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老東西,難道還敢攔我們不成?”
小松宮長老的臉色更加難看,每道皺紋都開始散發戾氣,以他一步從聖的境界,在注意到落落的第一時間,便隱約知道了她不是人類,因爲當年的某件往事,他對妖族向來就沒有什麼好感,更準確地說是充滿了惡感。
以他的身份地位,哪裡會在乎這等小妖,隨手滅了又如何?
小松宮寒聲說道:“閒事不提,先前你這個小丫頭對老夫出言不遜,我說不得要替你家中尊長教訓你一番。”
聽着家中尊長四字,落落眉頭一挑,微怒說道:“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如此大言不慚!”
當初在青藤宴第一夜時,她對天道院教諭說過近乎一模一樣的話。
青藤宴第三夜,她又說了這樣一句話,只是小松宮乃是離山長老,遠比天道院更加尊貴,但在她的眼中,這兩人又有什麼區別?
小松宮本想着畢竟是在大周皇宮裡,總要給周人些顏面,尤其是萬一驚動了聖後孃娘那便大爲不妥,但今夜連續遭受羞辱,尤其是這個小姑娘對自己竟是毫不尊重,此時再也無法控制情緒,暴喝一聲!
殿內夜明珠的光線驟暗驟明,小松宮長老的人還留在原地,劍\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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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b9在鞘中,但一道極爲凌厲的劍意,已然出鞘離身而去,襲向落落!
雖然在青藤宴第一夜時,落落便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強大,但她畢竟還是個稚齡少女,不要說她,即便是秋山君也不可能是一步從對的小松宮的對手,面對如此強大的劍意,她哪裡有招架之力?
小松宮很明顯還是有所忌憚,所以那道劍意靜而不烈,應該不會危及落落的生命,但受傷在所難免。
也只有如此,他才能夠一泄今夜的怨氣,才能給這些小輩留下足夠深刻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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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爲自己已經足夠寬容,卻沒想到,有些人,是不能受傷的。
“不可!”陳留王面色微白,焦急喝道。
莫雨神情驟凜,柳眉如劍挑起,喝道:“住手!”
小松宮的境界實在太高,他們根本攔不住,只能希望對方能夠聽到自己的喊聲,最後在懸崖之前把馬勒住。
此時殿內,唯一能夠與小松宮相提並論的強者,便是天道院院長茅秋雨,也只有他,能夠擋住小松宮。
茅秋雨布袍輕飄,盯着那道破空而去的劍意,雙眼如天神之目,裡面有煙雨氤氳。
陳留王、莫雨、茅秋雨,是殿內對小松宮出手反應最快的人,但不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人。
最先反應過來的人是陳長生。
誰都沒有留意到,他何時站在了落落的身前。
就像那個夜晚一樣,就像又一個夜晚一樣。
從落落拜他爲師,他真地把落落看成自己的學生,便要保護她的安全。
這是責任,然後,變成本能。
陳長生出現在那道凌厲劍意之前。
小松宮面無表情看着他,既然在大周皇宮裡不能殺人,只是想傷人立威,能夠重傷這名少年,反而更好。
如果這一劍乾脆把這少年廢了,難道以後徐有容還真會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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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果這少年運氣不好死了,那或者,纔是最好的事情。
茅秋雨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他雙袖輕拂,似將起舞於清風之中。
然而下一刻,他的雙袖驟然靜止。
不是因爲他想看着陳長生去死,而是因爲有人已經搶先出手。
一道身影,從殿角落的陰影裡暴然掠至場間!
這道身影快到難以想象,其勢暴烈如火,以至於空中響起刺耳的鳴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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