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可真是個沒感情的人,這時候完全可以說點中性的話,可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
鄭毅呼啦一聲抓起水杯,眼瞅着就想摔在地上,站起來指着他的鼻子,好好問問,你還有人性嗎?
沒想到,孟達對着他腳脖子就是一腳,低聲說:
“別吱聲。”
孟達的判斷是正確的,因爲他看到了馬鳴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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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早就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我經常和檢法的權威人士交流,就拿這件事來說,人的生命至上,對於兇殘的尚無跡象表明能放下兇器的兇手,又在繼續威逼自己,完全可以使用殺傷性非殺傷性,噢,
按照你們說的過程,沙波手裡應該只有手槍!”
他繼續說着,也不管有人橫着眼睛看着他,大約說了幾分鐘後,慢慢站起身來,扶着鄭毅的肩膀說:
“法律是有溫情的,就是警察面對親人被殺,也可能給喪心病狂的人講法理,
更不能和人家客客氣氣的聊天,我相信有千萬分之一可能,是司法部門同意追究他的責任,可陪審員,我們的陪審員,誰也不會同意!”
馬鳴說完這番話,在一片讚許和質疑的目光中,直接告辭走人,臨走時還和雷天明承諾說自己的觀點,到任何時候都會堅持,如果有人給推翻了,他會負責到底。
送走了馬處長,雷天明去了趟衛生間,再回來時態度有了個轉變。
其實,只要細心看他的臉色,就會發現他這種轉折很艱難的,比方說還有淡淡的不甘心。
知道向來講原則的他,現在急需要一個臺階下,孟達試了試,猶豫了半天,坐直了身子,向着左右一圈人逐個示好的點了點頭,然後對着雷天明說:
“局長,是不是這樣,先交給我們安全協會處理,我表個態啊,肯定讓局裡滿意,必須讓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現在的形勢是怎麼有個臺階下,說好的事必須辦了,否則局裡的權威何在?
他們誰也不表態,鄭毅尋思了半天,心裡簡直是樂開了花,暗想:
“狐狸,絕對的千年老狐狸,一個重新做人用的太絕了,老沙,你這身衣服還得接着給我穿,呵呵。”
想到這裡,鄭毅眨巴眨巴眼,很隨意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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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散了吧,我看孟達這個主意行。”
看他隨意起來了,雷天明頓時又火了,心想什麼時候都掄着你拍板說話了啊。
“鄭毅,你又開始翹尾巴了?傷疤好呢,就忘了疼了?”
雷天明在一片期望的目光中,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事,目光如炬的向鄭毅看來。
這又是要收拾我啊?
剛纔真就有點多嘴了!
想到這裡,鄭毅好像是恍然大悟的想起了什麼,低頭賤笑道:
“雷局,這個就算了吧,案子都結束了,我也晉升了,您,您,還非得給我弄個儀式啊。”
這傢伙腦袋轉的太快了啊,如果說他提的想法雷天明不去辦,那麼以後要是傳出去,市長派人祝賀英雄,局裡一點動靜沒有,傳到領導耳朵裡,大了說叫不講政治,小了說叫和上級思路不合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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