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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學禮提前去食堂打過招呼,大師傅給他倆留了兩份飯菜保溫着。
鍾毓累過頭,食慾不大好,吃飯像是在數米粒一般。
紀學禮心疼的將小瓦罐裡的排骨湯給她推過去,輕聲道:
“這是用山藥燉的,排骨不腥不柴,吃不下飯就多喝點湯。”
用小瓦罐煨着的湯食堂不是每天都有的,即便是有來晚了也不一定能搶的到,可見紀學禮是用了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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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湯勺,淺淺的嚐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這湯挺鮮的,食材挺好。”
紀學禮見她愛吃,心裡鬆了口氣,笑眯眯道:“你喜歡就多吃些,明天我在讓大師傅給你做。”
鍾毓狐疑的擡起頭,“這該不會是你自己買的食材,然後讓大師傅加工的吧?”
紀學禮並未否認,輕聲解釋道:
“大師傅這邊燉湯更方便些,我抽空在去買些滋補的食材,讓大師傅換着花樣給你做,不好好給你補補身體,你又該累瘦了。”
鍾毓有些哭笑不得,她壓低聲音道:“咱們自己回家做就行了,還是不要麻煩別人了。”
實在有些興師動衆了,她可不想爲了自己的一點口腹之慾,背後遭人編排。
紀學禮知道她是想多了,低聲解釋道:
“這不是什麼大事,咱們食堂大師傅手底下徒弟多,忙完醫院醫護人員的工作餐外,還有空閒時間,平時如有需要,其他人也會拜託他幫着燉個湯什麼的,反正食材是咱們自己買的,又沒佔食堂便宜,我在給些辛苦費,不會讓他做白工的,主要也是圖個方便,你可以吃上熱乎的。”
鍾毓倒不清楚這裡面的門道,既然是花錢請人幫忙,大師傅也願意,她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笑着揶揄道:“我擔心等從春放暑假過來,發現我長胖了會笑話我。”
紀學禮用她的筷子,夾了塊山藥喂她嘴裡,不甚在意道:
“他要是嫌你胖,咱倆就把他也喂胖,你這體質想要喂胖估計有些困難。”
鍾毓嘆口氣,“是啊~忙起來都是體力活,確實有些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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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學禮放下筷子,略有些鄭重的說道:
“我得告訴你個消息,也不知這事對你是好是壞,你先有個數。”
鍾毓奇怪的擡起頭問道:“又怎麼了?”
紀學禮不賣關子,直截了當道:
“羅院長想要再挖一位整形外科醫師回來,你的工作量日益加重,鄭君和周澤又沒那麼快能培養出來,加上他知道你的志向,所以……”
鍾毓眉頭微皺,這並不是什麼好消息,雖然不知道新挖過來的是什麼人,但毫無疑問是過來跟她分庭抗禮的,她遲早會走,也難怪羅院長要做長遠打算。
她語氣平靜道:“多請個人過來也好,我身上的擔子也就沒那麼重了。”
紀學禮最近在關注這事,他壓低聲音道:
“據我所知,羅院長是要將那位醫師的整個團隊挖過來,所以應該不會跟你搶人,但他也是主任醫師級別的,我擔心管理上會有矛盾出現。”
鍾毓倒是看的開,她笑道:“你不用替我擔心,我不會跟對方正面衝突,站在決策者角度考量,我在明確將來會跳槽的前提下,他去找其他人代替我,那也是無可厚非的,我會盡量與對方和睦相處,但要是他得寸進尺觸碰我的底線,我也不會忍氣吞聲。”
紀學禮笑道:“我怎麼會讓你忍氣吞聲,輪不到你反擊,我會將他打趴下。”
他眼裡滿是寒光,平時對手底下人要求嚴苛,卻從不恃強凌弱,但這並不意味着他好打發,鍾毓就是他的逆鱗,誰都觸碰不得。
鍾毓伸手捏捏他的臉頰,笑着安撫道:
“行了,別爲還沒發生的事提前擔憂了,醫院條條框框太多,我自己出去發展會更好,畢竟有能耐的人,走到哪裡都是強者。”
她有強大的內核,無論遇到什麼境況,都不會讓自己過得差,鍾毓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所以她不會在細枝末節上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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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鍾毓救治的高峰,在術後三個多小時後,也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病房裡正在給她換藥水的護士。
或許是用了麻藥的緣故,他腦子還有些不清醒,先前發生的事情,也沒記起來,他氣息微弱,聲音嘶啞的問道:“這是哪裡?我怎麼了?”
護士照顧病人經驗豐富,對他這樣的情況見怪不怪了,她溫柔的說道:
“高峰同志,你是跟歹徒搏鬥的時候受傷了,耳朵差點被割掉了,你還有記得嗎?”
高峰皺着眉頭,腦海中的記憶慢慢復甦,他下意識的想要去摸自己的耳朵,那護士趕緊將他手按住,着急說道:
“你纔剛做的耳廓離斷再植手術,創口還沒癒合呢,千萬別亂碰。”
高峰身上沒什麼力氣,憶起耳朵斷離的疼痛時,心都在發顫,他有些不可置信道:
“我的耳朵保住了嗎?”
那護士笑着點頭,聲音輕快道:“是整形外科的鐘主任救的你,耳廓離斷再植的手術難度係數極高,除了她還真沒人能保的住你的耳朵。”
高峰沒想到它竟還在,不免對鍾主任好奇起來,他正要細問護士,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來的正是他們營長嶽啓明,見他醒了,嶽啓明將盒飯往櫃子上一擱,大咧咧的說道:
“你醒了就好,咱倆也算是難兄難弟了,我前頭手指斷了,你後頭耳朵差點讓人割了,好在都大難不死,你現在怎麼樣啊?”
高峰腦子有些暈的坐了起來,他先拿起牀邊的水杯喝口水潤潤嗓子,而後才問道:
“逃跑的那傢伙抓住了嗎?”
嶽啓明好笑道:“你都不要命的跟人家死磕了,能沒抓住?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安心養傷,其他的不用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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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把飯盒打開,將牀尾的小桌板給他放好。
“你別挑剔,暫時我先照看你兩天,其他兄弟都沒空過來。”
高峰默不作聲的拉過飯盒,拿着筷子的手微微顫抖,估計耳朵還是疼的。
嶽啓明雖有些不靠譜,卻也是心疼兄弟的,關切道:“你行不行?實在不行我來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