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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0章 你是不是傻(打滚求月票)(1 / 1)

因毓庆宫还了六万两,其他拖欠的包衣也跟着将银子还上了。如今广善库的账,就剩下那几十家家贫分期偿还的本金还没有收回来。不过有毓庆宫在前头,没有偿还利息,也算是开了先河,后续入库的二十多万两银子也没有人提利息。这银子是好东西,自然能少给就少给好。利息就算再低,经年累月下来,也是不菲的数字。这要是从口袋里掏出去,无异于割肉。司库既不敢得罪人,也不想失职,就都注明的清楚,某笔借款,什么时候出借,什么时候还本金,尚欠利息几何。九阿哥别人没留意,只关注了一下托合齐。托合齐名下的欠款本息倒是都还了,几个借名的都拖着利息,跟毓庆宫那边一样,也是十一年的利息。这一个个的注明,都是铡刀。就是不晓得,这怒从何来。他想起九阿哥提及金依仁进京后结亲,就是将女儿许给曹荃之子。委署畅春园苑副金依圣,罢黜,籍没,免赎,发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妻儿同流。他对九阿哥道:“你这帮了也就帮了,这也是用人之道了……”这一日,九阿哥往畅春园去了,不是为了广善库,是为了金家这里。康熙道:“好好写了折子递上来。”“倒是好亲家,这是要为金依仁请托?”康熙口气不善。九阿哥点头道:“是啊,儿子就直接收了礼单,给曹顺了,谁叫曹荃偏心呢,去内务府堵曹顺,丝毫不顾念长子的前程,曹顺如今这身份也尴尬,两房都靠不上,往后分家也难说,赶上这个机会,儿子就想着帮一把!”不说旁处,就说九阿哥府的这些僚属,除了张廷瓒家里正常些,其他人跟孤魂野鬼似的,竟是六亲无靠。“曹顺早跟他说明白了,这不是他们父子能说情的事,在儿子跟前也没有那个体面,曹荃却不依不饶的,谁叫曹顺是他儿子呢……”汗阿玛人老心不老。说到这里,九阿哥带了不高兴,道:“那么爱重小儿子,为了小儿子岳父前程,不顾长子的前程,这样嫌弃,当时还生出来做什么?”委署内务府总管金依仁,罢黜,籍没,绞立决,免赎,妻儿入辛者库。说着,他将曹荃与曹顺父子的拉扯说了一遍。康熙想到羊毛加工的意义巨大,即便利润低微,只要能持之以恒,对蒙古的影响也是不可估量。见梁九功眼皮子耷拉着,不看人说话,九阿哥收了脸上的笑。康熙接过来看了。康熙脸色有些晦暗,嘴角耷拉着,看着九阿哥道:“见了你,朕就要难安了!”曹家的东西收了,那一句话总要说的。他带了几分小心,从何玉柱手中接了个素绸包裹,安安生生地跟着梁九功进了屋子。九阿哥指了指那礼单,道:“这些画儿子估算了一下,差不多值一万五千两,后头那几幅好的,应该也是曹家的传家之宝……”这个儿子确实不大聪明,没有这样护短的。康熙对曹顺的印象很好,沉默寡言比较稳重,做事很用心。委署织染局库使金依尧,革职,留任。等到外头求见的时候,九阿哥就看到湖里有几只野鸭子在游弋。九阿哥道:“您也晓得,眼下通州织场才起步,想要完善、顺畅运营下去,也得可靠的人盯着,儿子想要问问金依尧能不能革职留任,他是金依仁的异母兄弟,兄弟感情寻常,分家时也吃亏了,要不是看在他是李家跟曹家的联姻纽带,金依仁都不会提起这个人来。”这会儿功夫,梁九功出来道:“九爷,皇上传呢!”“曹寅那个弟弟?”康熙问道。否则的话,规模大了,怕引发一连串的影响,如布匹价格、丝绸价格等。康熙心情略微妙。九阿哥道:“这与那些稀罕物件不同,早先的几样‘物以稀为贵’,加上内造、御用也添身价;这个却是打算常销的,儿子寻思往各府都送些,到时候哥哥、嫂子们都穿了这个,流行也就传开了,一样是‘上行下效’,还有就是宫里采购这里,也添上一笔,往后春秋就能多个料子,冬天往里加上棉衬,这保暖应该也不亚于大毛衣裳。”蒙古王公几文钱一斤的价格将羊毛卖了,再花几十两银子去买羊毛呢,上千倍的差额,就算是傻子,也晓得不合算。不过那毛色儿怎么那样鲜亮?康熙既是念旧之人,爱屋及乌的,自然对曹荃也多有抬举,否则不会将他的儿子选给十五阿哥当哈哈珠子。九阿哥飞快地看了眼康熙,老实打千。证据确凿,数罪并罚。想要掉落的时候,师出有名。九阿哥从畅春园回来没两日,金家的案子尘埃落定。广善库似乎没有起什么风波似的。蒙古牧民的袍子,是用羊皮做的。他希望羊毛制品能卖回蒙古,那样的话不影响大清经济。九阿哥摇头道:“取代不了,不过除了冬天,春秋都能用。”他每次南巡,织造衙门跟织造衙门下的织场都去的,知晓大概情形。委署营造司主事金依礼,罢黜,籍没,免赎,发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妻儿同流。康熙脸色难看。九阿哥跟舒舒不识货,康熙却是识货的。这是谁孝敬的?羊毛呢的摸着就有明显的粗糙感,颜色也黯淡。若是羊毛呢能取代羊皮就好了。九阿哥想了想,道:“就算是羊毛呢,工序也繁杂,不是寻常布匹能比的,成本高,定价也不会便宜,就不是寻常百姓能买的东西,儿子打算往江南卖,或是往朝鲜或日本销售……”康熙看着九阿哥道:“你不是不沾手这些么?怎么例外了,是因曹荃那个儿子?”“儿子给汗阿玛请安……”可是曹荃小时候是纨绔,现下是中年纨绔,半辈子吃吃喝喝,没有正事儿。康熙神色稍缓,道:“递上来。”一个小小侍卫,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九阿哥摇头道:“开始时是想着金依仁,后头听说金依仁截留贡品,就只想要问问金依尧这里了,那个也是姻亲,倒是难得,听说他跟曹寅兄弟感情深厚,对曹寅也多敬重。”这些人倒是自大惯着,也觉得皇上宽厚惯了,一个个眼睛糊着眼屎似的,看不到危机。同样的四块呢子,摆在一起,对比非常明显。这些古董字画,都是明朝的,年份不久,可都是名家之作。他挑挑眉,好奇的很。《万玉图》、《题竹图》、《寒鸦月夜图》等。康熙看着他道:“因为值钱,你就生出贪心来?”今年不往蒙古卖了,就不惦记着“御用”招牌了?羊绒呢的摸着非常舒坦,有丝绸的触感,也泛着光泽。康熙听了,有些失望。前几年琢磨出什么,都要御前转一圈,往后去哄抬物价卖到蒙古。康熙看着九阿哥,道:“曹家跟你请托了?”九阿哥点头,面上带了迟疑。他只能硬着头皮道:“儿子是来给汗阿玛报喜的,通州织场的织机正式开工了,送了织样过来,儿子送过来请汗阿玛赏鉴。”九阿哥叹了口气,道:“儿子也是一时脑袋抽风,被曹荃气到了,就有些不周全,回头曹织造晓得了,估计心里要嘀咕儿子了。”九阿哥打开包裹,里面是四块料子。至于蒙古那边,不是主要市场。康熙看着他道:“有什么难处?是羊毛不够了,还是染料出缺,或是织工人手不足?”瞧这样子,自己好像来的不是时候。康熙皱眉道:“怎么又跟曹寅扯上关系?”康熙不赞成道:“那是曹家家务事,你就不该插手!”九阿哥不以为然道:“随他们去,儿子就帮这一回,曹顺能立起来就立,立不起来过两年儿子就打发了,儿子自己受不得气,也不喜欢窝囊废。”九阿哥点头道:“读书读迂了,倒是个实心人,除了这八幅字画,还有五千两银子的庄票,要说他有钱吧,那五千两还从广善库借了两千两;要说他没钱吧,这礼单往哪里递都算体面了!”他看着九阿哥道:“这回,你怎么没想着‘上行下效’?”只有奴才为主子背黑锅的,哪有主子为奴才背黑锅泽雨轩 zeyuxuan.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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