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谎言(1 / 2)

霍绎起身的同时,手臂用力,将她扶着坐了起来,然后转身去倒水。

“谢谢!”云舒摇从他手里接过了水杯,垂下眼眸,可没脸再就着他的手喝水了。

霍绎袖手,退开两步,“你感觉怎么样?”

“还是有些痛。”云舒摇伸手摸了摸伤处,动了动肌肉,酸麻、胀痛都有。

“我中的蛇毒解了吗?”她急急问道,仿佛此时才记起自己被蛇咬了,不幸那蛇还有毒。

“已经解了,你不要太担心。”霍绎轻声安慰,只字不提他当时着急的样子。

“哦,那就好......”她点点头,思索片刻,还是有些不放心,“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

后遗症?霍绎一时之间有些语塞。

云舒摇望着他的眼睛,等他的答复。

“自然不会有。”霍绎干巴巴的说,就算有,也定然会为她医治好的。

“我怎么觉得......算了,有吃的吗?我饿了。”她此时才觉得饥肠辘辘。

霍绎应了一声有,转身出去了,片刻回来,手里端着食物。

他一语不发地将饭食摆放好,递出筷子,云舒摇楞了片刻,才伸手接过来。

她想:他做这些活儿还是很麻溜的嘛。

饥饿的五脏庙没有给她继续探究的机会,她埋头吃了两口饭,突然咂舌,心里疑惑好似少了什么。

对了!她没有洗脸刷牙,这是她来了这里一直以来的坚持,除非条件艰苦得完全没办法努力解决,她每日早晚都是要刷牙洗脸的,这是她最后的坚持和倔强。

她来了这些日子,虽然接触的人都还算爱清洁,个人卫生虽不至于太过邋遢,但也算过得去。可是和士兵同行后,才算见识了真正的邋遢。

多日未洗的头发,打结自是不必说,那股子酸臭味,真是可以让人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幸好霍绎爱整洁,他身边的侍卫也都打理得干干净净的,不然她估计要疯掉。

“怎么了?”霍绎见她不动,以为有什么不对。

“没事。饭后,我想沐浴。”云舒摇说罢,继续吃饭。

这也是她急于启程回去的原因。

“好。”霍绎点头,就出去安排去了。

“伙食不错嘛。”赵凌风笑眯眯的。

云舒摇警惕地看着他,霍绎刚走,他就来了。

“你有什么事?”她连“赵公子”都不喊了,直觉告诉他,赵凌风有非一般的事情要说。

“花郎卫,已经进入西州。”赵凌风说。

“关我什么事?”云舒摇撇嘴。

“看来世子什么都没告诉你。”赵凌风露出几分不赞同的神情。

“他告不告诉我,自然都有他的道理。”想从她这里套话?想得美!

“他在京城有个未婚妻,这个他告诉过你吗?”赵凌风微微笑着,露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她虽然没有说话,但她的神情已经告诉赵凌风答案了。

“也是,这种事,他怎么会告诉你呢?”赵凌风语气淡淡,似乎带着几分遗憾。

云舒摇被这个消息砸晕了头,怔怔愣愣的,一言不发。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好一会儿,云舒摇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再怎么说,我们认识一场,也不好看着你被蒙在鼓里啊。”赵凌风把玩着锦扇,轻言细语地回答。

好一个蒙在鼓里。云舒摇真想拍手叫好了。

她静静地看着赵凌风,端看他到底打什么主意。

“那你是一番好意了。”她微微点头。

“你当然可以选择不相信。”赵凌风合拢锦扇。

“空口无凭怎么信?”云舒摇道。

“一年前,威远侯世子霍绎与大学士之女李茵宁定亲。整个京城都知道这事。”赵凌风道。

“他们定亲就定亲,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云舒摇翻了个白眼,她的心动,可不会就这样告诉旁人。

“确实也没什么关系,只是你以为若是李茵宁知道霍绎身边有你这么个来历成谜的女子,恐怕你就不能全身而退了。”赵凌风微微摇头,似乎很是惋惜。

“真是莫名其妙!”云舒摇轻嗤一声。

“世子相貌好,家世好,人也好,难道你还瞧不上眼?”赵凌风道。

“赵公子前面说得都对,只是后面那句,却不敢苟同了。”云舒摇微微笑着。

“我瞧霍绎对你多有看重,恐怕也骗不了旁人的眼睛。”赵凌风道。

“我是公子看重的侍卫啊。”云舒摇坚定不肯承认自己外邦人的身份,就算她知道赵凌风早有怀疑,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那么她咬死都不会承认的。

赵凌风看着她,仍是那副微笑的模样,最后叹口气,留下一句“你好好养着”便走了。

见他走了,云舒摇松了一口气,听他的说辞,他很有可能已经找过霍绎刺探,不成便又来她面前说。

诚然,她感觉赵凌风没有什么恶意,可是人心隔肚皮,有些人就特别能演戏。

真是处处都不安全的感觉啊,她揉了揉眉心,觉得事情有些难办。

若她迟迟不能回家,那么只会面临越来越多的危机和困难。

而她,除了相信霍绎,身边再没有旁人可以相信。

不多时候,霍绎就回来了。

“沐浴之事已经安排妥当,你就在帐中沐浴,我会派人在外面守着。”霍绎语气温和的说,若是凑近些,便可看见他的耳根红了。

“嗯。谢谢!”云舒摇点头道谢。

“赵凌风刚刚来过?”霍绎问。

“嗯,刚走一会儿。”云舒摇仍是点头。

“他来做什么?”霍绎又问,心中升起疑惑。

“就探病。”云舒摇再三思虑,还是决定不要和霍绎求证那件事了。不论他是否定亲,她都会离开,上一次不过是一场天时地利的意乱情迷。

霍绎虽看出她的迟疑,却没有点破。思索再三,还是问:“他是否在刺探你的身份?”

“有一点,也许他知道的比他讲出来的更多一点。”云舒摇心中仍有许多疑惑,但她没有忘记他上次说的话。

“公子。”孔祥的声音在屏风后面响起。

霍绎看过去,微颔首,又看向她,“我出去一趟,你小心一点,伤口不要沾水。”

云舒摇应了一声好。

云舒摇在营帐里养伤,几乎都不出来。

她看着草药典籍,往旁边的书案望去,不见以往都安坐在那里的霍绎,他这几天似乎在忙什么事情,天天都去大帐同人商议事情。

突然间听到外面吵闹起来,喧闹甚于以往,她心里在纳闷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恰值此时,阿奇撩开帘子进来了。

“林兄,我给你送茶来了。”阿奇走过来,将茶壶放在矮几上。

“有劳了,”云舒摇露出笑,朝他招手,“欸,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间热闹起来?”

“宇文刺史派人前来调查上次的粮草被劫事件,同来的还有个什么郡主。”阿奇回答。

“什么郡主?”云舒摇微诧异,据她所知军营鲜少接待女客,加上西境偏僻,也从来没有什么王公大臣的夫人女儿会来这里。

“不是很清楚。”阿奇摇头。

云舒摇又抓住他问了其他事情,便放他离去了。她自个儿琢磨了一会儿,便丢开此事,埋头看起药草典籍来。

也不知道百里桑桑现在怎么样了。

柳叶镇。

当地县衙在镇东面搭建了简单的病患收治处,有不少卧床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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