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窮碧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因爲緊張而舌頭打結,說話變得有些斷續:“那你也不能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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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樣紅說道:“我沒有瞎說。”
無窮碧驚恐至極地喊道:“我不准你走,不然……不然我就去把關白那隻手也砍了!不然……我就去投靠魔族!”
“我曾經想過請教宗大人把我帶走,只留封休書給你。但我知道你肯定還是能猜到我死了,那還不如明說……”
別樣紅憐惜地摸了摸她的臉,說道:“因爲你知道我不會不要你啊。”
軒轅破站在門邊,不停地用袖子擦眼淚,卻怎樣都擦不乾淨。
他不是很懂這些,但就是覺得前輩的這句話好生心酸。
“能不能麻煩你去買幾個包子。”
別樣紅望向他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想吃那個牛肉蔥花餡的。”
軒轅破怔了怔,趕緊向小院外跑去,根本沒有理會自己也是重傷初愈,還虛弱的厲害。
在晨霧與蒸汽裡他向着胡記包子鋪跑去,生出滿滿的悔意,心想前幾天怎麼就沒看出來前輩想吃牛肉包子呢?
軒轅破端着一整屜包子在十餘名教士及熊族高手的護送下回到了小院。
這屜包子還是滾燙的,如果撕開鬆軟的包子皮,便能聞到牛肉與蔥花還有紅油的香味。
可惜的是晚了些。
別樣紅閉着眼睛,已經沒有氣息。
軒轅破僵住了,懷裡的蒸屜冒着熱氣,向着陰暗的天空飄去,也落在了他的臉上,有些熱,有些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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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生沉默地低着頭,落在身邊的手指微微顫抖,鞘裡的劍隨之微微震動。
軒轅破跪在別樣紅的身前,把那屜包子擱到前方,然後恭恭敬敬地磕了幾個響頭,淚水不停地流着。
無窮碧什麼都沒有注意,她怔怔看着別樣紅,眼神漸漸渙散,身體搖搖欲倒。
噹噹噹當!天樹侍廟裡響起了鐘聲。
無窮碧醒過神來,眼圈漸紅,嘴脣微微發抖,終於明白髮生了些什麼。
小院裡響起一道淒厲的哭聲。
陳長生走到院外,聽着天樹侍廟裡傳來的鐘聲,想起了當年梅里砂大主教臨終前的那個夜晚。
那個夜晚,京都裡也有鐘聲。
鐘聲真是歸家的訊號嗎?
星海里真是所有神魂的故鄉嗎?
無論高貴還是低賤,美好或者醜陋?
就像哭聲一樣?
無論再如何難聽,也是這般令人悲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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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不說閒話了,今天又想了想,其實有很多話想和大家說,但還是不說了,看書就好,祝大家安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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