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能够安生修行一些日子,待他慢慢将修行基础补上,顺便再将灵泉水源所属地块买下,做为道观今后传承基业。
他苟在山上念经种田,提升修为揣摩法术,不亦乐乎。
大半个时辰过去,他在殿内盘坐打坐调息,恢复了大半修为。
听得外面老瘸子的招呼声,张闻风睁开眼眸,神色恬淡飘然起身,走出大殿门槛,见到傅孤静、云秋禾以及戴着短纱笠帽一身白袍的沈思联袂而来,二师兄脚程没他们快,估计还要过一会才能赶回来。
见礼寒暄两句,傅孤静笑着调侃道:
“张兄弟,你做得可不讲究,伍院主昨儿个差不多忙活了一宿,布置安派画像和张贴事宜,把那群画师催得鸡飞狗跳,道录分院的下属派遣到处跑,你一个人闷声不响把事情包圆。
你自个说说,那些赶工出来的画像,贴哪儿去?兄弟们还干不干活了?”
云秋禾抿嘴笑,绕过台阶去查看晒麦场摆着的尸身。
确实,今儿早上听到消息,伍院主忙叫人通知熬了通宵的画师去歇息。
要是让画师们知道熬一晚上做了无用功,还不暗地里气得七窍生烟,鼻孔冒泡?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张闻风摊开手,满是无奈:“我苦口婆心劝三个贼子去城里吃香的喝辣的,好话说尽,他们不肯听,非得赖在我这小小道观,我也是没法子,只能拼尽全力超度了他们,实在不想抢兄弟们的生意,见谅见谅!”
傅孤静哈哈大笑,叫道:“张兄弟这样说话就对了,要不成天见的把道祖挂嘴边,听得我……”
张闻风提醒:“傅兄慎言,此乃道观所在道祖面前。福生无量天尊!”
傅孤静忙肃容面向道观垂首请罪:“弟子无状,系无心之语,请道祖勿怪,等下公事忙完,弟子奉香请罪!道祖慈悲。”
他求长生,心底里对于道祖崇信有限度,却也不能落人口实。
一个小小插曲过去,开始做正事。
黑驴嘚嘚凑近,把鼻子伸到旁观的云秋禾胸前嗅了嗅,好香。
云秋禾用芊芊素手摸了摸温顺的驴子脑袋顶门,笑道:“张观主,你们道观连驴子都好特别,不用系绳子,任由它四处溜达,不怕它跑丢了?”
张闻风瞥了一眼蠢萌蠢萌装可爱的牲口,道:“它有灵性,丢不了。”
它还会说话呢,个色驴匹。
黑驴又嘚嘚跑到张闻风身边,拖着他衣袖传音:“有人来了,好几个。”
张闻风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五更天前,山上起大火,好多树木都烧焦了,数里外镇子上巡夜的更夫应该是看到了。
“没事,随他们上来。”
张闻风不打算出面,有傅孤静几人在,他不用费口水。
傅孤静这次没有把尸体给剥得光光的,用不着了,上次是为了找出贼人的证据和蛛丝马迹,才查的过细,他翻看着栾廷三的尸身,口中啧啧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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