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莫小艾还没等出门去上班，裴时野的车就已经开了进来。
她赶紧给车婧月打个电话，让她帮忙请个假，然后迈步走出去。
战霖正在用轮椅推着裴时野下车，而裴时野……带着一个黑色的面具。
他还真是很害怕被人看到脸……
莫小艾快步过去，从战霖手上接下他的轮椅。
“我来就行了。”
战霖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莫小艾对着轮椅上的裴时野轻声开口，“医院那边说你可以出院了？”
不然他不是一直都只有晚上能回家？
“没有。”
他的回答依旧冷淡。
“那今天……”
“今天是你的生日。”
莫小艾一愣，自己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点！母亲去世以后，她从来没有记自己的生日，除了其中只有一年车婧月突然想起来，拉着自己去吃了顿饭，她也没有庆祝过生日，想不到裴时野竟然知道……
他还是，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不近人情嘛！
“如果你忙的话，没关系的！我已经习惯了不过生日。”
“你现在是裴家少奶奶。”
“过生日这件事裴家也有规定吗？”莫小艾赶紧说，“抱歉，我不知道！我都听从安排。”
裴时野突然抬起头，黑眸直视向她的眼睛。
“你不是逆来顺受的人，为什么在我面前总是装的很顺从，你有什么目的。”
“我？没有什么目的，我只想家庭和睦。”
“我是个残疾。”
“谁能保证我嫁给其他男人，他就会一辈子健全呢？”莫小艾笑了笑，“裴时野，我知道你很介怀自己身体的事情，但是我真的一点也不觉得你残疾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又没有害别人，又没有连累谁。”
“……”
莫小艾主动的握了握他的手，“裴时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裴时野皱了下眉头，“为什么不和沈沐庚离开？”
“过去的事情，我们别再提了好吗？我现在是已婚身份。”
“你爱他。”
莫小艾沉默。
“你晚上睡觉，喊过他的名字。”
莫小艾抿唇，她确实好几次晚上做梦都梦见了自己和沈沐庚的从前。
但是她分得很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裴时野，你吃醋吗？”
“哼。”裴时野突然冷哼一声，“我吃醋？为你吗？”
莫小艾赶紧笑着转移话题，“对了，裴家对于过生日，有什么规定吗？你可以和我说！”
“夫妻必须从第一个生日开始，每年都一起过，直到一方去世。”
莫小艾愣了愣，突然心里有一丝触动。
她以为裴家会是什么刻薄的规定，结果……竟然这么浪漫？
“所以你今天是特意回来陪我过生日的？”
“……”裴时野没有说话，但是莫小艾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扭捏。
裴时野在害羞？
如果不是怕他尴尬，莫小艾还真的很想笑。
……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