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之前是计算机工程师，您与大木会长有仇，您是最后一个与大木会长相处的人，您是第一个发现大木会长遗体的人。” “之前这些因素加起来，不管您是不是通过计算机系统去杀人，都可以视为，您杀人以后回到现场。” “虽然证据不够充分，但我们可以先逮捕您，对您进行审问，并且最长可以拖到二十九天。” “警方没有那么做，就是公正的对待您。” “而公正之外，还有公平。” “现在抓您，对大木会长，还有大木家而言，就是公平，把您送上裁判廷就是公正。” 白鸟警官说得是义正词严，时任心虚的大喊，“我不服！总之我没杀人！” 白鸟警官正色道：“您跟我这些话说没用，我现在只管抓人，您得跟您的律师说，律师会帮你，如果没钱的话，会指派给你一个。” “咳，”黑泽阵出声提醒，“大木夫人，你要不要买这个程序呢？” “啊？啊！”大木夫人反应过来，“时任先生，我愿意买您的程序，您开个价吧。” “我是不会卖的。”时任叫道。 黑泽阵失笑，“你要是没钱请律师，可以指派你一个。” “但你要没钱交保释金，那你就只能待在拘置所里面了。” “我最近正好在东京地方裁判所出庭当证人，那是半年前的案子，排队排到现在。” “也就是说，无论你是不是有罪，你至少得在拘置所待上半年，裁判廷才能审理你的案子。” “啊？”时任脸都白了，他虽然不关心，但也听过类似的传闻，所以知道黑泽阵真没说谎。 大木夫人说道：“时任先生，开个价吧。” 黑泽阵说道：“这样好了，保释金外加一亿日元，你也好请律师。” “混蛋，你一开始就在算计我。”时任很恼火，“我跟你到底有什么仇！” 黑泽阵冷声道：“第一，我不喜欢有人监听我说话。” “你在大木家外面等我，说明你通过大木家的系统，监听到了我在里面说的话。” 时任强撑，“我没有。” 黑泽阵冷哼，“我不是警察，你不用跟我辩解，你说什么都没用，因为我认为你有，这就足够了。” 时任无话可说，憋出一句，“你这人有病。” “第二，有病的是你。” “什么？我有什么病？” “不自量力的自大病！” “什么！” 黑泽阵说道：“如果你仅仅是报复大木会长，我倒没想揭穿你，反而觉得你挺有本事的，琢磨着是不是要招揽你。” “就像大木会长，他让你回来，就是看中了你的才华，实在不想错过你。” 时任怒道：“胡说八道，他那是在羞辱我！” 黑泽阵撇嘴，“羞辱你个头啊，谁没事会留一个仇人在身边？” “让你破产失业，在烂泥中打滚就是了，何必给你一份体面的工作。” “你真以为专职司机很好当啊，你自个儿去应聘看看，有多少大老板愿意给你这工作。” “通常没有十年安全驾驶的经历，你想都别想给老板开车。” “除非你自己买车单干，否则别说出租车司机了，就算想在货车公司，当一名货车司机，也得在副驾驶座上面待几年。” “你之所以留在大木会长身边，除了复仇，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找不到薪水更高，更体面的工作。” 时任羞恼，“够了，不要再说了，这些跟你没关系！” 黑泽阵继续，“大木会长不用你，是你满腔仇恨，让他不敢用你，就是怕把你放在重要岗位上，你故意在程序中留后门。” “而我本来想招揽你，却发现你野心勃勃，不过只有技术头脑，没有商业头脑。” “就是说，你自大的认为，你非常能干，你无所不能。” “不但会感觉别人给你的待遇，不符合你的本事。” “而且会感觉别人做的那些事情不值一提，换你来会更好更成功。” “所以，你当初才会离开巨木企业另起炉灶，结果你理所当然的失败了。” 时任火大，“你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黑泽阵摊手，“我的意思是，你根本养不熟。” “既然不能为我所用，加上我讨厌你窃听我说话，所以我决定还是做个好市民，帮警方敲死你好了。” “黑泽阵你这混蛋！”时任咬牙切齿，“我记住你了。” 黑泽阵轻笑，“预谋杀人并成功，外加企图取巨额财富。” “不过证据不是铁证，死刑，无期刑应该不会判下来，但二三十年应该会有。” “并且由于你是通过计算机去犯罪，那么会额外加一条，不准你接触电子设备和相关书籍。” “科技日新月异，二十年不接触，你大概就废了。” 时任声色俱厉，“我没杀人，我无罪。” 黑泽阵失笑，“那就趁现在你手中的程序还值钱，赶快卖了，然后请个好律师。” “因为靠指派律师，想在裁判廷上辩论赢检察官里的精英，这概率非常低。” 大木夫人适时问道：“时任先生，您要出售程序吗？” 黑泽阵提醒，“还有保释金。” “好。”时任无可奈何，只能答应了。 …… 巽壮平律师起草了一份交易合同，时任把巨木企业系统程序的升级程序出售给巨木企业，并承诺不把该程序再用于任何地方。 该承诺包括自用，公开，出售给第三方等一切行为。 若违背承诺，则赔偿巨木企业遭受的一切损失，包括直接经济损失，间接经济损失，商誉损失等一切损失。 巨木企业立刻支付时任一亿日元，承诺为时任支付一次保释金。 所谓一次是指，时任被捕以后，律师申请，获准保释时，代为支付的金额。 若时任发生任何违反保释条例的行为，被重新抓捕以后，增加的保释金，与巨木企业无关。 …… 黑泽阵看了以后，根据系统女神从系统男神那边挖来的意见，加了三条附件。 第一条补充，时任出售的程序，是针对巨木企业系统程序漏洞的升级程序，并且切实有效。 所谓有效，是指能抵御外来程序入侵，不让外来程序控制巨木企业系统程序。 所谓外来程序入侵，特指时任控制巨木企业系统程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