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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2 / 2)

他不想再次經歷那樣的夜晚,不想再次感知到雲霧裡未知的窺視。

於是他變得更加小心謹慎。在戰鬥裡被重傷,想要吐血的時候,他哪怕冒着危險,也要在第一時間裡咽回去。面對再如何強大的對手,他都不再敢將幽府外的那片湖水盡數燃燒,因爲他擔心又像在地底空間裡那次般,被真元炸的血肉模糊。

不能流血,不能讓自己的血被人聞到,這是他不需要去想,卻奉爲最高準則的事情。

甚至,比他的生命還要更重要。

因爲他一直記着師兄的警告。

但今天在這座陵墓裡,他沒有聽從師兄的警告。

因爲他要救人。

他看着沉睡中的徐有容,露出滿足的笑容。因爲中毒,她的臉一直有些浮腫,這時候,那些浮腫明顯消減了很多,清麗的眉眼變得更加清楚。

最重要的是,她蒼白如雪的臉,這時候漸漸生出了幾絲血色。

距離周獨夫陵墓很遠的地方,有座舊廟。如果從千里之外的第一座初祀廟數起,這座舊廟應該是第九座。這也就意味着,距離周獨夫的陵墓只有兩百里了。

這是剛開蒙的孩童都能算清楚的事情,南客等人自然不會弄錯。彈琴老者感慨說道:“沒想到我這一生居然還有親眼看見周陵的那一天。”

騰小明挑着擔子,望着遠方天穹下隱約可見的黑色突起,向來以木訥沉默著稱的他,這時候的神情也有些激動,至於他的妻子劉婉兒,還有那兩名魔族美人,更是如此。

數十天苦行,即便是這些魔族強者都覺得有些辛苦。不過想着徐有容和陳長生就在前面等着受死,更重要的是,白草道的盡頭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周陵,這種辛苦又算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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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白草道微微震動起來,震動的源頭來自後方廣袤的草原深處。

彈琴老者微覺詫異,轉身向草原裡望去,神情凝重說道:“妖獸們似乎有些躁動。”

忽然間,他的神情劇變,張着嘴,卻震驚地說不出話來。魔將夫婦也看到了天空裡的異象,身上的氣息陡然間提升到周園能夠容納的頂點

草原上方的天空裡出現了一道陰影。那道陰影是如此的巨大,彷彿要遮蔽半片天空。這道陰影,正在緩慢地移動,遠遠看過去,就像是一雙巨大無比的翅膀。

南客看着天空裡的那片陰影,皺眉說道:“連天鵬都有些瘋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她不知道,草原妖獸躁動不安的源頭,來自於二百里外的那座陵墓深處。在那座陵墓深處,有個少年割開了自己的手腕,鮮血露在了空氣裡。那股血的味道,在草原裡彌散開來,已經淡到了極點,但依然足以令這個世界裡的妖獸們生出無比瘋狂的渴望。

陵墓的四周,有設計極爲巧妙的通風道與光道,不虞雨水會從那些通道里灌進來,卻能讓新鮮的風與光線進來。也不知道當初周獨夫命令設計自己陵墓的時候是怎麼想的,難道人死之後還需要呼吸新鮮的風,享受明媚的春光?

陳長生想不明白,只是通過光線與空氣裡溼潤程度的變化,確認應該到了第二天清晨,而且陵墓外的雨應該也停了。

就在這個時候,徐有容終於醒了過來。

陳長生看着她笑了笑。

她沒有笑,怔怔看着他問道:“你把自己的血灌到了我的身體裡?”

陳長生說道:“更準確的說法是,我把自己的血灌進了你的血管裡。”

徐有容有些無奈,有些傷感,有些疲憊,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方法做到了這一切,但你覺得這樣能行嗎?我說過,我的血……”

“是的,這樣能行。”

沒有待她說完,陳長生微笑說道。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神情有些委頓,但眼神很明亮,很於淨,很自信,如初生的朝陽,雖被雲霧遮着,卻光華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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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的神情,徐有容生出一個自己都不相信的念頭,喃喃說道:“這樣也能行?”

“好像確實行。”

陳長生走到她的身邊,觀察了一下她頸間的傷口,然後說道:“你自己感覺一下。”

徐有容有些茫然,下意識裡按照他的話自觀,發現自己的血脈居然真的不像昏睡之前那般枯竭了,雖然不像平時那般充沛,還是有些稀薄,但至少可以保證……活着。

活着,多麼重要,多麼好,最重要,最好。

只是,爲什麼自己能夠活下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她身體裡流淌着的血明明應該是他的血,爲什麼卻像自己的血一樣,沒有任何分別?

(至少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陳長生是o型血……明天就是週一了,親愛的大傢伙,不要忘記投推薦票,謝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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