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凌海之王,問道:“誰在替茅院長護法?”
“天道院現在由樹心道人暫管,莊之渙一直住在離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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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海之王說道:“除此之外,宗祀所大主教以及青曜十三司的數位師姐,也一直隨侍在旁。”
莊之渙出身貧寒,因爲受資助求學的關係,與汶水唐家向來親近,在做了很多年茅秋雨副手後,終於在數年前成爲了天道院的院長,無論境界實力乃至眼光手段都非常了不起。
由他親自替茅秋雨護法,再加上那些境界實力同樣強悍的青藤六院大人物,按道理來說,陳長生應該不用再擔心,但想着莊之渙的那個兒子,他的的神情難免有些異樣。
在場的人都知道當年周園裡的那段故事,以及莊換羽在井旁自刎的慘事,明白陳長生的擔心。
凌海之王看了司源道人一眼,司源道人裝作沒有看見。
桉琳很是無奈,上前對陳長生說道:“臨行前,道尊降下諭旨,着相王負責此事。”
聽着這話,陳長生先是微驚,然後才醒過神來,不再言及此事。
很明顯,他的老師不會在當前的局勢下做什麼,那麼着相王負責此事,應該是要安他的心。
凌海之王與司源道人似乎有不同的想法。
陳長生問道:“怎麼了?”
司源道人說道:“辛教士去奉陽縣城之前,他見過一名長春觀的道人。”
陳長生沉默了。
辛教士去了奉陽縣城,然後死在了那裡。
這就是爲了讓別樣紅與無窮碧相信殺死他們兒子的人是陳長生。
師父,你就真的這麼想我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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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生已經記不得這是天書陵之變後,自己第幾次想到這個問題。
雖然現在局勢有變,無論朝廷還是商行舟,都要寄希望於他在白帝城裡做些什麼。
但誰知道這份執念究竟有多深?
凌海之王臉色沉鬱說道:“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如果有人在背後捅刀,那可很難應付。”
國教有着難以想象的底蘊與隱藏實力,即便整座離宮都被陳長生帶到了白帝城依然無所謂,可如果商行舟不想看到國教多出一位神聖領域強者,現在誰能攔他?
陳長生表示這件事情不用再討論。
凌海之王與司源道人神情微異,但不再多言。
萬里遠來,又在風雪院外承受了長時間的壓力,國教衆人與唐三十六已然極爲疲憊,但他們現在還不能去休息,因爲關於某件事情,陳長生需要他們給出意見。
道殿裡變得很安靜。
從天書陵之變開始,人族的神聖領域強者回歸星海,在最近這些年似乎變成了很尋常的事情,但那終究是人族的內部鬥爭,但別樣紅與無窮碧是死在異族人的手裡。
凌海之王說道:“牧夫人必須死。”
哪怕是國教巨頭,依然沒有資格言及一位聖人的生死,如果放在往常,可以稱之爲妄議。
但他就這樣說了,衆人也很平靜。
因爲在他們看來,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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