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又想哭了。
他看起来好委屈，好不甘心，好难过，充满了妥协……
乔西觉得自己的眼泪都白流了。
她努力的擦擦眼睛，鼻涕也快哭出来了。
乔西一边抹眼泪，一边去扯纸巾，胳膊太短没够着。
场面有点尴尬，卓远声长臂一伸，帮她把纸巾拿过来。
乔西盘腿坐在床上，扯纸巾擦眼泪，扯纸巾擤鼻涕，扯纸巾将自己的脖子额上的汗都擦干净……
卓远声觉得自己又一次失去了她。
他难过极了，索性拿着毛巾去了洗手间。
出来后将温热的湿毛巾递给乔西。
乔西拿着毛巾擦脸，擦脖子。
擦完之后，她看见卓远声仰起头，手指伸过来想抽乔西放在腿上的纸巾。
乔西心里冷笑：呵，真无语，你有什么好哭的。
卓远声的手一不小心摸到了乔西的大腿。
场面寂静了几秒钟。
“对不起……”
卓远声慌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他摸了摸脸，低头看到乔西眼睛里都是哭出来的血丝，在瞪他，他着急：“我真不是故意的，骗你我是狗！”
乔西呵了一声。
将毛巾扔给他。
下床，穿鞋，把头发重新梳理，绑个利索的马尾辫。
见乔西不理他，卓远声看起来更低落了。
就像是路口被吆喝着贱卖还无人问津的过期大白菜，整个人精神萎靡，想哭又碍于乔西会讨厌，不敢表露出来的委屈模样。
乔西眼泪哭干了，忽然有点嫌弃他，又十分的可怜他。
乔西觉得除了自己，他应该是找不到第二个愿意和他在一起的女孩子了。
乔西伤心完了，只剩生气了。
她一脚踢开面前碍事的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