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循着声音望过去，半晌才锁定了柯汉文，围着陶陶的人瞬间都不说话了，纷纷扭头看去，然后此起彼伏地恭敬叫着：“boss，您怎么来了？”柯汉文也不搭理那些人，只略微低头望着身前的陶陶，关心地问道：“出什么事了？”陶陶咬了咬唇，想起面前这个人说过，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他，虽然她心中极为难过，却也没有真的找他解决问题。只轻描淡写地说：“我被调来制作部帮忙了，今天工作做得很不好。给大家添了很多麻烦。”柯汉文爽朗地笑起来说：“没有人一开始就会做得很好，都是一点点学会，也是慢慢磨练出来的，你才来嘛，好好学就是了，大家会耐心教你的。”说完他抬眼遥遥扫了那些人一圈，问道：“你们说是不是啊？”大家点头如捣蒜：“boss说得对！哪有人天生就什么都会呢！”柯汉文一手搂住陶陶的肩膀，将她带到大家的面前，问道：“陶陶给你们添麻烦了吗？”大家齐刷刷地摇头，争先恐后地回答：“没有，没有，陶陶可勤快了，吩咐啥就做啥，表现得特别好！”“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爬上爬下，扛东西都做，一点都不娇气。”“可灵性了，教一遍就会，记性好的呢，哈哈哈。”钱鑫一看众人的态度大转变，就想明白了，搂着陶陶的人职位比在场的人要高一些，刚才他还不知道当年追在他身后的小迷妹，为什么现在对他都毫无留恋了，原来是攀上高枝儿了。这种职场恋情，处理好了也是个好归宿，不过裙带关系和男女关系一直都是职场上的大忌，就算大家嘴上不说，心理都是有小声音的。更何况，就算两人真的在交往，也不至于在人前表现得这么亲密露骨。钱鑫自认为自己看透了当前的形式，决定说出大家心中所想，以便博得大部队的支持，于是出声讽刺道：“我本来还在想，你这人做事这么笨手笨脚的，精神又恍恍惚惚，到底是怎么混到这样专业的团队里来的，原来是有人撑腰啊，士别三日，真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柯汉文看了一眼钱鑫，他和凌忍的冷漠很不一样，眼神向来温柔和煦，所以钱鑫都没有感觉到任何恶意和攻击性。毕竟越是领导，越要珍惜自己的羽翼，自己的女人犯了错，不管私下里怎么安慰，明面上都是一定得批评的，否则怎么服众，更何况瀚文集团这么大的企业，能进来的人能力都不弱，越是厉害的人就越难管理，他还要不要自己的未来了？正在等柯汉文批评陶陶的钱鑫见对方的嘴一张，就是一句：“哪里来的东西？”在场的人都不知道柯汉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没人敢搭话，柯汉文环视了一圈在场的工作人员，说：“你们的审美已经死掉了吗？选代言人就不能挑个长得有点人样的？”这下大家都听懂柯汉文是在说钱鑫了，包括钱鑫自己，他的表情很难看，想必脸色也不好，只是因为妆太厚了的关系，脸色再差也是看不出来的。选角导演怯生生地回答道：“钱鑫在游戏界和cosplay圈都很有名，上次我们在游戏网站策划的角色扮演比赛中由玩家投票产生的冠军就是他，是由玩家选出来的心目中最合适的代言人。”柯汉文又将钱鑫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毫不客气地说：“要么是大众审美崩坏了，要么就是刷票的结果。我不相信这种脸部僵硬得一塌糊涂，需要涂一寸厚的粉遮瑕，眼线笔都要用掉一整支，我站这么近都看不出来他究竟长得是什么模样的人配得上‘最合适’的头衔。”钱鑫这人，你可以说他任何地方不行，就是不能说他长得不行，那是他最自信的地方，尤其是在整容了这么多地方以后，他激动地说：“你凭什么对我指指点点，我不需要你的欣赏和认可！你根本就不懂欣赏！”柯汉文灿然一笑说：“我懂不懂欣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句话就可以换掉你。”钱鑫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一言不合就要违约。柯汉文跟候在一旁的选角导演说：“娱乐圈里长得像游戏角色的小鲜肉太多了，化上同样的妆容，看不出来太大的区别。别再找这样僵硬的假脸了，他连表情都做不出来，一点都不生动，懂？”选角导演连忙点头，本来也不是什么特别有名的游戏，换个广告角色也不是大事，**oss都亲自干预了，当然是按领导的意思来办了！钱鑫生气地攥紧了拳头，质问道：“你凭什么换掉我！我可是签了合同的，你这是违约！”柯汉文点头，不疾不徐地说：“嗯，你说得对，我确实违约了，记得去告我。经济纠纷一般三年，或许五年吧，就能有结果了。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是不是，我有全城最好的律师团陪你玩，慢慢耗嘛，我既不差钱又不差人，就是不知道你能支撑多久了。”虽然李总从头到尾都是在帮陶陶教训人渣，但是陶陶的脑海中还是不自觉地浮现出四个字：好无赖啊！昊缈来公司找柯汉文的时候，秘书告诉她说人去制作部，刚好昊缈也喜欢制作部，每次来都看看，能能见到一些有名或是不太有名的美人，于是便来摄影棚里找柯汉文了。一进摄影棚，昊缈就见柯汉文搂着一个小姑娘，不依不挠地和一个男人争执着，她随手拽了一个小姑娘问道：“柯总搂着谁呢？”那姑娘一听，八卦的血液瞬间就沸腾了起来，说：“是策划部的一个新人，今天调过来帮忙的，本来闯了大祸收不了场，哪能想，柯总会御驾亲征帮她处理啊！真是一场柳暗花明又一村，结尾大反转的戏码啊。你知道之前就有传言说柯总的保时捷911载过一个新人吗？我本来还不信的，这样看来是真事没跑了，呵呵呵，柯总也不避讳一下，这下全世界都知道了，他太太马上也会收到风声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