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也是新店開業請的托兒。 花蕊還沒回呢,那客人提着十來貼藥膏,大搖大擺的就走了。
臨走時不忘問謝風月是哪個樓裡的小娘子。
要不是謝風月制止李小寶的手速夠快,恐怕他手裡的藥膏貼今日都不夠用。
經過鋪子長長的甬道後,謝風月見着了葉綰正在低頭教胡二怎麼將黑黏的藥膏往紙上平鋪抹勻。
兩人都很認真,直到謝風月行至他們跟前,胡二才擡頭。
他做鏢師許多年了,別的本事沒有,一雙認人的眼睛倒是極精明,他一眼就認出了來人。
就是那位好心女郎,當初不僅給了他們兄弟屋子住,還給了白麪饅頭。
他緊張的手足無措,黏着膏藥的手在身上胡亂擦拭幾下後,雙手合十成拳恭恭敬敬的行禮問安:“見過..見過女郎君。”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他擔憂女郎君見着他剛纔笨拙的模樣後,就不要他了。
鏢局的生意一日不一日了,連主事的都準備關門大吉了,大家夥兒也就只能去碼頭搬貨了,一想到那點子微薄的薪水要養一大家子人,兄弟們全都面帶菜色。
幸好他們運氣好,得了女郎君這裡的差事,這裡又不用顛簸又不能賣命,薪水還比在鏢局時高了五六成呢,若是因他一人之過就耽誤了兄弟們過好日子,那他簡直豬狗不如。
謝風月笑了笑:“你還記得我。”
見着女郎君沒有怪罪的意思,胡二纔將懸着的心放回了肚子裡,他依舊沒敢擡頭,認真回答道:“女郎雖是覆着面,可身上那股子氣度沒變,小的一眼就認出來的。”
看他畏畏縮縮的模樣,葉綰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髒東西道:“你再跟他多說幾句話,他都快嚇昏了。”
謝風月疑惑的指了指自己:“我?”
謝風月自覺她現在神情和藹可親,與嚇人一事上八竿子都找不着。
葉綰推了推胡二,支使着他去前頭鋪面上幫忙後纔跟謝風月道:“你太少跟這些活在底層的百姓們打交道了,在他們看來,你捏着他們一家子的活路,你越是和顏悅色他們越是膽戰心驚,你還不如就高高冷冷,這樣他們纔會安心。”
謝風月仔細想了想,好像還在真是這樣,拿在沛縣族學時舉例,夫子每日對着她吹鬍子瞪眼她習以爲常,倘若哪日夫子突然柔了語氣跟她說話,她那時才真會擔驚受怕。
謝風月抿了抿脣:“受教了,多謝葉大夫。”
葉綰擺了擺手:“你今日來這裡幹嘛,這平康坊不適合女郎君前來。”
謝風月取下臉上帕子後,毫不嫌棄的就坐在了胡二之前所坐的那個小凳子上道:“沒什麼事,我都說了這裡全權交給你,就不會越俎代庖來過多置喙。”
葉綰常年板着的一張臉上,透出一絲驚訝,她指了指那凳子後,又指了指大盆裡四散飛濺的黑黏膏藥:“你一點都嫌棄?”
藥不能退這事,真是有感而發啊。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有人能見着買的藥品吃了沒效能退的嗎(狗頭保命)
魏晉六朝期間,“薪水”一詞除了指砍柴汲水的意思以外,和現代“薪水”一詞是一個意思。
官員的一般稱爲俸祿、薪金、月給反正叫的比較花,文中也就選了個胡二這種沒文化的人能說出的詞
<div id="div_content_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