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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上)(1 / 1)

在场所有人听了后都瞬间安静,不远处的袁珏正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他一把抓住沈梦辞的手臂、将他拉置一旁,苦口婆心地再三劝他再好好考虑考虑,不要过于冲动。 在一番劝说无果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他也只能祈祷一切顺利了。 一个月前,青鸾山—— 练武场。 “诶诶诶,你们听说了吗?”一弟子小声八卦到。 听到动静的众弟子瞬间来了兴趣,一拥而上地齐声问道:“什么?” 他小声说道:“据我所知,咱们仙尊在下界捡了个杂灵根的小子带回了清玄山。” “切~这有什么,仙尊游历四方又喜好不定的,这很正常啊。”一弟子说到。 大家听了都觉得很有道理、都纷纷散开继续练功去了,他想尽办法的挽留着,可大家根本不愿意听。 他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你们听我说完啊,这次不一样!” “还能有什么不一样,无非就是仙尊一时来了兴趣养着玩玩罢了。”一弟子练着功说到。 “我听说啊,仙尊已经收他为徒了。” 此话一出,场面瞬间安静,数百把剑齐刷刷地掉落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一大群吃瓜群众再次一拥而上,纷纷询问起了真假。 “都说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道听途说的可做不得证据。” 喧闹的练武场又一次安静了下来,那位讲得正起劲的弟子瞬间就不高兴了。 只见他大声质疑道:“你说什么?我那可是……” “可是什么?” 不等他说完便被回怼了回去,围堵的众弟子闻声都齐步后退几步散开。 刚还十分得意的他瞬间被掐灭了火气,只敢小声地低估着。 “可……本来就是啊。” 一弟子在一旁轻拽了下他的衣袖,在和那人问安后便急忙将他给拉走了。 那名弟子好心地劝说道:“快走吧。” “哎呀,怎么了?”他甩开了被拽着的衣袖,疑惑地问到。 那名弟子轻瞥了眼身后的那位、见已走远,这才小声地答道,“这事是你能议论的?” 他又小声地低估了句,“怎么就不能了。” “快闭嘴吧你。”那名弟子吓地急忙捂住他的嘴,还不忘斜眼看下后方那位,压低声音说道:“你疯了!敢当着那位的面议论仙尊,不想活了?” 显然、他被怼的无话可说,只好乖乖回去练功了。 正午,食堂。 一女弟子轻碰了下同伴的肩,小声说道:“诶,你听说了吗?” 她也小声应了句,“嗯。” “你说,这会不会是真的啊?” “管他呢,反正跟咱又没关系。”她回应道,又不禁叹了口气,“是可惜了,但谁让老天不给咱们这个机会呢。” “说的也对,走吧。” 入夜,后山。 苏霁正拼命地练习着剑法,他出剑利落刚猛,看似凶险实则却漏洞百出。不一会儿他便开始大喘起了气,汗水漓漓的他不得不停下休息。 可奈何天公不作美、竟下起了细雨,让心烦意乱的他这下更加的厌烦了。本该回屋歇息的他却二话不说地提起剑就在雨中练了起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减轻些许烦恼。 在雨水的作用下、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可他压根不在意,依旧一股脑地练着剑,直至筋疲力尽了才肯停下。 他松开剑柄、放在一旁,无力的他瘫坐在地,依靠在石山上。望向颤抖着的手上鲜红的痕迹、和被雨水冲洗了的些许艳红,他不禁浅笑了下。 “咚咚咚——” 被敲门声吵醒的他不得不起来开门、刚打开房门的他便愣住了,然后哐的一下又将房门给关了起来。现在的他终于深刻的体会到那句话的含金量了,现在想来真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在倒吸了口凉气的他整理了下心态后、又面带微笑的强行去开了门。 只见他微笑着将苏霁请进了屋,又去沏了盏茶恭敬地端给他。 他试探着小声说道:“不知师兄深夜到访、所为何事啊?” 苏霁顿了下,没有回答。这让一旁心慌得一批的赵晏阳更加的心慌了。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他终究是憋不住了,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个、师兄啊,你看这天色他也不早了,要不……” 苏霁却突然开口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啊?” 在所以人的眼中,苏霁几乎是一个很完美的人,不说有多完美吧。无论是这术法、剑术、功课还是礼节什么的那都是数一数二的,妥妥的公认学神。可惜性格太过高冷、又十分倔犟,只能远观而不可近看。他天资聪慧、又出生名门、家世显赫,却偏偏放着大把的家业不要,中了邪似的一心要上青鸾山修仙。 仅用了两年不到的时间、他便凭自己的实力考上了青鸾山,又勤学苦练一直保持着考核前三的位置,只是一直没有等到那位朝思夜想之人。 渐渐的、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只是另他们没想到的是他竟如此执着。偏要选那位一心云游四海的,让人人不禁惋惜、这么好的仙资真是浪费了。 只为一句承诺、这么多年他一直在苦苦等待着,等着那个人来接他。可是、现在那个人食言了,他还有必要再等下去吗? “那当然了!我是谁啊?青鸾山第一八卦百事通,绝对……保真。”在看见对方无语的表情后他立即收了嘴。 苏霁听后、微低了脑袋,他垂着的眸子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耀眼。他的眼眸深邃如海,明亮如星,沉淀着世间的沧桑与智慧,鼻梁高挺,唇角紧抿,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可似乎又略带着些许忧伤,垂落的秀发帮忙掩饰着他的情绪,他依旧摆着一副不近人情的冰山脸,让人难以揣测。 出于好心的赵晏阳安慰道:“别灰心嘛,我相信以师兄你的仙资、仙尊早晚会发现、你才是最合适的那个。” 仅一句“我知道了”便算是回应。 苏霁这个人,将他比作一座冰山也毫不夸张,对旁人又都爱搭不理、成天一副冰山脸,让人看着都觉得冷。除了是有关那位的事外,他永远是最上心维护的那个人。可这一片真心、如今却已付诸东流了。 看着苏霁逐渐远去的背影,他紧张的心才终于平静下来。 深夜,他睡得正香时,一阵寒风吹过,关紧的窗户发出吭吱的声响。 在皎洁月色的映照下,一个身影正缓缓地朝床边走去。一只手刚准备掀开垂帘,就被突如其来的一把飞刀给打乱了节奏。飞刀快速擦过那个身影,直插入一旁的雕花房门上,发出铮铮声响。 昏暗的房间瞬间被点亮,那人下意识急忙隐藏住自己的脸,眼疾手快的赵晏阳飞速地下了床,和那人搏斗了起来。几招过后,他明显略占上风,他却一心把重点放在那人的脸上。招影错乱间,他抓住了那人的手腕,揭露了那人的真容。 看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他顿时来了火气。 “嘘~”那人做着小声的动作。“先听我说。”那人先行开口到。 “两周后便又是青鸾山一年一度的升仙大会考核比试了。”那人说道,“我知道你想说这跟你没关系,但是你听好了,这次与往常不同。” “有什么不同?”赵晏阳下意识地问了句,他又瞬间想到了什么。 那人轻点了下脑袋、继续说道:“虽说是个杂灵根、但毕竟是那个人带回来的,实力想必也不容小觑,凡事还是谨慎点为好。我打听过了,到时长老们都会莅临观看,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 “说完了吗?”赵晏阳一脸无语地说到。 他十分认真地说道:“我告诉你、我隐姓埋名、净身出户就是为了逃离赵家,也请你们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打扰我的生活。听清楚了吗?” 赵影成看着自己的傻弟弟如此矜持,无奈地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生活如此简陋朴素、哪里比得上赵家的辉煌。我看你、就是跟那些人厮混久了脑子都不好使了、都快忘记自己是谁了吧。” 赵晏阳顿了下,没有回答。 “那就让我来帮你回忆回忆吧,我的好弟弟——赵烨芩。” 砰的一声,桌案上的茶盏倾倒、溢出的清茶溅了一地。 赵影成浅笑了下,“这就动怒了?这么多年不见、我还以为你真的变了,今日一看。哈哈哈,还真是半点都没变呢。” “滚!” 赵影成笑着,起身走到赵晏阳身后,轻拍了拍他的肩,这让赵晏阳更加的恼火了。赵影成自然是能感觉到了,便也急忙收了手。转身朝门外走去。 “玩够了、就回家,大家都很想你。” 赵晏阳微颤着、双手支撑着书案,不带正脸地又骂了句滚。 赵影成却笑了,他十分自信地说道:“我亲爱的弟弟,你会的~”说完、他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赵晏阳听了这话、顿感不妙,他下意识地慌了神。但没一会便恢复了,他笃定地说道:“绝对不会!” 赵晏阳原是京都第二世家、赵家的二公子赵烨芩,赵家财大气粗,而他又出生便拥有九州大陆最纯粹是血脉。大家都认为这是天赐的机缘,以至于他的家族从小便对他十分器重。本性天真活泼的他愣是被硬生生的变成冷漠之人。 在旁人眼中,这是他的机缘、更是责任。因此他没有假期、不能玩乐、不能放松,他必须时刻警惕。这是他的家训,更是束缚他的枷锁。 渐渐地、他学会了伪装,他逐渐不在旁人面前展示真正的自己。他害怕,害怕历史会再度重演,更是不敢面对。他憎恨,憎恨关于他们的一切。 终于,他逃离了那个令人厌恶的地方。他向往新的生活,本该行走江湖的他却被迫进了青鸾山。他又以考核前十的成绩留了下来,之后、他披上了开朗的皮囊,还挺招人喜的,渐渐地,他开始放松了紧惕,可那所谓的枷锁依旧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他,不可以。 他真的很害怕,每到夜晚他都会蜷缩着身体躲在床边的角落里,同时、他也多么祈祷有那么一个人能够来拉他一把。 第二天,练武场。 大家都像往常一样各自练功,但赵晏阳却一改往日的活泼、变得冷漠了起来。他一整天都阴沉着脸、谁都不搭理,大家都以为他中了邪。也总有那么几个玩的要好的朋友,上去关心几句,他也只是随口搪塞了几句。 晚上。 赵晏阳端坐在木椅上,偏头望向窗外那朵开得正娇艳的红梅发起了呆。 似乎此刻、他阴暗的内心才有了一许色彩。它生得如此的完美、是那么的光鲜亮丽,仿佛一道虹光照亮了黑夜,让人看见了拨开云雾后的真相。他一时看出了神,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不出意外、又被笋了。 “你干嘛!” “哎呀,就……开个玩笑嘛,你看。” 旭墨辉看着极其反常的赵晏阳、微皱了下眉,拿出了礼物。 是一个浅蓝色的小布袋子,周围镶了一圈淡金色的花纹。他打开小布袋子,无数只萤火虫振翅而飞,一瞬间、空冷的房间里充满了光彩,如同白昼。他顿了下、抬头望向那群可爱的小家伙们。红梅不及它的温暖,它照亮的不仅是这深夜空冷的房间、更是温暖了人的心怀,它真正的照亮了那迷茫的路途,驱散了无尽的灰暗。 在赵晏阳看入神的眼睛里充满了光泽,旭墨辉也替他开心了起来。赵晏阳闻声回过神,看向一旁的旭墨辉。“有什么好笑的。” “是是是,确实没什么好笑的。”旭墨辉说道,“看你恢复了从前的样子,我很开心。”他说着,又轻拍了拍赵晏阳的左肩。 赵晏阳愣了下,这是他第一次听说有人喜欢他那副天真的皮囊,而且这个人还是旭墨辉。 不管这是不是真的,他都有些被惊住了。可不成器的眼角偏偏这时还滚落出一粒粒剔透的小珍珠,旭墨辉也有被惊住。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惊慌失措的他竟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安慰,无处安放的手也开始打起了哑语。气氛一时变得尴尬了起来。 赵晏阳转过身、快速的将其擦干并轻揉了揉眼,然后看向惊慌失措的旭墨辉无奈地笑了笑,这次笑的是那么的真诚,是发自内心的开心。旭墨辉见状、也笑了起来,“开心就好。”他小声说到。 “什么?” “没什么。” “哦。” 其实他听得很清楚,“开心就好”,也许旭墨辉永远都不会知道这句话有多么的沉重,给了当时的赵晏阳多大的希望。 在一番畅谈过后,旭墨辉也告辞回去了,赵晏阳依靠着房门目送着他的背影。是那么的干净。 他躺在床上、回想着昨日的烦心事,这次他更加的坚定。窗外的微风吹落了梅花、飘落至窗檐,许下一片坚贞。 此后,赵晏阳恢复了往常天真的性情。 时间消瞬即逝,就这样打打闹闹的过完一阵子后,距两周后的考核仅剩不到五日。 大家都急着备考、谁都不让着谁,要知道、考核垫底的两名是要被逐出山门的,要放在之前无非就是从头来一遍罢了,反正仙尊们的亲传弟子位置有限,升不升仙大家都很随意。但这次不同,云游四海的那位收了个亲传弟子的消息早已传遍九州大陆,引起了众多仙家们的好奇。他们也只是想在众多仙家面前争个头彩罢了 就在考核前一日、众多仙家成群结队的奔赴青鸾山,就为了一睹那位亲传弟子的风采,哪知得到的却是他闭关进修的消息。这哪行啊?怎么着也得让他们瞧上一眼才是啊。 就在他们发牢骚之时,又不知是哪传出的谣言:说他不屑于参加这种无聊的考核。众仙家听了更是火冒三丈、当场便纷纷指责了起来。 “果然啊、这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还真是一个德行。”其中一个人说到。 场面瞬间安静,所有人都齐刷刷望向他。不料他竟不知悔改地质问起了众人:“我说错了吗?” “当年大战我们大家也都是出了力的,即便他是主将那又如何?这俗话还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呢。”他不依不饶地说着,“就算他阶品再高,现在也不过是个灵力低微的散仙罢了,连赴个宴都要走冰晶桥,他现在哪还有值得我们敬仰的地方?敬他的清高冷艳吗?还是他长了张倾城似玉的脸啊?” “放肆!” 众人一天寻找声音的来源,苏霁一脸愤怒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即便他顶着一张冰山脸、却也挡不住那双充满利刃的眼神,是那么的高冷。 那人瞅了眼苏霁,“啧,一个内门弟子好大的口气啊,你爹娘没教过你长幼尊卑吗?真是目无尊长!” “就你?算我哪门子长辈。”苏霁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冷漠说到。 “好小子,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是尊卑有别。” 说完、一柄利剑便朝着苏霁快速飞来,他没有避开,只是淡定地接下这一招,恍惚一下、提起剑迅速冲向那人。就在众人还在震惊他完美的接招时,一把利刃便已架上了那人的脖颈。攻而不守一向是他的拿手,对付这种小人最合适不过。 “就凭你,也配。” 那人愣了下,立即召唤出佩剑改从后偷袭,但没能逃过他敏锐的耳朵,他封住那人的穴位,没有转身、格挡着用剑轻挡下一击,并将其打落在地。 场面安静到了极点,众人一脸震惊的看向他们。一个内门弟子吊打元婴筑基,这脸可丢大了。原本只是来观赏大会、却听信谣言不说还打了自己的脸。 苏霁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向那些仙家,冰冷地说道:“还有谁有异议?” os:“是个好苗子,就是太倔了点。” “那个……这位小兄弟,我们只是来观赏明日的考核升仙大会,绝无恶意。”一个上了年纪的仙家自荐出来当了和事佬。 苏霁打量了下,半神期。若说硬打自己可能会吃亏,但能用协商解决问题自然是最好的选择。见对方句句谦虚有礼又态度诚恳,他便答应了将大事化小,但小事化了是绝对不可能的。 于是当天晚上,他一身黑衣蒙面潜入那人房间,在他的茶里下了点东西。“要怪就怪你长了张欠揍的嘴和小人之心。” 此时的清玄山,沈梦辞和袁珏正在沁心殿里无聊地赏着月。 “袁珏。” “嗯?” “你觉得师父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我是说……除了那些明面上的好。” 袁珏愣了下,显得有些难为情的心虚。吱吱唔唔地说了半天也没凑出一个字。 沈梦辞见状,脸色明显阴沉了不少。“我就随便问问。”他平淡地说着。 “不是!主要是我不知道怎么说啊。”袁珏说到。 “你那么聪明,加上你们又相处了这么久,你应该比我要了解他呀。” 沈梦辞依旧低沉着脑袋,没有回答。 袁珏真是拿他没办法了。“算了算了,你想知道什么?” “他,的过往。可以吗?”沈梦辞小心翼翼地问到。 袁珏:“……” 此时袁珏的内心:这小子问的什么鬼问题啊!这让我怎么说,谁得罪不起啊我。谁来救救我啊! “那个,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袁珏说道,“你知道的,我年岁还小,像这类的问题、建议你可以去问问五尊他们。” “不过我可以保证,他是个超好极的人,这方面你完全可以放心。这师拜的不亏~”他立即补充到。 沈梦辞小声地说着:“他对所有人都很好。” 袁珏听了浅摇了摇脑袋,“那不一样。”发现说漏嘴的他顿时慌了,急忙撇开话题。“那个,今晚这月色不错哈。” 沈梦辞乘胜追问,最终还是以失败告了终。好奇心导致他无法安心入睡,无聊的他开始在院子里溜达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往往最是清冷。这是他第一次感到偌大的沁心殿原来是这么的冷酷,这个人人向往、挤破头顶都想进入的地方是如此的无趣。 不知是自己太过幸运、得到上苍的怜悯,还是命中注定、驱使他奔向这里。 如今的他空有一身本领、却无处施展,从前好像有那么一个人陪他一起度过漫长岁月,可如今那个人却不知所踪。就像再热的气节、经受无尽的寒霜摧残后也会失去炽热变得寒风刺骨。 他静坐在古树下,寒风吹来,他伸手接了片飘落的落叶。 “都说落叶知秋,你怎么就不知呢。” 他掏出怀中的浅绿色的玉决、轻抚着上面细节的纹路,往事的一幕幕随风而起,他先是浅笑下声,随即松手任其摔落在地。经历了二次撞击的玉决、最终还是没能挺过这一关,在碎的前一刻发出清脆的长鸣,唯独剩下那条冰蓝色细绳独善其身。 他沉默地看向碎了一地的玉决,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 第二日,清晨。 沈梦辞一如既往地在院中练着剑,袁珏则在一旁指点(偷懒)。 “不好了!”一声喊叫不识趣地打破了这久违的宁静,让本就心烦的他更加烦躁了。偷懒中的袁珏也被吓醒。 一个小仙童气喘吁吁的地跑了过来,他顺了几口气才得以平静下来。他抬头的瞬间、十分尴尬的和两人对视了眼,然后小跑到袁珏身旁,和他小声说着什么。袁珏听后露出几分震惊,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什么!”他惊讶地喊到。“这好端端的,怎么会跑了出来?” 见他慌了阵脚,沈梦辞略微有点被骗到。 ”你快去,去浮生殿请梁尘仙尊过来!”他继续说道,“现在只有他可以将其收服。”小仙童觉得十分有道理,急忙跑去请。 “发生了什么?”沈梦辞不慌不忙地问了句。 “青鸾山镇压的上古灵兽跑了出来。”他说道,“平时明明很乖的,怎么今天就跑了。真让人头大。” “上古灵兽,苍龙?” “对啊,不知道突然抽了什么疯。”他挠了挠后脑勺、无奈地说道,“听看守的弟子说、它大清早发了疯似的,拼命地挣开束缚后就跑了。” “不过没关系,它鲁莽挣脱束缚、受了重伤跑不了多远的。” “苍龙不是四方星宿之首吗?祥瑞之兽为何会被镇压。” 袁珏有些难为情,道:“这……别说的那么难听嘛,它最多也就算是栖息在此地罢了。” “栖息?不对啊,这青鸾山地处西侧,而苍龙位处东侧,这站位反的也忒大了吧。” 袁珏听了、十分苦恼,即便他心知肚明、那也是有苦不能说啊。这要是说了,得罪了上面的人,惨了;不说吧,得罪了眼前人,还是惨。他真是太难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来接这个活,好好休个长假它不香吗?真的是——自讨苦吃。 “不该你管的事少操心,哪来那么多问题。乖乖练你的剑去。” 见他乖乖去练起了剑,袁珏悬着的心才得以放下一半。他微松口气,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多放假,少接活,少贪心。 沈梦辞练着剑,却突然莫名心悸了起来。疼痛难忍的他最终没能撑住,晕了过去。让还在心虚中的袁珏撞见这一幕、吓了个半死。 “你说,哪件比较好看?”温柔的话语在空间中回荡着。 “都好看,我们梓萱穿什么都好看~” “别闹了~” “我哪有~”另一个声音委屈地说着,“真是太伤心了~” “你,别!哈哈哈~” “啊!梓萱你居然打我~” “谁、谁让你挠我痒痒,该。” 一声声回音在空间中飘荡着,沈梦辞迷迷糊糊地问了句:“谁?” “不好了!青鸾山失陷,我们快守不住了,快去请仙尊!” 混乱中一片嘈杂,四处都是战火拼杀声。弄得他心烦意乱,微皱了眉。 “我不同意!”他坚定的声音中又略带着沙哑和微颤。 “相信我,不会有事的。”那个人安慰着道,“等我回来,定会给你补办一场三界九州最盛大的婚礼,让你做全天下最幸福的新娘,绝不食言。” “我不要!我不同意!”他哭喊着,“凭什么!你凭什么替我做主!你给我回来!” “我会的,一定~” “不要!” 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喊,仿佛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骗子~”那个声音颤抖着,“大骗子!” “……对不起。” 又安静了好一会,他仿佛听见有了好些人在讨论着什么,更像在争吵。 “大家都稍安勿躁。”是那温柔的声音,“这位置我不会要的,你们谁想坐就坐吧。” 他的一句话让前一秒还处在轰闹中的场面又安静了下来。 在一片悠长而空灵的嘀嗒声下,那个温柔的声音又出现了,这次却带了些许的忧伤。 “……你食言了。”他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着,“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大骗子~我真是、恨死你了。” “你要是再不醒,我就真的不管你了。”他泣不成声地继续说着,“到时我会把你忘了,忘的干干净净。你说话啊!” 可无论他如何威胁,都得不到半声回应。只剩下嘀嗒声在空中游荡,空响。 沈梦辞:好空灵的嘀嗒声,是清泉吗?这么会有这么清澈又动听的清泉声?这到底是哪? “喂!醒醒~” 他在一声声叫喊着迷糊地睁开了眼,便看见袁珏一副着急担忧的模样,不禁浅笑了下。 袁珏见状有些恼怒,“我都快被你吓死了,你知不知道!还笑。” 沈梦辞见状、也是急忙收了嘴,但他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袁珏贴心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他淡淡地回了句。 “还没事,我都快被你吓出病了。”袁珏道,“算了,那你有事记得说啊。” “嗯。” 袁珏走后,他沉默着呆坐在床上好久,面色也有些难看。他绞尽脑汁回想,愣是无法想起到底是什么。 “沈梦辞,你这是怎么了!竟想些跟自己不搭边的屁事。”他自言自语道。 不一会,他便调节好状态,准备进修。 “诶,听说苍龙抓到了,想去看看吗?”袁珏突然问到。 却被沈梦辞一口回绝了。“关我什么事,你要是想看就自己去。” “真的不去吗?”袁珏再次问到。 他也坚决说道:“不去。” 结果,还是被袁珏硬拉着去了现场。 沈梦辞:…… 他们躲在不远处十分隐蔽的地方观看着,现场很多人,领头的是梁尘,他正安抚着苍龙的情绪。苍龙被缚仙索捆绑着安静的呆在那,身上肉眼可见的满是伤痕。 沈梦辞无意间瞥了眼、却感觉自己对这苍龙有种莫名的亲切,就像是一见如故。但他也没多想,都说了是莫名,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好的上古灵兽被伤成这样也是怪可惜的。 苍龙也有所感应,他嗷叫了声,不远处的沈梦辞愣了下、停住脚步,他回眸的瞬间,却又感觉那么一点似曾相识。 可这、未免有点不太现实吧,这苍龙怎么着也是上古灵兽,会和自己有渊源? 可心灵感应是骗不了人的,他确实有。但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 “以后,我们就是一辈子的好兄弟了!” “主人。” “别那么见外嘛,来,叫哥。” “梓萱你看,这是我新交的好哥们——苍龙。” “你!四方星宿之首,你让人家做你的下属?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诶诶诶,不是,你听我解释啊。梓萱~” 苍龙os:“主人和神尊感情真好~” “我们婚礼那天,我让苍龙去迎亲如何?” “你又欺负它,人家招你惹你啦?” “哎呀,我这不是……觉得比较有排面嘛。” “……行吧。” “你同意了!太好了。” 大战中。 “苍龙,去救他!” “主人!” 沈梦辞:这些,都是什么?为什么我,会莫名的觉得难受。这是谁的记忆?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苍龙便朝着他奔去。可原本温顺乖巧的苍龙却在哪么一瞬间变得面目狰狞了起来,他温顺的眼神里充满了血丝和杀气,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一个劲的朝沈梦辞冲去。 苍龙轻易地挣脱了束缚,梁尘作为第一个被攻击的人,有被上古灵兽的实力所震撼到。可满眼杀戮的苍龙现在是谁的话都不听,他亦无能为力。 当沈梦辞回过神,苍龙已经离他不到三米的距离。还好袁珏及时出手替他挡下一击,他也因此受了伤。苍龙被激怒,继续发起攻击。沈梦辞愣了下,危急时刻,一股极其强大的灵力将其镇压住,苍龙也逐渐恢复了神志,停止攻击。 他踩踏着竹叶从空而降,雪白的衣衫,白皙的手,墨玉一般流畅的长发用雪白的丝带束起来,一半披散,一半束敷,风流自在,优雅贵气。 他缓缓地伸出右手,恢复神志的苍龙十分温顺的朝其低下了头。他轻抚着乖巧的苍龙,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突然抱住了它,白缎不禁变得湿润,他满是心疼,嘴里诉说着无尽的对不起。 他输送灵力,替苍龙治愈好伤势,并安抚着它失控的情绪。接下来,就该找人好好算算账了。 他转身面向众人。惊为天人的眉宇面貌间掩不住的清高傲岸,略有些单薄的唇比常人少了些血色。眉间的一抹血红色印记,是那样的清雅,那样的淡漠,那样冰凉如水一般的双眸,即使被白缎遮挡,那远远的骨子里就透露出来的清冷,便把他隔绝在尘世之外。圣洁的让人半点都不敢心生向往,半点都不敢亵渎。 他没有说话,只是冷漠地看着众人。当然,大家都很迷茫,只有做贼心虚之人才会心慌。半盏茶的功夫过后,他开口道:“是要我说,还是你们自己来说。” 心虚之人瞬间慌了,“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仙尊饶过我吧。”见有那么一个人开了先例,其他问心有愧的人见状也纷纷效仿。 不一会儿,小小的后山跪成一片。给某人都看沉默了。小惩大诫,这些犯了小事的弟子都去惩戒堂自行领罚去了。 他淡淡地看着他们,“看来剩下的各位,都是问心无愧了。” “各位可都想好了?如果让我查出那个人,到时可就不是今日的小惩大诫了。无论你是谁!” 他又随意地问道:“好了~我没记错的话,今日是升仙大会的考核吧。既然中断了比试,那我们,就重新开始吧~” 众人一度沉默。 “开玩笑的啦,比试继续。”他开玩笑道,“还不快去准备准备?” 众人听了,都识趣地离开、准备去了。剩下的不过四人一兽。 “阿辞,你可有哪里受伤?有没有……”白衣男子贴心地问到。 “梓萱。” 宸冀顿了下,不禁后退了几步。“梓萱。”沈梦辞依旧低沉着脑袋,宸冀一个健步飞奔向他,将其紧紧地抱住。他不敢置信地再次确认道:“你,叫我什么?” “……师父?”沈梦辞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很是震惊,他也一脸茫然。他抬起头,疑惑地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宸冀愣了下,他抱紧的手松了松。早已泣不成声的他,却还在强装镇定的说着没事。一旁的袁珏见状很是为他高兴,而苍龙则是满眼的心酸。 他接着替袁珏治好了伤,并提前给了他的报酬。袁珏愣住了,他正思考着要不要接,就被一把塞进了自己的怀里。“这是你应得的。”此时的袁珏感觉自己这是终于被老天眷恋了,竟开心地哭了起来。 他起身说道:“走吧,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升仙大会考核现场—— 一小仙感慨道:“今天可真是开了眼,五尊居然都到场了,看样子今年的升仙大会一定会很精彩吧。” 另一小仙附和着:“是啊是啊,听说,还能一睹那位亲传弟子的芳容呢。” “真的?”他问道,“那这趟可真算没白来,我都有点小期待了。快让我看看,在哪呢?” “别找了,人家不就在仙尊旁边站着嘛。” “那位小友眉清目秀的,不会真和传闻所说那般,是个花瓶吧。不过,张的还怪好看的。” “嘘~小点声。” “开始了,开始了!”一小女孩激动地喊到。 主持的大师兄宣布比试继续,他大喊道:“第三场次!赵晏阳,对……旭墨辉?” “什么!为什么会是他。”赵晏阳听了很是惊讶。按道理说,他不该排到这位的。不用想都知道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台下的弟子们听了也很震惊,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主持的大师兄也觉得奇怪,他急忙向仙尊们反映。 “师父,你看这名册它是不是……” 还没等他说完,某人便插了嘴,他十分懒散依靠在座椅上,单手衬着脑袋,随意地说道:“没事~让他们比,就当是玩玩,不必计较输嬴。” 一旁的梁尘见状,小心翼翼地问道:“可,这不合规矩吧。” 他懒洋洋地说着:“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就算它再怎么死板那也是人定的,改改不就行了~不要那么死板嘛,改天加上这条。” “好了,让他们开始吧。我都快睡着了。”他完全不给别人反驳的机会,梁尘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嘱咐他们开始。 赵晏阳很清楚旭墨辉的实力,但按旁人来看、他是那个必败的人,他莫名的开始纠结起来。 旭墨辉看出了他的纠结,于是自愿放弃了比试,让赵晏阳不战而胜。赵晏阳愣了下,喊道:“不需要!你别瞧不起人。” 旭墨辉还想着劝说他,但被他直抵眼前的长剑愣住了。 “开始吧,我不会让着你。”赵晏阳冷漠地说到。 他冷漠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又是那种嫉恶如仇的冷漠,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冰冻三尺。 赵晏阳os:对不住了。 不出意外,三局下来旭墨辉输的心服口服。众人都很吃惊,五尊也不例外,除了那位。 “嗯?”一旁的夏晏似乎瞧见了什么宝贝,不顾形象的小跑了过来。还不等他开口,就直接被某人给婉拒了。但这次的沈梦辞却自愿和夏晏走了,他也只好默认。 他依旧依撑着脑袋,“下一场吧。” “第四场次,苏霁对阵旭墨辉。” 此时的大师兄对这奇怪的名单已经见怪不怪了,直接宣布比试开始。 “等等。”一个声音突然打断制止到,众人都齐刷刷地朝其看去。 赵晏阳起身说道:“他刚受了伤,这场我替他。”不给众人舆论,他直接向某人请愿。众人一脸吃惊地见他点了头。 赵晏阳提剑走上搏斗台,旭墨辉半路拉住了他。他侧过脸看着被拉住的手腕,顿了下。轻甩开后径直走上台。 后山,凉亭。 “今天怎么这么懂事?” “师叔,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嗯?” “我想知道。”他停顿了下,“就是除了查阅史籍外,想去了解一个人的过往,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没有。” 搏斗台上,两人四目相对,心里都各自盘算。赵晏阳没有了往日的开朗与毛燥,变得沉着冷静了起来。苏霁也依旧一副冰山脸、看不出半点神情。 他突然轻瞥了眼上座那位,见大师兄宣布开始,他抢先一步、先发制人。 还在发呆中的赵晏阳瞬间清醒,虽然侧身躲过了一劫,却也因此擦伤了左臂,疼痛感让他更加的清醒。他开始了反击,攻而不守是苏霁的拿手,即使自己进阶较低,但攻守兼备的他毕然会略胜一筹。只要找准时机、出其不意、便可一发致胜。 只要出手速度够快,便不易找到破绽,显然他还不能做到。第一局,赵晏阳靠智取取胜。他望向台下的旭墨辉,见他那开心的表情、即使他也很高兴,但是现在还不能表露。 中场休息后,第二局开始了。 两人却在搏斗台上僵持不动。微风吹过、伴随着轻柔的微风中带有一丝冷气,是剑气。赵晏阳连退了几步,发现没有了退路后,才侧身拔剑。两剑交叉碰撞后撕拉出烁红的火星,场面又开始僵持起来。 “认输吧,我不想伤害你。”苏霁小声说到。 赵晏阳微抵了脑袋,“对不起,这次、我得赢。” 说完,他自愿后退一步,结束了这场僵持。不给他思考的时间,一柄长剑便以最快的速度飞向苏霁。眼疾手快的他下意识挡下这一击。苏霁顿了下,他抬眼看向眼前的赵晏阳,他的双眸冰冷,看不出半点神情。 苏霁os: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他,天真活泼的外表下竟是这么的冷酷。 赵家祖堂—— 赵家老族长,赵陈远:“我要你想尽一切办法,成为他的徒弟。” “可我不想去……” 年幼的赵烨芩诉说着自己的想法,等来的却是无情的一巴掌。 赵陈远十分的严肃,“你必须去!仙尊当年对我们家有救命之恩,没有他,就没有今日的赵家。尤其是你!” “为什么非得是我!”年幼的赵烨芩疑问地喊到。赵陈远愣了下,没有再说话。 加上那日的房间里,赵影成说的那些有头没尾话,即便他隐藏的很好,却骗不了自己。他在赌,赌自己会赢。 心不在焉的他被苏霁钻了空子,趁机挑落了他的剑,他愣了下、回过神,但没了兵器的他现在只能赤手空拳了。 他没有退步,而是双手结印、召唤法阵。搏斗台上阵印泛起红光,瞬间相连,形成了个巨大的牢笼,将苏霁困在了笼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他一时慌了神,只能靠灵力硬解。硬破了阵法的他遭到了反噬,现在赵晏阳只需稍微动手,便可取胜,但他竟认了输。 某人os:有意思,看来赵家这位小二公子藏的够深的嘛。 最终,三人分别以升仙大会考核前三的名额成为了候选弟子。 众仙家准备打道回府时,他突然起身拦截道,“想必诸位奔波了一天都累坏了,不如今夜就再次歇息。” “也对。”众仙家都觉得十分有理,只有一个人慌了神。 半夜,青鸾山。 迷蒙的夜景更加迷人,银河洒落一层层薄纱,让朦胧夜色得以升华。月色皎洁,众星点缀更是无暇。平静的湖水散发着冰蓝色的荧光。微风浮动,湖面泛起层层涟漪,恰似舞动的仙女。 夜深宁静,他独来到在虹桥前,波动的湖面让他不禁望向不远处的霓弘亭。还是一如既往的陈旧、怀念感顿勇心头,竹叶飘落、给自己换了件浅灰色的衣裳,石桌上那未下完的棋局正诉说着千年的哀伤。与往常不同的是亭边的水榭多了一株半开的红莲。 他静望着那株红莲、一时出了神,小小一株,依靠着亭柱,它斜歪着脑袋,和他温柔对视。这一刻、仿佛一切又回到了从前,所有的岁月静好在眼前虚晃而过。他笑了。 “仙尊。”一个声音无情地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他回过神,回头望向站在虹桥旁恭敬的苏霁。 “怎么了?”他温柔地问到。 苏霁刚想开口,一旁的沈梦辞不知从哪窜了出来,直扑向某人的怀中,半点不给某人询查的机会,直接撒起了娇。 只见他懒洋洋地在某人怀里蹭了蹭,嘴里不停地诉说着对其的想念。宸冀愣了下,也是毫不避讳地拥抱住他。 苏霁见状,只好先默默离开。 “等等。”一个声音叫停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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