是這條小龍雖然很細小,卻無比堅韌,任憑數千倍自己的黑色氣息侵襲,卻依然散着濛濛金光,永不熄滅。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這一條金色小龍慢慢壯大,繼而分出了兩條,三條,然後更多。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黑色的海洋上就滿是金色小龍在遊弋,這裡也開始金光濛濛,怕是不久就滿是金色的海洋了。
外界,凌天臉色蒼白如霜,他額頭汗跡涔涔,凝聚成珠,滾滾落下,打溼了他雪白的衣襟,霧氣蒸騰,熾熱無比,而他的臉色蒼白,雙手顫抖,由此可知他的心神承受了怎麼樣的壓力。
只見凌天的另一隻手中,一塊靈石已經隱隱裂痕,不久就化作了粉屑,簌簌落下。凌天毫不猶豫,又抓過一塊靈石,繼續汲取靈氣,在他的手下方,一層厚厚的晶屑堆積,由此可知他汲取了多少靈石。
凌天咬牙堅持,再又崩碎了十數塊靈石後,他臉色一鬆,然後長長舒了一口氣。終於,他將狐媚全身的黑色氣息消除殆盡。
“父親,給孃親服下一瓶猴兒釀吧!”凌天聲音虛弱,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凌雲二話不說,取出猴兒釀,用靈氣化開藥力,然後渡進狐媚的身體。狐媚蒼白的頹然的神色慢慢好轉,眼眸也開始變得有些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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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凌天心中稍安,然後他盤膝而坐,努力恢復着心神靈氣。
暫不提凌天和凌雲爲狐媚治療,且說華敏兒被凌雲一聲吼震得飛退,撞擊在石塊上。
好在此時華敏兒靈體虛影開啓着,雖然撞擊在巨石上,不過靈體虛影爲她抵擋了大部分衝擊力,並無大礙。她吐出了一口血後,全身的鬱結的氣息開始舒暢起來。只不過此時她的情緒卻激動之極,看着凌雲懷中的狐媚,她眼眸中滿是仇恨的光芒,連姚羽來說得那些話她都未聽見。
見狀,姚羽慌忙靈識探出,探測起來,見華敏兒只是受了一點小傷,姚羽緊張的心情稍稍平復,然後再次詢問華敏兒怎麼了。
不過華敏兒依然不理會她,她神情微微呆滯,身後的靈體虛影也消散了,定定地看着前方。這時,凌天也聞訊而來,看着凌天徑直向那隻白狐而去,華敏兒的心疼痛不已。
“凌天哥哥居然沒看到我,他絲毫都不關心我的存在,一點兒也不關心我受傷了。”華敏兒喃喃自語,她娥眉微蹙,心痛的如刀絞般。
看着華敏兒這般,姚羽疼惜不已,她安慰道:“敏兒,別胡思亂想了,凌天那小子怎麼可能不關心你,你這片石頭遮擋住了我們的身形,他自然看不到了,徑直向着凌雲前輩那裡也就很正常了。”
聞言,華敏兒的神情微微好轉,她喃喃道:“是啊,一定是這樣的,凌天哥哥一定沒看到我受傷,可是,我這傷是凌叔叔打的,他爲什麼這麼兇,只爲了一隻狐狸就這樣嗎?”
“敏兒,怕是事情糟了,這個白狐想必身份非同一般。”姚羽輕聲道,心中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恰在此時,凌天呼喊出了“孃親”這個字眼,華敏兒臉色瞬間大變,不過她卻滿臉的不可置信:“姚羽師姐,是不是我聽錯了,凌天哥哥怎麼叫一隻狐狸爲孃親呢,一定是我聽錯了,我一定是幻聽了。”
華敏兒神情有點癲狂,她抱着頭,不相信這種荒謬的事情。
聽到凌天說那些,姚羽雖然也震驚無比,不過有了先前的猜測,她不由得相信了,看着華敏兒痛苦的模樣,她將她抱住懷中:“敏兒,這個白狐應該就是凌天的孃親了,要不然凌雲前輩也不會這麼大雷霆了,而且青幽峰再無第三人……”
“不可能,不可能,凌天哥哥怎麼可能是狐狸的兒子呢,這不可能。”華敏兒歇斯底里,陷入了瘋狂中,她不想接受這個現實。
看着她這般,姚羽長嘆了一聲,眉頭鎖成了一片河,河中流淌着無窮的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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