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她怀孕了?(1 / 1)

溪涧清舞微微一笑,面上仿若毫不在意般,言语轻轻,继续道: “我时常会思考,为何无论在任何时间与境地,我所顾及的第一个人都是殿下您,而殿下却一丝一毫不顾及我的感受? “大抵是因为我同殿下,仅仅是合作关系罢,您定会如此说。但事实是否当真如此,我倒是有些不确定了…… “当然,说这些,我并非在同你标榜情义,亦非祈求回报。这世上,并非所付出的皆会获得回报,或许永远都不是对等……” “莫要说了!”皇甫秋翼心口隐隐传来一阵悸动与不安,眯起双眸,眼神间有几分躲闪,开口想要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可溪涧清舞好似没听到般:“我同殿下这毫不对等的合作关系,使得殿下三番五次地将我置于水火中…… “您同珠珠的关系,先前我太过激进地质问过,并且承诺过能够为殿下分忧解难……而今,殿下确是信任我这番话的,无可厚非。只是这番信任,太过扎眼、太过致命……” 她回忆起接风宴上皇甫秋翼不分青红皂白将她推至聚光灯下,若彼时自己当真不会古琴,那便是逆了他对她琴技的赞扬,犯了‘欺君之罪’。 虽罪不容诛,但仍是悬着罢免、亦或是封杀惩罚的;若是那时,他同珠珠仍是那羡煞旁人的郎才女貌,而她,婆娑世界,背负骂名,又失了成长的事业,无依无靠,孤独又残缺地度过一生。 截然不同的命运,就是因为当初他皇甫秋翼一句无心的言论。 而当事人,如今没有半分歉意地站在这里,同她对峙着。 “够了,本王叫你莫要再说了,没听到吗!” 男人原本置于她双肩的手骤然收拢,低吼一声,溪涧清舞感觉到肩骨都差点被他捏碎了,痛得她瞳孔一缩。 看吧,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感情上从不顾及她的感受,连身体上也从未顾及过,他从未想过,她会不会痛。 而他,却怡然自得地以为,她所作所为皆理所当然。 溪涧清舞静默片刻,抬起头来,冰冷的眼神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周身笼罩着一层冰霜。 皇甫秋翼双手一颤。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溪涧清舞。 “若是殿下以为,这一切皆理所当然,那便如此吧。为殿下袪了寒毒,这合作关系便就地解散!”她毅然决然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脑海。 “你休想!”那一刻,皇甫秋翼脱口而出道。 他有些害怕,从未有过的害怕。 心里的一个声音叫嚣着,不能让她走,走了许是再也见不到了。 溪涧清舞陌生而异样的眼光,略过皇甫秋翼紧蹙的双眉,只是在他脸上匆匆扫过,淡然地瞥他一眼之后,又迅速略过。 “有些事情,由不得殿下。” …… 虽说皇甫秋翼洗脱了罪名,但并不能完全免于受罚:“擅自破坏国库建造”、“无端闯入国库”这两点,亦是让他在五王府禁足了一月有余。 不过现阶段,溪涧清舞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阿石在第二日的选拔大赛中,不负众望地获得了季军。 往后的比赛更是顺利,几个回合下来,便成功击败竞争对手,顺利晋级。 一声哨响,第三日比赛落下帷幕。 阿石位列第二;而第一名,正是银玄。 圣旨宣读,五位将相才子,皆归入朝廷阵列。 溪涧清舞明媚一笑,那笑容微微荡漾的唇角,蕴含着清泉般明澈之色,令她笑靥清纯无比,超凡脱俗。 终于。 她在明耀国有了自己的势力。 …… 慵懒夏日,蝉鸣不绝,庭院中浓密的梧桐树绿意盎然;院落间整齐地排列着朱红的花朵,叶绿花红,拭去了高温覆盖的抑郁烦躁,让夏天多了几分欢快雀跃。 溪涧清舞飞鸽传信,唤来凌兰阮、阿石等影湘宫宫人,在她不久前买的铺子里,摆了一桌宴席,欢庆阿石榜上有名。 不过,为了避免旁人生疑,她连夜为凌兰阮制了副清透的人皮面具,既隐藏了身份,又不至于在酷暑夏日过于闷热。 凭借前世记忆,溪涧清舞做了些奶茶与冷泡茶,深受众人喜爱。 “宫主,”凌兰阮将杯中奶茶一饮而尽,意犹未尽地开口道:“这究竟是何种饮品,先前为何从未在明耀国见到过?” 溪涧清舞温温一笑,一张热到泛着红晕的脸庞,绽放出绚烂的笑意:“这种饮品……叫奶茶。” “奶茶?”凌兰阮有些疑惑:“是混着牛奶和茶的饮品么,倒是极好喝的。” “正是。” “宫主从哪里学的这门手艺?”阿石脸上笑意浓浓,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之色。 从哪里学到的? 溪涧清舞愣了下,被问住了。 总不能说是自己从现代学会的罢,这片大陆上的人估计是不知道异世界存在的。 支支吾吾地,溪涧清舞缓缓道:“是儿时拜访西域,从一位婆婆手中学到的。” 好嘛,所有的功劳,就归于一位虚拟的婆婆罢,她汗颜。 末了,她转而提及自己刚做的冰激凌酸奶火锅道:“各位再尝尝这盘,也是西域人民喜闻乐见的夏日降暑甜品。” 于是大家兴奋地执起叉勺,你一口,我一口;气氛逐渐沸腾起来。 溪涧清舞面上笑意不减,执起杯中冷泡茶,小酌一口。 嗯? 这个茶,怎么有股苦味? 她顿觉奇怪:亲手制作的冷泡茶,总不能蠢到自己给自己下毒吧? 不确定,再尝尝。 这一尝,便更是奇怪了,她直接犯了恶心。 溪涧清舞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手捂嘴巴冲向内室,对着梳妆镜前的面盆干呕了几下。 怎么回事? 其余众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知晓发生何事,只是紧接着行至内室门口,冲里面关切道:“宫主是怎么了?” 溪涧清舞用帕子擦擦嘴,换了个盆细致地洗漱一番,这才从房间里走出来,望着众人心急如焚的眸子浅浅一笑,唇角泛起两个酒窝: “无碍,许是吃了什么东西,胃里不大舒服罢了。” 凌兰阮长舒一口气:“吓死了,突然见宫主冲进房里,还以为犯了什么病。” 什么病? 溪涧清舞朝阮阮偏头而笑,侧颜上的笑容荡漾着繁花盛开的明媚之色;玩心四起,突然想逗逗她。 却听凌兰阮又轻声道:“听闻宫主干呕声,我还乱以为是怀孕了;怎么可能嘛,宫主又未曾出嫁。” 溪涧清舞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 怀孕…… 猛然回想起在北地,皇甫秋翼营帐中那疯狂的夜晚。 彼时的她,因为太过匆忙,并没有采取任何保护措施,而后又因为遇到珠珠刁难等各种原因,错过了熬制避子药的最佳时机…… 慌乱中,她探了下自己脉搏:两尺脉滑数,搏指有力。 果真如凌兰阮所言,她怀孕了! 怎么办? 把孩子留下来吗…… 怎么可能,这本就是一个不该存在的生命。如若不是珠珠那日设计陷害她,哪会有接下来的种种事端。 那把孩子打掉吗,她又舍不得。 毕竟是她同皇甫秋翼的孩子;尽管,孩子的生父,并不知晓孩子的存在。 她有些绝望,仿佛怎么做选择,都是错的。 望着久久怔愣的溪涧清舞,众人皆默契地没有作声。 时间仿佛静止般凝固生硬。 …… 溪涧清舞从不是一个散漫无度之人,而现在,她何事皆不想思索,只想摆烂。 静默了很久,很久,久到,桌上放置的冷饮冰茶都热乎起来…… 她略微颌首,敛去心中悲怀,宛然一笑。 算算日子,她肚子里的孩子仍为成熟,一切还未有定论。 还有时间。 溪涧清舞提起唇角,巧然轻笑,眉目如苏,朱唇轻吐,呵气如兰,反倒是静了心。 眼下,还是要专注于更重要的任务。 “本宫想把这院落,翻新做丹药生意,并归于影湘宫名下,诸位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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