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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遠張了張嘴,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你想好了嗎?結婚可是一輩子的事,答應就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鍾毓像是看不懂他心思般,笑容滿面道:
“這事我考慮了很久,錯過他,不會再有那麼包容我的男人出現了,你也知道,我就是個工作狂,但他從不會因爲工作沒時間陪他有意見,能這樣就夠了……”
程遠聲音乾澀,他苦笑道:“你的要求,原來這麼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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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毓剝了個蝦塞進嘴裡,邊咀嚼邊坦言道:
“不是我要求低,而是他做的足夠好,他給了我安全感,也給了我充分的信任和自由,有些事跟你說不清楚,但婚姻這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程遠只覺吃到嘴裡的菜有些苦澀,他強打起精神道:“你到時候記得給我發請帖,你的婚禮我要去參加。”
任學琴雖有些難受,卻也不是不能忍耐,她有氣無力道:“那你趕緊來看看吧,我這樣躺着可以嗎?”
任學琴的聲音裡滿是興奮,她已經好久沒這麼高興了,鍾毓實話實說道:
“我不過是按照正常的手術流程修復而已,你這耳朵並不是十分嚴重的瑕疵,修復過程沒你想的那麼複雜,等拆了線效果會更直觀。”
現在還沒有抑鬱的概念,就算是喝藥自殺也不會往這方面想,鍾毓只能多提醒一些,免得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夫妻二人連忙將她迎進病房,鍾毓一進去就見任學琴半躺在牀上一臉的不高興,她看到鍾毓忍不住抱怨道:
任局這未盡之言威脅意味很重,譚士傑連臉色都變了,他胸口跟堵了塊石頭般難受,轉瞬明白過來自己沒有跟任局談判的資本,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
“任局別跟我計較,我就是性子急躁,說話沒分寸,我是打心底裡敬重您的,我當不了副主任不要緊,您別因此對我有意見就行了。”
程遠眉頭微皺,他想起章雅柔這段時間確實有些鬱鬱寡歡,好像還跟他媽鬧了點不愉快。
鍾毓手上動作未停,淡定道:“當然可以看,除了縫合線有點難看,其餘地方都還不錯,”
“任局客氣了,我做的都是職責範圍內的事,現在方便看看患者創口嗎?”
周琴正幹着活呢,聞言道:
“這跟平時不一樣,咱們收拾的乾淨點,代表咱們重視這事,你就別管了,要不你先來幫我看看穿什麼衣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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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明天雙方家長見面,所以鍾毓還是不能到醫院來,她又跟郭鵬飛交待了幾句,郭鵬飛極爲負責,他只有碰到處理不了的事情纔會找鍾毓,所以鍾毓不在也很放心。
鍾毓坐在她身側,動作輕柔的揭開了裹在她耳朵上的紗布,任學琴嘴上說不在意手術結果,眼裡卻充滿期待,她有些不好意思道:“鍾院長,我能照鏡子看看耳朵嗎?”
“長輩就可以欺負小輩麼?算了,咱倆三觀不合,根本不是一路人,說也說不明白,我要是你就多去關心妻子的想法,而不是一切都覺得理所應當。”
鍾毓聳聳肩,無所謂道:“你高興就好,學禮媽媽不是愛裝腔作勢的人,你不用太緊張。”
譚士傑怎麼能不灰心,張偉不過比他大兩三歲,這次升上去就意味着他會一直壓在自己頭上,譚士傑之前可沒少針對他。
鍾毓好笑道:“女人穿衣服,不就圖個漂亮麼,我覺得這件孔雀藍的穿在你身上很有氣質。”
鍾毓畢竟是他心心念唸的人,他實在說不出難聽的話來,鍾毓像是沒看出他的不滿似的,淡定道:
“家裡的水果實在太少了,這擺盤弄的不好看得重新擺……”
“鍾院長今天不是沒來醫院嗎?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鍾毓拿着醫療器具靠近,聞言笑道:“只要你覺得舒服,什麼姿勢都可以。”
“這耳朵若是沒有那條明顯的縫合線就跟真的一樣,跟左邊的也很對稱,鍾院長你是怎麼做到的?”
鍾毓哭笑不得的看着,忍不住出聲道:
“媽,用不着這麼誇張,陶姐平時把家裡收拾的很乾淨啊。”
鍾毓不在乎他,所以有什麼說什麼,她也是替章雅柔不值,他要是有點悟性想通其中的關鍵,還能有點用,要是執迷不悟,那這輩子也就是個掙錢的工具了。
任局不想跟他浪費時間,不耐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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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同事,你又沒犯錯,我做什麼要對你有意見,你還年輕機會多的是,別鑽牛角尖,沒事就趕緊回家陪老婆吧,事業重要,家庭也不能忽視。”
“媽,你這都多少年沒穿過旗袍了吧,我還記得小時候看你穿旗袍可漂亮了。”
周琴不管對方什麼性格,她不能讓人因爲她而看不起自己女兒,早在海市的時候,她就特意去裁縫店做了幾身上乘的旗袍。
任局太太看到女兒耳朵,也激動的流下了眼淚,她一直都很自責,覺得是自己身體不好才讓女兒有缺陷,這不僅是女兒的傷疤也是她的心病。
“鍾院長,我耳朵好疼啊,就不能給我吃點止疼藥嗎?我睡又睡不着,起來走走又疼的受不了。”
任學琴看慣了自己殘缺的耳朵,猛不丁看到修復過後有耳垂的耳朵,還有些不習慣。
自從上次處理了他一次後,他倒是把粗枝大葉的脾氣改了一些,有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孕婦情緒起伏較大,一點點小事就會胡思亂想,你得多關心嫂子,免得她產後抑鬱,這可不是小事。”
鍾毓無奈扶額,“媽,就是兩家見面吃個飯,你不用這麼鄭重。”
剛到病房走廊,就先聽到了譚士傑熟悉的聲音,他背對着鍾毓,正在病房門口跟任局說話,他似是很不滿,聲音委屈道:“任局,您不能過河拆橋啊,我明明比張偉更適合副主任的職位,您怎麼會舍我選他呢?他壓根就不擅長跟人溝通……”
第二天一大早,鍾毓被外面的響動給吵醒了,她實在吵的睡不着,起牀打開房門往外看,只見周琴同志正指揮着陶姐和宋從春在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