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們頓時一陣哭天搶地,在北戎人手底下討生活,哪裡是那麼容易得事?他們若是進了雲州,是不是就要開始燒殺搶掠了?
這還給不給老百姓活路了?
徐勝哪裡管得了這些老百姓們?他還趕着和議和團們一起回去,畢竟如今他的雲州知府已經做到頭了,回去能不能給他安排個官職,還都說不好。
說來他的上峰……是不是再給他送送禮?盤算着自己的身家,徐勝漸漸陷入沉思。
可惜徐勝不知道,就在他剛出府城,就有一隊人遠遠地跟着他。在周圍已經荒無人煙後,嶽戍猛然一揮手:“上!”
護衛隊們默不作聲地衝上前,不到一刻鐘的時候,被打劫一空的徐勝以及他的家眷們在原地哭爹喊娘。
陳曦拋了拋手裡的一串珍珠手鍊:“難怪阿孃讓我過來,這些女眷們可真會藏東西。”
嶽戍:“你就差把她們那身衣服給扒下來了,小小年紀動作這麼利索。”
陳曦笑容滿面:“我阿孃說了,我們需要很多錢財,我得要想方設法地給阿孃搞錢。再說了,他們這樣的貪官污吏,貪的都是百姓們的血汗錢,與其讓他們胡喝海塞,不如讓我們做大事。”
“我已經很仁慈了,起碼還給他們留了兩輛馬車。”
安文一針見血:“阿姐就是太狡猾了,只給他們留了兩輛馬車,他們勢必得要捨棄掉一些僕人家奴。但是與此同時,又不會耽誤他們的行程,他們一樣能夠趕上議和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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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曦:“輕車簡行嘛,如此纔不累贅。咱們回去吧,唉,咱們許久都不曾鬆過筋骨了。”
嶽戍實在是聽不下去:“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麼?咱們什麼時候鬆懈過了?之前不總是帶你們出去嗎?”
陳曦笑得有些靦腆:“那些小魚小蝦的山匪,贏了是我們理所應當,也沒什麼值得驕傲的。”
“要是能把北戎人打回老家,那才叫大快人心。”
安文握拳:“會有這一天的!”
陳曦和安文等人幾乎將徐勝的家底全都搬了回來,看着庫房內的金銀珠寶,譚柚的小心臟也不爭氣地砰砰跳了兩下。
難怪都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當官的貪起來,那是真的一點底線都沒有啊。反正便宜了她,譚柚合上箱子眼神有些凜冽。
楊友昌喝着茶水:“大娘子,你說北戎人什麼時候進雲州城?我看守城將領袁成,他不是個軟骨頭,估摸着不會那麼順利讓北戎人進城。”
譚柚:“他們肯定是要趁熱打鐵的,雲州城的城門不能開,袁成若真是硬骨頭,那還好辦。他若是想要開城門,咱們也不能手軟。”
嶽戍應下:“我明白的,雲州的城防軍不到一萬,而且訓練鬆散。他們不一定抗得過北戎的大軍,北戎剽悍殘忍,這是出了名的。”
譚柚:“所以我們不把希望放在他們身上,你忘了咱們的殺手鐗了?”
嶽戍緩緩笑了:“大娘子您的意思是隻要城防軍不給您添亂,就已經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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