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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怼孔?杀孔!(1 / 1)

第236章怼孔?杀孔!没有满三年,但快了。离京南下的时候,张孚敬是一个四十多七的新科进士。重新回到京城,他已经是有过巡抚经历的正三品右副都御使。嘉靖朝新官升官之速,无出其右。如今已是六月,前来迎接他的吏部与都察院官员,还有张孚敬的同科、好友,望着他的眼神都如天气一般炽热。这次他回来,皇帝会怎么用他?七位参策离京,其中吴廷举去就任广东总督,许多人原本以为张孚敬会就此回京成为参策,但如今参策又补齐了。而张孚敬心头也很疑惑。当初梁储对他点出了陛下对两广的谋划,张孚敬一直以为自己将会在广东留很久。既要使广东新法产生成效,又要做完将来克复交趾的大事才会还朝。但现在他提前回京了,而桂萼也被调去四川做按察使。张孚敬自然不会认为陛下这是要给出放弃或者调整新法的信号,这只能说明新法现在面临的局势很严峻。召自己回京,一定是有一个更大的任务。入城之后顾不得先去歇息一二,张孚敬直接请求陛见。这既是因为一路风尘仆仆而来就立刻求见汇报很加印象分,也是因为他不想耽误自己的前程。虚岁已经五十了。张孚敬离参策、离阁臣只有不远的距离,若正常地按年龄资历来铨叙升迁,他机会渺茫。他所有的机会都是皇帝给的,都是新法给的。在午门处,张佐亲自等候着他。“张公公,还未恭贺你掌司礼监。”“张督台见外了。”张孚敬听到督台这个称呼愣了一下,然后心里就懂了。除了山东,哪里还没有总督?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的兴奋。巡抚加右副都御使或者侍郎衔的多,而总督或总制则一般加右都御史或者尚书衔。虽还没能成为参策,但这一次他已经到达正二品这个尚书级别了。“多谢张公公!”张孚敬认真对张佐行了一个礼。张佐笑着还礼:“咱家这倒不是刻意漏泄中语,只是此命既然早定,自不会更改。等张督台入宫了再说,无非是陛下与诸位参策想要把握主动而已。”“哦?”张孚敬一边跟着张佐往前走,一边打量着久违的紫禁城。变化是比较大的。这倒不是说这奉天殿周围的建筑,而是其中的人。很明显,如今在文华殿、武英殿、文楼、武楼及四周廊房例外进进出出忙碌的官员更多了。正德十六年张孚敬离京之前,这午门之内,只有朝会时官员众多。平常时刻,无非阁臣在文渊阁当值,中书舍人及一些通政使司官员会因事奔走罢了。但现在,绯袍青袍甚至绿袍都不少。张佐听张孚敬一个音调上扬的“哦”,心里想着他不愧是已经巡抚一方、双手沾过三品要员鲜血的人物,竟还带着自然而然的上位者腔调。他虽然接掌了司礼监,但皇帝使用内臣的重心已然转向,张佐担心自己再被训斥,心里的异样也就压制了下来。“张督台有所不知,正月十五李翔尸劾以来,先是五军营有变,又是四川谋逆。询问之下,朝野涉事之人颇多。各省设总督、参策离京、京营选锋,又有旨意晓谕南直隶诸官,仍然有人执迷不悟。由是观之,张督台之命秘而不发,足显陛下先见之明。”“执迷不悟?我自广东返京,一路倒还不知又发生了何事。张公公若能告知,还请不吝赐教。”张孚敬又对他行了一礼。“张督台乃陛下一手拔擢,如今若不是另有重任,本就足以参预国策,咱家自不会见外。”张佐客气了一下之后就说道,“这一回,诸位参策也很为难。”说罢,就在去养心殿的路上快速地说起一些近况。所有奏疏呈递到御书房给皇帝御览之前,都是会经过司礼监的。张佐告诉张孚敬的,是这月余以来,主要从南直隶各府、湖广江西二省送至京城的奏疏。主要是两件事引发的后续,一件是辽王袭封后,辽王府、荆州府及湖广巡按奏入京城的。一类是弹劾辽王荒淫无道、辽藩害民的,一类是辽王自己大肆乞恩。而另一件则与南京有关,孟春等人被擒之前,南京户部往北京户部依例奏请报备的同时也往南直隶各府及湖广、江西、浙江三省行了公文。而后,各地官员都表现出了对新法的踊跃状态,翻出来的那么多陈年旧账却都是各地赋役摊牌不公之类的事,如今是往日担得多的百姓不依、往日担得少的百姓不肯均摊。这既不算阻拦新法,反而是提前做些准备工作,厘清谬误、“动员”地方。张孚敬听懂了:“照章办事、法不责众、巡宪乏人那一套吗?”“……督台说得是。”张佐也不能立刻领会这句话其中的全部意思,但张孚敬这等人物比自己更有能耐,张佐还是认的。在朱厚熜的威压下,张孚敬的感受还不深刻,但杨廷和等人是分明感受着正德、嘉靖两朝宦官威势不同的。没有皇帝的宠幸,张佐这个司礼监掌印就变得既谦虚又谨慎。说着话,两人已经到了养心殿前。张孚敬看着不算大的门,心里却感慨着:如今这里才算是大明真正的中枢了。来自大明各处的奏疏往这里呈送,决定大明诸多大事的决定从这里发出。皇帝的日常起居也在这里,乾清宫更多只用来举办一些礼仪式或者参加人数多一些的赐宴。“陛下,张孚敬到了。”张佐现在御书房外禀告了一声。“进来吧。”张孚敬再次听到皇帝的声音,只觉得比近三年前又浑厚了一些。他先在御书房外大礼跪拜,哽咽着大声说道:“臣张孚敬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你也不能说他太愿意拍龙屁,等会见到皇帝了肯定还会再当面叩见一次的。但他能这样一飞冲天,确实就是皇帝点名给的机会。在张孚敬心目中,一切都源自那道殿试策论、源自自己御前请恩赐名的勇气、源自当时才十五的天子对他表露出那种用意的心领神会。而后,才有了直接让他再论富国之策、拔擢为御书房行走、点为钦差南下广东。“起来吧,知道你的心意了。”朱厚熜的声音带着笑意响在他面前,张孚敬直起身,只见皇帝已经站在门内了。他又长高了一些,如今身子骨更壮实了,也显得更加器宇轩昂。不仅如此,他也开始蓄起胡须,自然显得稳重了不少。张孚敬确实是双眼湿润:“臣惶恐,竟劳陛下迎来……”配合他演出的朱厚熜伸出手拉着他的手臂:“茂恭劳苦功高,朕都记在心里。天气热,快进来,用些清爽可口的饮子。”皇帝信重、臣子忠心能干,张孚敬可是新朝皇帝知人善任的榜样。顾鼎臣这个如今的御书房首席不用兼着日讲日讲起居注官,担任着两个伴读学士的如今是来自六部中正五品的郎中了。御书房的门槛越来越高,他们两个看着这一幕,只能羡慕地望向张孚敬,羡慕他曾经拥有的机遇。朱厚熜亲切地招呼张孚敬喝点冰镇过的冷饮,又问他广东是不是更热,听他讲述当时砍掉王子言的具体过程,而后调侃道:“竟以湖广龙虎猛药来喻朕,伱这胆子倒是比手刃王子言更大。”张孚敬尬笑道:“臣知陛下胸襟,方敢如此。只是彼辈狡诈,臣也只能出此下策,假意同流合污,想着能多探出些线索便不致于让广东乱上许久。岂料陛下运筹帷幄,臣那一番话所得,尚不及陛下命魏公公送至广东的账册之万一。臣惭愧!臣在广东虽不敢懈怠,然闻听陛下实践学之后,实在遗憾不能在京时常面见陛下、多多请益。”朱厚熜脸上笑容不改:“这么说,你是想留京了?朕若再遣你去地方呢?”张孚敬点了点头:“臣自然是想留京常伴陛下左右的,只是陛下擢臣于微末,臣自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陛下但有所命,臣万死不辞!”他虽然已经明知自己会去山东,但还是要这么说一下。谁不想位极人臣呢?张孚敬并不掩饰自己的愿望。他是从广东“杀”回来的,自然该有冲劲。但是该表的态,张孚敬也不会含糊。朱厚熜点了点头:“既然知道朕还想遣你去地方,以茂恭之才智,知道是何处何职了吧?”张孚敬做了做样子沉思了一下,而后问道:“陛下可是要臣泽雨轩 zeyuxuan.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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