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路遇新人(1 / 1)

瞬息之间,胜负已定。 溪涧清舞惊讶地不能自已,她从未见过这般深厚的武功;皇甫玲珑亦是在身旁疯狂地夸赞着皇甫秋翼。 待西陵人散尽,皇甫秋翼手递扇柄,拂了拂衣服上的血迹,后似是不满意般,皱起剑挺的俊眉,捡起地上的外衣,细致地擦拭着刻纹折扇。 末了,他锐利的眼神扫过四周东倒西歪的马匹,从容不迫道:“方才虽凶险了些,还算是有所收获。” 溪涧清舞顺着他的目光扫过前方多匹马匹,正欲同皇甫玲珑上前查看时,突然注意到在横七竖八的马群远处,有一块被布严严实实遮盖住的笼子。 “五哥,你看队伍后面那块大布遮掩着的,好像是个笼子!”皇甫玲珑指着前方,惊疑道。 皇甫秋翼闻言,轻功一提,落地时,已停在笼子跟前。 溪涧清舞跟在他身后站定。 只见皇甫秋翼一把拉开遮住的棕色布匹,木笼子里面,竟躺着一位昏迷不醒的女子! 女子头戴素纱面罩,身穿金边琵琶花纹裹胸,外罩细纹罗纱,下着翠蓝马面长裙,露着腰,侧躺在木笼中央。 “是西陵人的装扮。”溪涧清舞一脸严肃道。 几年前,西陵被南庭灭国后,虽然土地皆收归国有,但战乱频仍;许多可怜的百姓为了寻求安定,背井离乡。 或许这位女子便是如此吧,逃离了非人般的家园,却落得了被人囚禁的下场。 “三哥,借一下你的剑吧。”皇甫秋翼平淡开口。 皇甫黎天拔剑出鞘,冷光一念间,木笼子被劈开了一个大口。 皇甫秋翼顺势对溪涧清舞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当然知晓这是何意,要她把人救醒,不是么? 把脉并观察了下倒在地上的女子,倒也简单。随着她运功递进口中一粒药丸,女子便幽幽转醒。 女子睁眼,见到溪涧清舞,便立刻惊恐地移动到离清舞最远的笼子角落里,如受惊的小鹿般瑟瑟发抖着;但后来,当她看见溪涧清舞身后的皇甫秋翼时,眼睛闪过一丝亮光,又瞬间隐藏起来。 溪涧清舞在她身侧看得一清二楚,随即拧了下秀眉。 “姑娘是何人?”而后她试探性地问道。 女子却不回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皇甫秋翼,迟疑了一下,问道:“阁下是明耀国五王爷吗?” 男人神情寡淡,嘴唇微抿,眸子里透出一丝探究:“是又何妨?” “殿下,”女子听到皇甫秋翼的回答,显得尤为激动般,笑逐颜开道:“殿下,小女子乃西陵国公主皇慕晚。” “慕晚?”皇甫秋翼闻言,难得愣了下,便没了下文。 “正是!殿下,您在西陵国的那几年,在您身边陪伴着您的一直是我,”她脸一红,娇羞道:“殿下定还记得在庆国日庆典上,您……” “本王未曾记得。” 皇甫秋翼立即否认,而后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溪涧清舞,似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愣了愣,他竟是不知晓自己为何下意识做出否认,略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去,俊眉微皱。 溪涧清舞没有察觉。 她只是回忆起皇甫秋翼早年在西陵国当质子的事情来,她也瞬间明白,皇甫秋翼定是在那个时候与皇慕晚相识。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是么? 她注视着皇慕晚白皙的肌肤和精致的五官,他的身边似乎从来不缺美女,珠珠也是,皇慕晚也是;而且皆同他度过了一段旁人无法替代的时光。 反观她自己,只是认识他不到几日;况且,还时常杵逆他。 酸涩之情难以掩抑,她的眼神些许涣散,勾起唇角但笑容不打心底:同他人相比,真是相差甚远。 皇慕晚的眼里泛出湿意,嘤嘤道:“殿下当日曾救小女子于歹人剑下,此恩情小女子一世难忘。” 天可怜见,溪涧清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真不是因为当下秋风瑟瑟。 然而皇甫秋翼并未理会皇慕晚,脚掌发力,骑到一匹马的背上,而后似乎是随意地瞥了溪涧清舞一眼,一脸严肃道:“大家各找一匹马,我们加紧赶到镇上。” 皇甫秋翼、皇甫黎天各乘一骑,溪涧清舞带着皇甫玲珑同乘一骑。 “呜呜呜,殿下……”皇慕晚的声音从身后悠悠传来。 “……” 于是出现了一个问题:谁与皇慕晚同乘一匹马。 溪涧清舞听见跟前的皇甫玲珑嘟囔了一句:“西陵公主不会骑马,说出去还不让人笑话……” 民间传闻道,西陵人三岁便学习马术。 溪涧清舞弯了弯唇,轻轻拍了拍皇甫玲珑的背:“不知公主可否同王爷同乘一骑?” “殿下,小女子望与殿下同乘一匹马——”皇甫玲珑还未言语,皇慕晚便率先言道,眼神中闪烁着阵阵光亮;言罢,人已经扒拉在皇甫秋翼的马匹跟前。 “……”皇甫玲珑白眼。 皇甫秋翼瞥了皇慕晚一眼,手部一提,人已置于前座。 马匹奔驰在零落的树木间,溪涧清舞朝皇甫秋翼的方向看去,皇慕晚只是静静地侧靠在皇甫秋翼的胸口,两人之间并无交谈。 只是时不时地,皇慕晚抬眼瞥向溪涧清舞的方向,眼里透过一层不屑。 溪涧清舞不知道哪里惹到这位西陵国公主了,淡淡地移开视线。 …… 到了!奔波了许久,总算是赶到指定村镇了。 远处翠青色的山峦点点呈现在五人眼前,耳畔“哗啦啦”的流水声愈发清晰起来,远远的便可望见乌泱泱的人群在村镇口积聚。 “五弟,看来我们赶上了!”皇甫黎天展颜笑道。 “哟——五弟怎么来地这般晚,大家都等着你们呐。”皇甫宫霆的声音仍旧让人咬牙切齿。 由于急着赶路,皇甫秋翼的发带早已散开,墨色的秀发随风透出气宇轩昂,生得淑人君子,姿态优雅又热烈,嘴尖却带着一抹嘲弄。 他似乎对皇甫宫霆的冷嘲热讽不闻不问,冷漠地走过第四组所在的位子。 “五弟怎得晚了这般久?”大皇子皇甫厉轩温文儒雅,担忧道。 同在第一组的三王妃亦赶了过来,看到皇甫黎天衣衫褴褛又疲惫不堪的样子,几度哽咽。 “哎,你别哭——”皇甫黎天挠挠头。天知道,他最害怕媳妇的眼泪了。 “三嫂,”皇甫玲珑的声音如同泉水般叮咚泠泠:“别担心了,三哥他皮糙肉厚,要是有什么事,一般人都打不动他。” “六妹,你——”皇甫黎天嚷嚷。 三王妃见皇甫黎天同三人相安无事,又被皇甫玲珑秀逗的言语乐着了,一时间,破涕为笑。 “各位王爷、公主和嫔妃们,请大家准备一下,第二阶段的比赛即将开始。” 李公公高亮的嗓音传来,众人纷纷着手准备起来。 第二阶段的比赛同昨日的要求不同:后者是需要马拉轿子前进;而前者,是组员一人一匹或两人一匹马。不懂马术之人可同会马者同乘一骑,每队要求最少两匹马。所有团队成员最先到达终点的队伍获胜。 “殿下,”溪涧清舞适时地叫住皇甫秋翼,捏起青花瓷瓶颈,纤纤玉指轻轻摇晃了几下,提醒皇甫秋翼食用“增元丹”。 从旁的皇甫黎天和皇甫玲珑见了,亦悄悄服下丹药。 各就各位,比赛开始。 四皇子皇甫冬焱仍旧凭借着出色的马术,从一开始便领先众人。皇甫秋翼和皇甫黎天紧随其后。 皇甫玲珑换到了皇甫黎天的马上,溪涧清舞一人骑马,随同队伍前进。 当路程已走过三分之一时,溪涧清舞忽然发现,一位男子正同她并肩行驶,并且越靠越近。 男子的身影翩翩而挺拔,肩宽腰窄,腿长逆天,即使是最基础款的马装也勾勒出好看的线条款型。那人拉着缰绳,曦光扫在他深棕色的长发上,显得格外温柔。 他唇角一抹轻笑,漆黑狭长的双眼风流儒雅,高挑的鼻梁,睫毛长而浓密,一副潘安再世的样子。 并不认识的人,溪涧清舞未曾言语。 没想到,男子竟是先开口说话了:“姑娘的眼睛,似乎特别像本太子曾认识的一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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