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認真佈置了那麼久的局,從借西華夫人之手四處斂財到讓謝凌雲替代衛寧成爲正經勳貴,每一步都做到讓人無可指摘,就是可惜這局棋中,出現了一顆不聽話的棋子,讓他們被迫壯士斷腕。
憂的是,以她對衛寧的瞭解,經過這件事衛寧雖談不下與謝無爲撕破臉,但有了齟齬肯定是沒跑的。 依照衛寧的性子,他很有可能會將計劃提前,藉着這次大旱帶來的民怨起義。
到時候箭在弦上,謝無爲就算要阻止都已經晚了。
謝風月只猜對了一半。
衛寧的確是反了,他卻沒有借用旱災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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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底層的百姓對於天災一事的容忍度高的離譜,能逼的他們不要命的只能禍上加禍。
所以衛寧接了調令,甫一到職。他就命人坑殺了五百餘準備送去修建阿房避暑行宮的工匠苦力。
他對外宣稱,這些人都死在了搬運重石的路上後又開始大批量徵召男子前往盛京。
一來二去的民怨就起來了,本就受了天災現在再加上人禍,壓迫的再久奴性再重,此時此刻都會卯足勁兒拼上一把。
衛寧就這麼輕而易舉在自己的地盤上養出了一支起義軍。
他暗地裡又是派人出謀劃策又是經濟接濟的,將這支散裝隊伍漸漸養成了氣候。
明面上又上書周天子,稱轄地內出現起義軍需要周邊州郡出兵援助。
於是乎,周邊前來支援的軍隊在他的裡應外合下,來支消滅一支,葬送在衛寧轄地的軍隊,他是能招安的就招安,遇到那些誓死不降的就當衆絞殺以壯軍心。
當然這些的腥風血雨都刮不到遠在邊陲的謝風月身上。
她沒從連均的話裡聽出什麼子醜寅卯來,乾脆就不在這事上糾結了。
這些日子她是生產基建兩手抓,上午泡在吳副官的白膠實驗裡,下午又要親自監工扶桑奴隸們夯土修房。
謝風月忙的昏頭轉向,還要抽時間出來處理連均和遊珩兩人之間的爭吵。
一想到此,謝風月就心煩。
遊珩的性子明明是最溫和不過的了,自從這連均來了以後,他每次都能因爲一些雞皮蒜毛的小事吵嘴。
他一個身子弱的走路都喘的嬌弱郎君,謝風月是一點都不敢言語點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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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連均就不同了,謝風月覺得這人能有時間與一個病號扯皮,大抵就是太閒了,她毫無心理負擔的就把監工扶桑奴隸一事交給他了。
這下好了,一到晚上用膳時,就能看到連均怒容滿面的指責那些扶桑人蠢笨的像豬。
把讓人頭疼的事交給了連均後,謝風月肉眼可見的就悠閒起來了。
她現在上午就盯着白膠之事,下午還能親自去碼頭等着肖鉉的歸航。
距離他們出發已經兩個多月了,算來算去都是最近幾日出消息。
至於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其實謝風月心裡都沒底了。
實在是時間線拖的太長了些。
原來在謝風月的預計中,這趟航線最多也就是一個月左右就能結束,如果能尋到礦脈,那就再好不過,若是不能尋到,起碼要知道永寧和建業航線上的暗礁消沒消失。
改了一遍,手機碼字糾錯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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