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href="https://www.ttkan.co/novel/user/operation_v3.html?op=set_bookmark&novel_id=zhongyishidejiulingniandai-jinchaozuiye&bookmark=165" class="anchor_bookmark"><amp-img src="/novel/imgs/bookmark.svg" width="30" height="30" alt="bookmark" title="新增書籤"/></a>
鍾毓用手臂支撐着身體的全部重量,儘量不讓自己壓到紀學禮。
兩人安靜的相依偎着,窗外一縷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了鍾毓髮絲上,讓她整個人都散發着光。
耀眼的紀學禮胸腔涌動着難以言明的自豪。
經歷過此次事件後,鍾毓意識到紀學禮在她心中的份量,並不像她以爲的那樣可有可無。
這樣的認知鍾毓不知是好是壞,她閉了閉眼睛想要擺脫內耗,盡情的過好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紀學禮無法對鍾毓完整講述他受傷的過程,只能充滿歉意的說道:
“我又讓你擔驚受怕了吧?真的很對不起。”
鍾毓不大想回憶起之前的感受,她冷靜道:
“你並沒做錯什麼,只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你認爲對的事情而已,你當時就應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吧。”
紀學禮情緒莫名的點頭,他苦笑道:“我是抱着必死的決心去的,你還記得十號嗎?”
鍾毓當然記得,他爲了完成任務放棄自我,對她來說極爲震撼,她猜測道:
“你是爲了協助他纔去的?”
紀學禮伸出滿是傷痕的手,輕輕撫摸着鍾毓的後背,聲音低沉道:
“準確來說是爲了救他,他完成這次任務後就可以退役過正常人的生活了,若是就這麼犧牲,那太過可惜了。”
鍾毓眼眶微微發酸,不知是爲他還是在爲十號,她聲音略有些艱澀道:
“我不去評價你做事正確與否,因爲你心裡有桿秤自己會衡量,但如果下次再碰上這樣的情況,請爲我考慮一下,我不想在爲你拿手術刀了……”
鍾毓從未在紀學禮面前露出過這麼脆弱的一面,紀學禮心疼的無法呼吸,他保證道: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以後我都不會參與這樣的任務了,我的腿雖然再植成功對日常生活沒有影響,但自保能力肯定是減弱了,我不會在以身犯險了。”
鍾毓聽了他這話竟有些慶幸,顧忌着他的感受,鍾毓出聲寬慰道:
“手術很成功,我對細節把控也很到位,不是長時間劇烈的運動應該是沒問題的,你不必太沮喪。”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紀學禮笑着搖搖頭,“經過這次事件我也想通了,未來我只想和你好好的在一起,當好這個副院長,或者去你醫院給你打工都可以。”
鍾毓不強求他來輔助自己,但聽他這麼說內心深處還是高興的,她又想到了十號,低聲詢問道:“十號並沒有被送到軍區醫院來,他……怎麼樣了?”
人沒送到醫院救治,無非就兩種情況,要麼當場死亡,要麼皮外傷不必治療,紀學禮傷的這麼重了,他不可能安然無恙的全身而退。
紀學禮眼裡滿是悲傷,他難過道:
“十號沒了……他最終還是沒能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帶着不屬於他的那張臉走了……”
鍾毓聽的有些不是滋味,命運彷彿都是註定好的,人如螻蟻一般怎樣都無法掙脫。
紀學禮又繼續說道:“十號不想葬在烈士陵園,他拜託我帶着他的骨灰送他回老家,他要葬在他父母身邊。”
鍾毓聽了久久無言,緩和了情緒後,她纔打起精神道:
“那你要儘快養好身體,答應了別人的事不好食言而肥。”
紀學禮握着她手點頭,鍾毓站起身來小心的扶着他躺下,輕聲囑咐道:
“你現在要多休息,多思多想太傷神,不利於身體恢復。”
紀學禮失血過多身體還虛着,看着確實有些精力不濟,握着她的手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鍾毓如今不在軍區總醫院任職,她過來就是爲了照顧紀學禮的,所以哪怕就這麼一直陪着他也並無大礙。
她什麼都沒做,只靜靜地看着他睡覺,待他呼吸綿長進入深度睡眠後,鍾毓才悄悄起身離開。
而另一邊的紀學仁夫妻倆,在到達飯店選好包廂後就跟着服務員到後廚去點菜,紀學仁特意穿着便服,但他言行舉止中還是能讓人看出他是從部隊出來的。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鍾毓沒來之前他就跟紀學禮詢問過了,對鍾毓的胃口稍微瞭解了一下,既然是請客吃飯答謝她,總要讓她吃的合胃口纔是。
紀學仁雖是個鋼鐵直男卻對弟弟很關切,特意讓廚師給他燉了滋補的湯,待會兒吃過飯給他帶去,孫惠美最見不得紀學仁爲旁人操心,她雙手抱胸不大高興道:
“這有魚片粥不就行了,幹嘛還給她點個魚湯啊,又不是坐月子,用得着這麼滋補嗎?”
紀學仁早就習慣了她的臭脾氣,淡定道:
“鍾毓看着臉上沒什麼精氣神,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工作強度大身體就扛不住了,老話說的好長嫂如母長兄如父,咱倆不多看顧着點還能指望誰?難不成你想看她跟二弟妹關係和睦孤立你?”
跟她用正常邏輯講道理她未必會聽,紀學仁只能另闢蹊徑,果然孫惠美一聽這話警鈴大作,她不樂意道:
“陳琳裝模作樣的,我倆向來不對付,她還真能幹出跟鍾毓一起孤立我的事來,可不能讓她如願,你把菜單拿過來我再多添幾道菜。”
紀學仁搖頭失笑由着她來,相較於對陳琳的討厭,鍾毓可比她強太多了,人家最起碼堂堂正正的靠自己。
哪像陳琳,孃家現在就是破落戶她偏偏還喜歡裝腔作勢,明裡暗裡的從婆家剋扣東西貼補孃家,她可比鍾毓差遠了。
“咱家二弟妹最會打小算盤,我看鐘毓雖然對人不熱絡但絕對不是內裡藏奸的,她整天在醫院跟病人打交道,還真不一定知道妯娌間的那點彎彎繞,我得給她提個醒免得被人帶壞了。”
紀學仁附和道:“就是這個道理,你跟她關係和睦爸媽也高興不是。”
孫惠美雖情緒不太穩定容易急躁,卻不是個壞心眼的,紀學仁稍微引導一下她也就上鉤了,待鍾毓再過來時,她笑的格外熱情,還自來熟的上前挽住鍾毓胳膊,這天翻地覆的態度,弄的鐘毓一頭霧水。
紀學仁已經習慣了他老婆的性子,笑着道:
“你大嫂性子慢熱,方纔在病房她跟你還不熟所以有點拘謹,你多擔待點。”
鍾毓不太喜歡跟陌生人親近,但孫惠美是紀學禮大嫂,也看的出來她不太精明,鍾毓不好得罪人,只得任由她挽着。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孫惠美不太懂邊界感,她聲音清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