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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喝一口茶。
徐夫人忽然心頭微動,想到某種可能。
東廂房裡,剛剛收到消息的霜兒,也吃驚無比。
她想起了當初在後園裡第一次見到陳長生時的畫面。
她無法想象,那個拘謹的、鄉下來的少年道士,那個不能修行的廢物,居然進了大朝試對戰的八強,按照傳聞中青藤宴上的表現,他的文試成績定然是極好的,這豈不是說,他現在只差一步便能進大朝試首榜?
是的,只要陳長生能夠在對戰裡再勝一輪,進入前四,加上他文試成績,便極有可能進入首榜。
問題在於,他還能繼續前進嗎?還是說,就到這裡了?
皇宮深處有座並不大的偏殿,非常冷清,彷彿冷宮一般,
黑羊盯着石階畔的樹上結着的青果,猶豫了很長時間,要不要吃,它記得很清楚,上次在百草園裡,那個少年喂自己的果子味道不錯,只是它現在無法確認,那是果子本身的味道,還是因爲果皮上有他的味道。
寧婆婆從它身邊悄無聲息走過,低聲說道:“勝雪少爺棄權了。”
聖後孃娘拈着一塊香木,香木邊緣正在燃燒,縷縷香菸之上懸着顆丹藥。
她的手指緩緩拈動香木,香木燃燒生出的煙輕轉,催動着那顆丹藥緩緩旋轉。
聽到這句話,她手指微頓,於是那顆丹藥也靜止懸停在了空中。
她神情微異,片刻後明白過來,感慨說道:“天海家的子弟,終究還是有出息的。”
這是好事情,也不是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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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海家的子弟越有出息,她便越無法完全放手,那麼大周朝便無法擺脫那個大問題。
但她終究還是有些欣慰。
寧婆婆猶豫片刻後繼續說道:“國教學院的陳長生,進了前八。”
聖後孃孃的眉緩緩挑起。
寧婆婆有些緊張,她很喜歡陳長生那孩子,很擔心娘娘不高興。
聖後孃娘沒有說什麼。
下一刻,她出現在漆黑的地底。
她輕輕拂袖,穹頂數千顆夜明珠便亮了起來。
偏寒的白色光線,落在滿是冰霜的地面上,照亮了所有畫面。
一名黑衣雪面的小姑娘,虛弱地俯臥着。
聖後孃娘輕彈手指,那顆丹藥落到了那名小姑娘的身前。
“陳長生還沒有被淘汰,你的血還算是有些用處。”
那名黑衣小姑娘,艱難地擡起頭來,盯着聖後孃娘,毫無畏懼,只有厭煩,說道:“這又是什麼鬼藥?”
聖後孃娘神情平靜說道:“益母草膏。”
黑衣小姑娘知道像聖後這樣可怕的人類,如果想整治自己,有無數方法,斷不會在一顆藥上做手腳,毫不猶豫把藥嚥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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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生他能拿首榜首名嗎?”她看着聖後孃娘,有些好奇問道
“就到這裡吧。”聖後孃娘淡然說道。
下一刻,她來到了北新橋那口廢井旁,揹着雙手,看着夜空裡的繁星,沉默了很長時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今天就到這裡啦,想起一休了,又想起來了……大家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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