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齐舒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小册子,上面记录了这位叫游珩的郎君。
“这游氏百余年前也是交州晋兴郡的名门望族,后来好像是因为族中嫡支被怪病缠身,没了嫡支支撑这才萧条下去的,而且他们家曾经还与王谢两家有过姻亲呢,光从这一点看,就知道是个顶好的家族。”
谢风月对此并不感兴趣,随手翻动着册子问道:“为何没有画像?”
林齐舒一脸尴尬,“传信的人说那郎君的怪病病在脸上,我就没再过问了。”
没有就没有吧,谢风月也不在乎自己名义上的夫君长什么样子,她看着游珩二字,才有了些感慨。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这游家郎君看来是被整个家族寄予厚望,他这名字出自皮大家的《九日歌九篇》出有龙旗,入有珩佩,这寓意这郎君当有稀世之才,属人中龙凤。”
林齐舒不解:“那又如何,不过就是个名字罢了。”
谢风月听到这种劲爆消息,脸上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她淡淡应了一声后就准备随她出门。春水为难的开口:“女郎不用换身衣服吗?”
“女儿拜见父亲。”谢风月俯身行礼后,看向那中年男子,目光犹疑。
这话一出,林齐舒嘴里刚喝进去的水就直接喷了出来,她赶忙拿着帕子左擦右擦,这才勉强稳住了心神,她伸出手,用手背试了试谢风月额头上的温度:“你这也没发烧,也算不上烧糊涂了啊,怎么就说这种胡话呢,你就知道个名字家世就敢嫁人了?”
谢风月垂下头,将眼里情绪尽数藏好:“若是有朝一日,我能正大光明在盛京行走,那我必定会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
话落,谢无为却是表情僵硬了一瞬,他还等着谢风月拒绝呢,然后在跟着游家加价呢。
林齐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月姐姐,我与你相识这么久,你就真的一点都信不过我吗?”
她表面功夫相当了得,脸上表情逐渐变得羞怯:“女儿..都听父亲的。”
现在谢氏明面的账上银钱已经不多了,不仅要向散在各处的族人发放饷银,还要为卫宁擦屁股,他急的嘴上都生疮了,若是这种情况再来个两三个月,恐怕就得让夫人接济接济了,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这交州游氏竟然当个冤大头送上门来给宰。
游伯言脸上有些为难,最终还是开口了:“既然两家结亲那这些事我就不瞒着掖着了,我儿容貌有损,实在是少有出门。”
谢无为一听那就更满意了,他都迫不及待想看到王家那两父子,知晓他将女儿嫁给一个容貌有损的落魄士族是什么表情了。
谢风月笑的应是,心里想的却是,游珩最好就是那种表面君子,实际上是那种私底下又蓄妓又欺男霸女的恶徒。
林齐舒努了努嘴,“我派去官媒处打听的,符合要求的也就么一个,其他都是些五毒俱全的世家公子哥,难不成月姐姐已经急成这样了?”
谢无为心情看得出来大好,他说话时尾音都带着些喜气:“这是游家现任家主,游伯言,他今日前来是为他长子求亲的。”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临走时,林齐舒像是下定了决心道:“月姐姐多等一日,我必定会将那个游家郎君查个底儿掉,他若是私德有损,我肯定饶不了那个官媒。”
谢风月捏捏眉心,将一切都推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上:“家中变故,这实在是无奈之举。”
她灿然一笑,打趣道:“哎,可惜了,我没这个福分有你这么好的长嫂,也怪我兄长没点能耐。”
他说完这话后,十分上道的比了个数在桌上敲着。
“没有其他的吗?”谢风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