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繁星掛滿了夜穹,有人終於頂不住了。
“停”蘇離看着他說道:“你這是在說貫口嗎?”
陳長生一頭霧水,問道:“前輩,什麼是貫口?”
“臨安城裡的說書藝人愛說相聲,貫口是他們練的基本功,有一條便是這麼說的,我做的菜有,燒鹿尾、燒熊掌……瑭,我和你說這於嘛。”蘇離有些無奈,擺手說道:“總之,說到這裡就成,夠了。”
什麼夠了?他聽夠了,陳長生會的劍法也足夠了。
陳長生很聽話,沒再繼續往下說,只是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你小子……會的劍不少啊。”蘇離看着他說道,臉上的神情卻不止讚歎,很是複雜。
陳長生老實說道:“都是死記硬背,沒能融匯貫通,不敢說真正掌握。”
“廢話,想要掌握這麼多劍法的真義,你得在出生之前六百年開始練起。”蘇離看着他面無表情說道:“而且也沒有必要,只有那些蠢貨纔會試圖學會這麼多劍法。”
陳長生總覺得這句話是在罵自己。
蘇離繼續說道:“不過這至少表明你在劍道上有足夠廣博的見識,那麼我今天的話,你應該能聽得明白,不會以爲我是在罵你。”
陳長生覺得這句話還是在罵自己。
蘇離沒有任何停頓,也沒有任何提示,便開始了教學:“世間所有強者都知道薛河不如王破。今晨他問我,你也在旁聽着我的回答。他用七把刀,那麼就怎麼都打不過王破的一把刀,這和貪多嚼不爛無關,和分心也無關,只與劍的本質有關。”
陳長生問道:“劍的本質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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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離從黃紙傘裡抽出遮天劍,橫擱在膝頭,指着說道:“這像個什麼字?”
這是陳長生第一次近距離觀察這把事實上跟了他很長時間的絕世名劍,正在仔細端詳,聽着問題,想也未想便說道:“像個一字。”
蘇離肅容說道:“不錯,劍道之魂,便在於一。”
陳長生沉默了會兒,說道:“可是……前輩您那天不是說劍道之魂在於劍?”
蘇離生氣道:“還能好好聊天不?”
(下一章可能會比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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