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秋便是那位容顏秀美、氣質極端莊的大家閨秀,卻極不喜他眼神裡的同情甚至是憐憫,心想那日在湖畔,你險些死在我們二人的手中,居然同情我們的生死被主人控制,真是何其可笑,何其不敬。
帶着一絲嗔怒,她向石臺之上衝去。
“哎喲你急什麼我還沒和他說說話呢”
畫翠被她帶着向石臺之上飛去,有些慌亂地說着話,看似有些手忙腳亂,指尖卻已經泛出幽幽的綠芒,陰險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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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嗤聲響中,陵墓高臺之前的空中,出現了無數點綠芒,星星點點密佈。
那些綠芒都是孔雀翎的毒,一旦進入血肉,必死無疑。
在湖畔戰鬥的時候,她們想盡一切辦法,都沒能刺破陳長生的皮膚,此時卻依然如此攻來,想必肯定藏着別的手段。
徐有容靜靜看着這幕畫面,右手握着長弓,手指在光滑且古意十足的弓身上以某種節奏輕擊,隨時準備陳長生應對不及的時候出手。
她這時候確實已經沒有任何戰鬥的能力,但至少還可以用梧弓,抵擋住敵人的一擊。陳長生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右腳向前踏出一步,鞋底在石臺上踩出一蓬水花,力量自腰間運至肩頭再至手腕,短劍化作一道筆直的直線,向石臺邊緣外刺了過去
擦的一聲脆響,石臺邊緣外的空氣,彷彿直接被他一劍刺破了。
更奇妙的是,在他的劍刺出的筆直線條四周,空中忽然凝結出無數朵潔白的雪花,那些雪花比自然結成的雪花至少大十餘倍,美麗而又具體。
雪花飄落,恰好籠罩住了那對光翼。
光翼裡的雙侍,即便論單獨戰力,都在通幽上境,與他一樣,合體之後,戰鬥力更是陡增無數,所以那日在湖畔纔打的陳長生沒有任何機會,今日爲了在主人的面前表現,她們更是暗中準備了別的手段,然而沒想到,所有後續的手段全部沒有來得及施展出來,便被陳長生的這一劍給破了。
陳長生用的這一劍,已經至少十餘年沒有在大陸上出現過,直是在兩個月前的大朝試裡出現過一次,所以沒有誰認得出來。
他用的是國教學院的倒山棍。
如果要說劍速,國教學院的倒山棍並不如天道院的臨光劍,如果要說劍勢,國教學院的倒山棍不及汶水三劍,亦不及離山劍宗裡的那些風雨大劍,但倒山棍是當年國教學院教習用來教育違規學生的棍法,最重要的在於一個理字。
他這一劍看似不講理,其實很有道理,道理便在於劍上附着的玄霜寒氣,在於石臺上空飄落的萬點雪花。
南客雙侍的速度太快,快到他用耶識步也沒有意義,而且石臺面積太小,不便施展,他更沒有辦法在空中與對方戰鬥,所以他必須限制對方的速度,把這場戰鬥控制在一個相對狹小的空間裡。
同時,國教學院的倒山棍,還在於一個嚴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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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便是不通融,你……不能避
這兩個字便是陳長生這一劍的劍心。
再加上玄霜寒氣,這一劍可謂是清冷到了極點。
雪花落下,觸着那些幽幽的綠芒,瞬間便把那些綠芒的顏色變得灰暗無比。
清冷的劍勢,趁勢而入,直刺光翼之中的兩名女子。
陵墓石臺之前的空中,驟然響起一聲帶着憤怒與不甘的怪叫。
光翼疾動,雪花被扇開,瞬間退出數十丈外。
畫翠和凝秋臉色蒼白。
一道鮮血,從兩人的身體之間緩緩流下。
看着石臺邊緣持劍而立的陳長生,她們的眼中滿是震驚與不可思議的神情。
(昨天回家的,開車開了一千公里,雖然累,但其實很滿足的。今天會有第二章,但真不敢保證七點前能寫出來,什麼時候寫出來就什麼時候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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