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風月又轉步前往貨倉。
蘭家這船所屬貨船,分了兩層,底下就是以往裝貨物的貨倉,府兵纔打開貨倉的門,謝風月就被嚇的往後退了半步。 在昏暗的船艙內,船壁開的兩三個小窗透出的光亮勉強照亮。
空氣裡瀰漫着潮溼與黴味,還夾雜着隱約的汗水和之前貨物留下的氣味。
一百多個奴隸,他們被緊緊地排列在一起,如同被囚禁的幽靈,靜靜地佇立在這片壓抑的空間中。
他們的目光,如同被磁鐵吸引一般,直勾勾地盯着那扇剛剛開啓的門。那門彷彿是一道分隔着光明與黑暗的屏障,而現在,它正緩緩打開,透進一束微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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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風月身形一出現,就被這目光鎖定了。
這種場景若是換成別的女郎,恐怕會被嚇的扭頭就跑。
謝風月只是退後半步,已經算是極好了。
她站在門口從懷裡摸出一個哨子,放在嘴邊吹了幾個調子,那些木訥的奴隸們竟然齊齊坐下了。
這一幕看得身後的府兵瞠目結舌。
謝風月也是不願意解釋,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是她看不起奴隸,實在是扶桑的奴隸.狗都比他們有靈性,買他們的時候奴隸主就說過了,這些人之所以便宜就是因爲呆蠢,幾乎做什麼都要吹哨子提醒。
謝風月起初還以爲奴隸主是在勸她買貴的,纔有此一說。
如今一看..卻是沒有。
算了,這些人勝在馴順,不管如何打罵都是低頭受着,連眼神都不敢反抗一下,先買些聽話的比什麼都好。
謝風月把哨子遞給一旁的府兵:“以後先吹哨子再讓他們做事就行了。”
等處理完奴隸的事,謝風月就準備去看看遊珩了,人還沒到他的艙門,蘭家的船長就找來了。
話裡話外都是蘭家主只讓他們載着謝風月一行人,拉貨一事就要另外算錢。
如今在是在船上,謝風月就算再氣也不得不忍耐下來。
她是有人有兵器,但這是在海上,這等大事上謝風月不會依着性子行事,她將這氣嚥下,默默交出了五十兩銀子,算是拉貨的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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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蘭家的人一走,謝風月就打定了主意,回永寧後第一件事就是要弄幾條只屬於她的船。
她憋了一股子氣,一路上都未曾覺得暈船,這時竟然覺得有些頭暈犯惡心了,乾脆就由着花蕊扶着她回艙房歇息了。
公子衍在房內等了許久都沒見着謝風月來,心下又是難受又是高興。
難受的是謝女郎竟然一點都在意他。
高興的也是謝女郎一點都不在意“他”。
嵩山端了一碗黑漆漆的湯藥遞給他問:“郎君不是說就藉此死遁嗎,爲何又不了呢。”
公子衍心裡不暢快,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你以爲我不想?呵,那些船員一個個的跟條魚似的,我都扒船底了,都給我薅出來了。”
嵩山
“那郎君準備如何呢?”
公子衍抿了一口藥,就被苦的皺了眉眼:“回永寧先大病一場,病到沒救,不就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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