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皇子你没事吧?”紫玉追过去两步,紧张地问道。

皇子只是冲她摆了摆手,就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哼!”榻上的皇妃得意的叉起了腰。总算是扳回了一城,心里舒坦了很多。她天生不喜欢落人下风。

“皇妃,你的头没事吧?”紫玉忙又折回身来着看皇妃的额头。“疼不疼啊?”

“没事儿!”皇妃把脑袋从她手里挣脱出来,“不过,他那鼻子有没有事,我就说不准了!嘻嘻……”

“皇妃你真是!”

想起皇子捂着鼻子半天不敢动的那样儿,紫玉也忍俊不禁的一笑。随即又正色道,“你是皇妃,再不能这样耍小孩子脾气了。要真把皇子的鼻子碰坏怎么办?再让老夫人知道了,那可不是玩儿的。”

“谁让他掀我的被子的!”皇妃不服气的说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紫玉忍不住又笑,“你跟皇子你们俩已经成亲是一家人了,还哪里来的授受不亲?”

说到成亲,皇妃的脸上才露出了点怯意。可嘴上依旧说道:“那他也不能不经我允许就……”

“好了好了。这次啊是他不对。”紫玉扶着皇妃躺下,盖好被子又把被角掩好。说道:“可以后再不能这样了。这也就是皇子脾气好不计较,要换了别人早大发雷霆了。”

“可是他……”皇妃仍觉得自己没错。

“皇子是你的夫君,他再有什么不对,你也应该哄着他顺着他,在下人面前给他留足面子。不能跟他叫板。”紫玉借机又给皇妃上起课来,“否则,人家不止笑话皇子,连你也会背上母老虎的恶名,在各王府里传开。皇妃你难道想让人叫你母老虎吗?”

“你从哪听来的这些个歪理啊?凭什么我就该哄着他顺着他?我又不欠他的!”皇妃对紫玉的这个说法并不买账,依旧理直气壮的说道。

“皇妃!奴婢知道你在家一直被老爷太太宠惯,一时过来不适应也是有的。可在嫁夫从夫这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我们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不能坏了规矩礼数不是?”

皇妃噘着嘴思谋了半晌,终于不再说什么了。可没一会儿又问道:“你又没嫁过人,怎么会知道这些?”

“皇妃出嫁之前,太太再三嘱咐过的呀。太太让奴婢一定看好皇妃,别让你耍小性儿。被下人们笑话。说这府里不比家里,不能由着性子来,要有个当皇妃的样子。”紫玉道,“再说奴婢们从小就是听着这些长大的呀,看着妈妈奶奶们一辈一辈这样过来,早已经熟记在心了。”

“我怎么没听说过?”皇妃道。

“听过你也不记得了。”紫玉笑着戳了戳她那圆嘟嘟的鼻头,笑道,“你连老爷太太都不记得了,哪里还能记得住这些!”

“做女人可真倒霉!”皇妃看着头顶的帐子,嘴里嘟囔道。

“又说胡话!”紫玉佯嗔道。

“我不是跟你才这样说吗,要有外人我就不说了。”皇妃嘟着嘴道。虽然紫玉说自己和她差不多大小,可因着她的关爱和管教,皇妃心里已经把她当成了一个长者一样可以信赖,依赖的人。

“哎!这才对嘛。”紫玉满意的拢了拢她的头发说道。她是跟着皇妃一起长大的,每天被灌输的就是要一门心思照顾好皇妃,本身就对皇妃有一定的感情。再加上皇妃醒来后又变的如此娇憨可爱,真像个孩子一样。常常让她忍俊不禁的想捏捏她,揉揉她。“不过以后跟谁也不能这样说话。我们是皇妃,就要有皇妃的仪态。不能信口想说什么说什么。好了,赶紧睡吧,明儿还得早起呢。”

“我是病人!起那么早干嘛?”皇妃道。虽然还不知道紫玉所说的早起是多早,但就已经开始排斥了。她好不容易养成了睡懒觉的好习惯,现在别说让她去奋发向上了,就是早起一秒她也不情愿。

“老夫人每天都在念叨着皇妃,这我们现在都完全好了,能不去给老夫人请个安,报个平安吗?”紫玉哄着她说道。

“啊?”皇妃又哭丧起脸来。这才刚在皇子那里小胜,就又得去面对那个什么老夫人。还有完没完啊!怎么这么多事!就不能让她清清静静的养好病想清楚了再说吗?

“快睡吧皇妃。”紫玉说着把床头的油灯捻的只留下一点亮光,自己也在旁边地下睡下了。

皇子乍一从暖烘烘的屋里出来,不觉打了个冷颤。站在门口定了定,才又举步,下意识的往门口走去。自皇妃生病以后,他一直跟大麻花他们住在偏院。可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身看着刚走出来的屋子。屋里的一袭灯火包裹着薄薄的水汽,看上去朦胧又神秘。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仍有些湿润的感觉,还没被这深秋的寒风吹干。那是暖炉上面的铜盆里冒出来的。皇子一进门就注意到了。铜盆里的水烧的吱了哇啦的翻滚着,给屋里带来的不止有水汽还有人气。这府里最缺少的东西。人间烟火气。

想起屋子里的温暖,立在暗夜之中的皇子更深切的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寒冷。

可他只是略做停留,就毫不迟疑的离开了。

和东西王府隔着几条街的义王府里。义王正在内室里听一个黑衣人的禀报。冷硬的面上没有一点表情,连黑色的髭须也仿佛是钢针铁刺一般,根根分明。

“你确定那真是皇妃?”他看着对面的人问道。

“确定。”黑衣人微一低头答道。他面对着义王站着,穿着一件长可及地的黑色长袍,头上戴着黑色的风帽,整个人连头带脚都被黑色包裹着。只有跟他面对面的义王能看清他的脸面。“不只是我,皇妃房中的婢女和外头的婆子们都看见了。”

“那鹰隼呢?”义王问。

“他也看见了。就是他让属下来禀报义王的。只是属下这两天没有得空,故今天才来。”黑衣人低声道。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特别,就像被灼伤了嗓子,发不出来音来。每个字都说的很吃力。

义王沉吟着,在地上来回转着圈。

“那皇子呢?回来后有什么举动?”义王停住脚问。

“皇子收账回来那天一直都跟大麻花他们在偏院。只是在听说皇妃醒来后,去内院看望了一下,看起来很是吃惊,可前后只待了不到半个时辰。还有就是那天下午的时候,皇妃突然想起要吃什么烤肉,皇子又进了一趟内院。再就是晚上,自皇妃病后,皇子每晚都会去探望。也是不到半个时辰就出来了。”黑衣人想是知道义王会问及,提前就想好了。回答的简明扼要。

“皇子看起来可有何异样?语气表情有没有什么异常?”义王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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